————
过了一会，阔海把青山找过来了。
当然并没有出他的意料，他父亲马天还是让他和冷血在外面等着。
给阔海的感觉，似乎是要交给青山什么重大任务似的。
所以他稍微留了个心眼，在冷血出了天天好集团大楼的大门后，自己也只是在大厅里等着。
至于借口，当然是，自己要在一楼了解了解自己家的产业总行了吧。
冷血还是很怀疑，所以在外面偷摸盯了很久，发现马阔海只是正常的参观，也就没那么多想，晃了晃头离开了。
毕竟他还得去盯着感染者呢。
阔海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便再次乘上了电梯。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偷听着大哥和父亲他们的谈话………
“青山，你最近感染病毒以后，最近感觉怎么样啊！！”
马天微微地笑着，与阔海不同，对于他的大儿子，他可是抱很高期望的。
“没，没什么感觉，对了，身体稍微强壮了点。”
他当然如实回答道。
“那别的呢，比如说………犯罪之类的暴力倾向。”
青山突然一愣，微微张了张口，本来想要老实回答的。
可仔细一想，却回头反问了一句，
“李伯伯，我早就想问了，这个病毒的感染者为什么都是罪犯，，还有，您真的想要研制疫苗吗。。”
青山皱着眉头，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带着纠结的语气说完之后，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他知道自己问出这些问题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但内心的疑虑让他无法保持沉默。
其实通过之前灵灵的劝说和他自己的判断，青山现在当然怀疑李笑愁的真实目的了。
但从小受到家庭教育影响，作为家里的长子，一直以来都对长辈们恭敬有加，很少违背他们的意愿。
相比之下，他的妹妹马灵灵更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更容易质疑他人。
听到青山的质问，李笑愁似乎并没有生气或惊讶。相反，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并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哈哈哈，，看来青山已经看出来了啊。。没错，我现在确实没研究疫苗。。”
他的回答如此坦诚，让人感到意外。青山和门外偷听的阔海同时抬起头来，瞪大眼睛，发出惊愕的呼声。
然而，马天坐在一旁，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变化。
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暗示了。
“丧暴病毒，欧克瑟，这名字听起来很吓人，可换个称呼呢。。强化剂，变种人，超人，蜘蛛侠！？是不是就正常多了。。”
他走到窗户旁边，展开展开双臂 高声地解释着。
“青山，，还有马董，，这是我们人类走向进化的机缘啊。。”
马天附和地点了点头，
“你之前说过，欧克瑟是更高等的物种。。”
但是青山却还是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
“你想说那些感染者为什么都是罪犯！？”
李笑愁挺起胸膛，眼神里似乎还放着光，看起来很是自信。
“一样新事物的产生势必会带来某种弊端的，比如，，蒸汽机车一开始跑得还没有马车快，当时也遭到过很多人抵制———不过随着多次改良直到现在，，谁会在意一开始的弊端呢？？？”
李笑愁神情坚定，说的非常有底气，这概念偷换得甚至似乎连他自己都快信了丧暴病毒会为了人类带来福祉。
“就比如青山你———”
“我！！？”
马青山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失去自我了吗？？”
他当然摇了摇头。
“你有暴力的犯罪倾向吗！？”
“当然不，不可能啊！！”
青山这时把头摇的更快了。。
“那你拿到这股力量，为什么不能遵从本心，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呢？？”
李笑愁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用一副鼓励的神色看着他。
“力量本无对错，关键在于人啊。。”
这里他很明智地没有直接说去做正确的事，反倒一直在强调人，或者说自己的本心。
但实际上，在青山身体里寄生的魔牛欧克瑟却一直在潜意识里影响着他为欧克瑟的利益着想。
“关键在于人，，嗯，我明白了，谢谢李伯伯。”
马青山眼神闪过微不可察的精芒，似乎是恍然大悟了。
“马董，以后，所有的欧克瑟都会像青山这孩子一样，成为进化者，成为高等级，高文明的生命，整个人类的发展进程也会因此而改变啊。。”
李笑愁和马天对视了一眼，彻底达成了共识。
“不过，那些牺牲的人怎么办。。”
青山当然是指那些卷入欧克瑟案件的受害者，毕竟，自己亲眼看到端木燕为了找出真相差点牺牲，还有很多其他无辜的人。
他本性中的善良还是让他犹豫。
“哎，历史会记住他们的，每次重大革命后都会有牺牲，，青山你得习惯啊。。”
李笑愁故意抹了一把眼泪，看似是悲天悯人地叹了口气。
“越是这样，我们的进度就越不能拖啊。。所以青山，以后寻找感染者的任务希望你能多帮帮比克他们，，我相信你。”
外面偷听的马阔海听到这，都快差点被洗脑了。
至于为什么是差点，因为他总感觉还是有哪不对劲。。
这也是为什么，李笑愁事先暗示过一直服药的马天疏远马阔海，毕竟，，这家伙还没感染病毒，不好忽悠啊。
阔海靠在墙上，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回国以来发生的事情。
“王海，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他是毒品罪犯，，那时候………”
没了端木燕在场，他现在真是心平气和的，终于能好好分析灵灵一直解释的话了。
“青山啊，一场天灾，一次地震，就死多少无辜的人，人类恨过天吗，恨过地吗，我们为了伟业只不过牺牲几个人，那又怎么样呢？”
李笑愁接着又劝道，青山已经彻底掉入他的逻辑陷阱中去，甚至潜意识里都隐隐约约认为，欧克瑟比人类高级了。
所以不论他说什么，青山都下意识的认可。
不过，这些话却猛然惊醒了外面偷听的阔海。
“是啊，，他们要牺牲那么多人，他们当时在保护王海这个毒品犯，要想实现他们所谓的宏伟蓝图，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呢。。”
阔海虽然不清楚李笑愁真正的用意，不过就算他真是为了完成那种所谓的高等“进化”，也不应该包庇罪犯，牺牲无辜的人。
至少他能确定一点，，目前的欧克瑟依然还是跟犯罪挂钩，自己不能在跟他们同流合污下去了。
至于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能保持理智，他猜测，应该是什么意外之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