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很快又梭过了一天。
这一天,刚近午时,就听到远处急骤的马蹄声,还有个娇丽又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
军情火急!!!
靖边王造反!!!
大家不要堵道!!!
卫晨阳一听,就知道是女营赶到了这里,喊话的好像是夏芷兰,他顿时惊喜交集,高兴得跳了起来。
年轻女帝背靠砖墙,还在歪着头打瞌睡。
“陛下,醒醒,有人来了。”
女帝被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低声问:“来了多少人?”
“五千。”
年轻女帝瞬间花容失色,慌忙起身,就想拉着自家掌柜往后山逃遁。
“陛下,别慌,是女营到了。”卫晨阳坏笑一声,温馨提示。
年轻女帝吐出一口气,又抚了抚胸口,这才悄声问:“卫掌柜,你确定是女营?”
卫晨阳点了点头:“陛下,你听,有人在喊路。”
年轻女帝竖起耳朵,果然听到远处传来“军情火急”、“靖边王造反”的话,听了三遍,确定不假,顿时也高兴了。
女营的战力她是知道的,数万赤焰国铁骑都被打败了,靖边王如果不是举十万之众来到这里,自己两人可就安全了。
“走,我们快快下去,不然,她们会走过头的。”年轻女帝欢欣雀跃,急不可待地说。
卫晨阳微微一笑,大步走到神庙门口,运一口气,发声长啸。
啸声远远传送出去,还没停歇呢,官道上夏芷兰的清音就听不见了。
紧接着,就见最前面的几骑勒转马头,往山边驰来,后面的骑兵随机跟着。
官道到山边,时一片青草开阔地,能够走马。
年轻女帝也到了神庙门口,见人马止步不前,脸上就露出欣慰无比的笑容。
“陛下,我们可以下去了。”卫晨阳解开踏云兽的缰绳,递给年轻女帝。
年轻女帝将手往腰后一缩,却不接缰绳,笑盈盈的道:“刚才一高兴,我的脚又扭了,不能骑马。”
关键时刻总扭脚,还不见你痛得流泪,算你狠。
卫晨阳身为臣子,拿她也没办法,只好先跨上马,然后伸手去拉年轻女帝。
女帝笑靥如花,用脚蹬了好几次,才勉强上了马背,立刻伸出两臂,紧紧箍住自家掌柜的脖子,然后像八爪鱼一样,贴了上去。
陛下,骑个马而已,你这……也太高兴过头了吧。
卫晨阳体内一阵过电似的酸爽,连忙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苦笑道:“山下可有五千人马,众目睽睽的。”
开玩笑,那可是五千个女人啊,三个女人一台戏,五千个……他有点不敢想象,只觉得“风传”两字,恐怕是不足以形容的。
而且,里面还有不少是苏小朵的心腹。
“那又怎么啦?你平时不也这样背着我吗?”年轻女帝毫不在意,也毫不退缩。
反正这个男人是要抢的了,自己虽为女帝,非但不怕被人看见,反而看见的人越多越好啊,以后抢起人来,大家才都觉得顺理成章。
“驾,走。”她娇声催促。
卫晨阳无奈,陛下不要体统了,身为臣子,哪来的体统?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句话么?
他叹了口气,两腿在马腹上一夹,踏云兽迈开四蹄,往山下驰去。
踏云兽一动,女帝也动了。
但她这回动的是脚脚,双臂箍紧卫晨阳脖子,两腿往前一抬一伸,就圈住了他的腰腹,然后,更加像一只漂亮的八爪鱼了,如果不是一头黑发在脑后飘忽。
卫晨阳明白陛下是在故意而为,可也没有办法,只好装作不知,随她折腾。
踏云兽驰到半山腰时,女卒们已经聚集了千余人,一个个肃静无言。
............
赵悦瑶和夏芷兰两人站在草地上,没有去看女卒们扎营,四只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着从山顶飞驰而来的踏云兽,看着看着,两人都有点惊讶。
“兰儿,怎么回事?公子背了那么大一个包吗?”赵悦瑶不解,目光不转,却低声发问。
“不像是包。”夏芷兰摇了摇头,也很纳闷。
踏云兽驰得更近时,他们看清楚了,公子背上,是背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趴着一个女人。
女帝慕容婉?
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心里就嘀咕开了。
夏芷兰心里一阵莫名激动:“难道药老说的都是真的?公子和女帝躲在神庙里,过得几天,就已经做了那种事?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公子非封王不可。”
赵悦瑶则在想:“公子骑马,还背着女帝,那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女卒也都看见了,但她们并不知道是女帝在此,一个个也都在想:“卫将军背着个女人,肯定是半路上救的,不用说,那女人受了伤,已经无法走路了。”
众念纷纭间,踏云兽已经驰到。
赵悦瑶和夏芷兰率先上前,跪倒在地,大声说:
“末将赵悦瑶,拜见女帝和将军。”
“末将夏芷兰,拜见女帝和将军。”
女营几十个女校尉看她两人跪拜,这才知道女帝在此,一个个跑了过来,跟着拜伏在地。
寻常的女卒们见了,也都跪倒在地,消息从前营很快传到后营,刹那间,几里路的官道上,全是跪拜的人。
还是女帝威风啊……卫晨阳心中感叹,发现背上的女帝毫无反应,怕她高兴过了头,忙咳了一声。
女帝慕容婉不是高兴过了头,而是惊讶过了头。
她发现,走路出去的女营,回来时,人人都骑着战马,真的是不可思议。
这一波血赚了!
她如在梦中,怔怔的说不出来,直到卫晨阳咳嗽提醒,这才恍然回神,让众人平身,但两臂依旧箍紧了自家掌柜的脖子,没有松开。
背上趴着女帝,卫晨阳也不便带着她跃身下马,只好回过手肘,暗中捅了下女帝。
这一下正中胸口,不好形容。
女帝慕容婉噗嗤一笑,随即松开了他,在赵悦瑶等校尉的搀扶下,得以脚踏实地,回过眼眸,又往卫晨阳身上看去。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个男人,真的是神一样的存在,自己是非抢不可的,哪怕是和冯婉秋一道入慕,那也心甘情愿了。
记得当初,那个测字先生不也说了,自己和他是三人见日、一夫二人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