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该回去了。”白夜宴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利落地将沉重而坚硬的盔甲穿在了身上。随着金属甲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白夜宴已经全副武装完毕,迈着有力的步伐朝着营地缓缓走去。
远远望去,营地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那些刚刚被成功营救下来的百姓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这些百姓都是虎口关外的牧民,他们勤劳善良,以放牧为生。然而,早在数年前,凶残的达子无情地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自那时起,他们便不幸被俘,被迫留在边境地区,终日为达子饲养战马,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一次,达子再次集结大军攻打虎口关,作为俘虏的他们,又变成了的能抵御箭羽的肉盾,好在,最后他们得救了。大家都双手叠于胸前,向白夜宴鞠躬表示敬意。
白夜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眼前这群放牧人,他的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扎西木顺利登上王位,那么这片土地或许就能迎来长久的和平。这样一来,这些经验丰富的放牧人是不是就有可能为北州培育出更为优良、强壮的战马?
想到此处,白夜宴不禁微微眯起双眼,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北州骑兵骑着矫健神骏的战马驰骋疆场的场景。
就在这时,虎威军副将快步走到白夜宴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后说道:“公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我们随时可以启程出发。”
副将的语气充满了敬意,因为经过这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白夜宴已然心悦诚服。
白夜宴行事常常出人意料,敢于做出那些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像此次支持巴特尔的儿子扎西木这件事,在边关这场激烈的战役之中,谁能料到那位看似普普通通的云骑卫士兵,竟然就是蒙可国的王子殿下呢?还有虎口关城楼那高高架起的巨型弓弩,这等逆天武器,也只有这位白家小少爷能造出来吧,太多太多让人敬佩的地方,他可以讲上三天三夜。
听到副将的禀报,白夜宴点了点头,然后果断地下达命令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传令下去,即刻出发!”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队伍迅速行动起来,马蹄声响彻云霄,云骑卫先行,扬起一片尘土,而虎威军则和百姓一起同往,向着远方的虎口关平缓而行。
而在虎口关,四皇子的心腹杨柳在被抓获之后,一直在试图寻找机会逃脱。他深知自己一旦被押解回辽州,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这天夜里,看守他的士兵稍有松懈,杨柳咬咬牙,决定冒险一搏。他悄悄弄断了捆绑自己的绳索,趁着夜色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可惜张彦驰早有防备,还没有逃出多远就被人给抓回来,杨柳拼死反抗,被张彦驰一颗一脚踹飞在地,爬不起来,他指着张彦驰道:“抓住杂家又怎样,四皇子登基,尔等休想活命,哈哈哈!”
“哦?原来你是四皇子的人?一个通敌卖国的皇子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张彦驰话刚落音,一旁的士兵们骇然。张彦驰蹲下身子,揪着杨柳的衣领,“你以为你们那四皇子还能翻出天来?看看现在的局势,民心所向,都是北州王的功劳。”杨柳脸色铁青却仍有不服,“哼,要不是有那白家的变数,北州王早就丧命。”
此时白夜宴率领着众多将士们风尘仆仆地赶回城内。当他们刚刚踏进将军府时,恰好听到了杨柳充满挑衅话语。白夜宴剑眉微挑,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缓缓开口说道:“哦?白家竟然成了一个变数?真是有趣!那就让小爷来猜猜看吧,当初王爷不幸中毒一事,想必也有你们的手笔吧?借刀杀人,一石三鸟,一下子解决了三位皇子,不得不说,你们这位四皇子可真是好手段、好心机呐!”
话音未落,白夜宴猛地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赤焰下令道:“带下去,用他来试试最新研制的毒药。记住,要仔细地把药效反应和结果都详细记录下来。”
“遵命,主子!”赤焰恭敬地应道,随即挥手示意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上前,用破布堵住他的嘴,毫不客气地押起满脸惊恐的杨柳,朝着外面快步离去。赤焰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可是他家主子耗费心血新研发出来的剧毒,一定要好好观察这个人中毒之后的各种反应以及最终的效果如何。
而白夜宴则一脸倦容地抬起手来,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想要缓解一下长时间征战所带来的疲劳与压力。一旁的张彦驰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阿宴,还好吧?听说你就这样放过那个巴特尔了?此人心狠手辣,若不除之而后快,恐怕咱们这边关之地将会永无宁日。”
白夜宴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深邃而悠远,轻声回答道:“师父,一味的杀戮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直接杀了巴特尔,那达子必然会恼羞成怒,打着复仇的旗号,不顾一切地疯狂反扑复仇,那边关才是真正的永无宁日,但若是让他死在自己最为瞧不上的亲生儿子手中……”说到这里,白夜宴略微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巴特尔的儿子?谁?”张彦驰皱眉。
“扎西木,云骑卫的小兵“零””白夜宴如实说道。
张彦驰突然想到早年间的传闻,蒙可的九王子被自己的父汗巴特尔驱逐出蒙可,永世不得回到蒙可。
那时候白夜宴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身边多了一人同行,且还被安排进了云骑卫。大家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一个代号“零”,现在白夜宴这样一说,张彦驰就明白了,好一招杀人诛心。
张彦驰拍了拍白夜宴肩膀欣慰的道:“去休息吧,明日等兄长来了,我们便可以回家了。”白夜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师父是想蓉姨了吧?不过也是,都躲了那么久了,我蓉姨在白家村天天望穿秋水,就是不见朝思暮想的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