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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绫稚也闭上双目,不想与时刻在发疯边缘的姐姐说话。

马车悠悠前进,除了韩悦诗,韩绫稚与韩老夫人都睡了过去。

韩悦诗抚摸颈间小玉瓶,心道:你们两个想碍事,做梦!

双手摸向自家妹妹和祖母的方向,刚要动作便被一只白皙细长的手拦住。

“姐姐,你要做什么?”

韩绫稚猛地睁开眼睛,紧紧握住韩悦诗的手腕,“还是安分点儿吧!我不想对你出手。”

“我就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睡着,想给你们盖上薄被而已。二妹,你我一母同胞岂会害你!”

韩悦诗压下心中不悦,指了指地上的薄被,“你看,被子我都准备好了。”

韩绫稚不信,上下打量,“你有储物的袋子?”

“自然有!”韩悦诗扯下腰间的袋子,“喏,三皇子送的,给你瞧瞧。”

韩绫稚撇过头,并不接,只是淡淡说道:“姐姐还是消停些吧!就算你想暗算我,你也不会得逞。”

说完,她捡起地上的薄被给韩老夫人裹上,右手手腕处那颗用粉色绳子穿着的碧绿珠子露了出来。

“姐姐,祖母这几日夜里受了折磨,没有休息好。你若有一丝孝心的话,就在马车里安安静静地歇着,不要尽出幺蛾子。”

韩绫稚不动声色地用袖子遮住那颗碧绿珠子,“姐姐,还是不要折腾,乖乖等着嫁到云国,若是坏了皇上的事情,就算你逃了又能如何!”

她知道韩悦诗有自保手段,她之前做的梦中就有韩悦诗从房间突然消失的画面,只是这件事情她从未与人说起过。

她这个姐姐,身上一直有怪异之处,有时候明明发生过的事情,姐姐却不记得,她总以为姐姐有两种性格。

在这最近几年,姐姐身上的违和感才消失。

如今的姐姐,并不如之前的温和,对她们没有什么姐妹情分。

在清霜山附近的林子,在皇庄,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韩绫稚从去年做梦后,一直对这个姐姐有着戒心。

之前在母亲跟前与姐姐争风吃醋,不过是有意为之。

这个人手段莫测,如今撕破脸,以后只能更小心防范。

“呵~二妹,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之前在娘跟前都是装的,心机藏得够深。”

韩悦诗在前世的时候从底层爬上来,经历的那些事情让她极快成长。

来了古代,心思更加深沉。

如今韩绫稚与她撕破脸,她以后也没必要留手,各凭本事。

她们姐妹当中注定有一人要去和亲,早晚要对上,还有韩翠音虎视眈眈......

前景堪忧啊。

二妹突然间不藏拙,她这边有些措手不及。

早知道如此,当日不与韩翠音那死丫头结仇好了。

如今早已偏离书中的内容,把韩翠音解决掉也改变不了什么。

韩悦诗神色变幻不停,已有悔意。

韩绫稚左手附在右手腕那颗碧绿珠子上,浅笑,“要说起心思深沉,咱们一个娘胎出来的,彼此彼此。不过,我自认比不上姐姐。”

从小到大,她从这个姐姐手中吃的亏还少?

“娘,我这件裙只穿了两次,妹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不不要给她做新衣让她拿去穿吧!反正她也不爱出门,在家中不用顾虑那么多!”

“娘,这个珠花我没戴过,送给妹妹吧!在家中戴着正合适,这次她不去赏花宴,倒是不用打首饰。”

......

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只是韩绫稚嘴笨,在明霞郡主跟前不会撒娇更不会哭,这些年母女感情反倒越来越疏远。

原本属于她的份例,都挪给了这个姐姐。

宫宴姐姐佩戴的那套天价的珍珠首饰,就是明霞郡主给的。

六月份得来的这套首饰,还与佳萝郡主那里起了冲突,最后便宜了姐姐。

韩绫稚想起往日种种,心中郁气渐升,碧绿珠子传来的凉意才让她清醒。

“姐姐,我不管你如何打算的,只要不牵连到我,随便你怎么折腾,咱们姐妹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牵连到我,别怪妹妹心狠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忍到极致。”

幼年的时候也想过告状,只是姐姐几句甜言蜜语便将她们的娘哄得喜笑颜开。

最后受罚的反倒是她。

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本来不想计较,奈何姐姐步步紧逼。

她在韩府的日子,还不如韩翠音乡下日子过得恣意。

“哼!”韩悦诗听后,冷哼一声便别开脸,不再搭理这个妹妹。

书中,这个妹妹明明是和亲的命,如今我们命运交换,该不会是她从中作梗吧?

莫非......妹妹是重生的?

有了这个念头,韩悦诗的心绪起伏不定。

她穿书而来,为何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

自从韩翠音入京,许多事情发生了改变,并没有按照书中的剧情那样发展。

她屡次吃亏,都与那个黑丫头有关,要不趁着这次,解决掉这丫头?

这个想法,似雨后的野草一样疯长,在她心里扎了根,挥之不去。

涟垚那里入了平连山脉便没了音信,若是找到他,他们二人联手将韩翠音除掉。

就算除不掉,把这丫头困在玉瓶里面也行。

韩悦诗动了心思,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韩绫稚不由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另一边,韩翠音并不知道韩悦诗的打算,他们即将从驿站出发。

今日韩翠音没有骑骡子,仍旧坐马车。

长云郡主眼下的乌青极为明显,那些胭脂水粉都没遮住她的憔悴面容。

“娘,你在担心爹?”洛靖谦无奈问道,“你还是放不下他?那当日没必要因为我和离。”

父母到了如今的境地,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以为母亲这里和离后就是解脱,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也太看低你娘了!”长云郡主面色一冷,“我只是恨自己,当初为何几句好话便被洛家人唬住,昔日给出去的那些东西,不如喂了狗!洛渊昏迷不醒喊我,我就一定要回去?”

忆及过往,她只恨自己蠢。

跟一个妇人拈酸吃醋,枉费母亲多年教诲。

韩翠音笑着圆场,“京城的消息想即时知道也不难,忘了青云在哪里?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