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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主簿,您误会了,我初来盛京,当时曾借住在霍家,都是父辈的关系,我们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那日霍世子只是顺路帮个忙罢了。”

就知道这些人会误会,林黛说中间少不了周掌故的添油加醋,乱传闲话,不过只要辛主簿心里清楚,底下的人爱怎么想怎么想,犯不着跟他们一一澄清。

“原来如此,”辛主簿观她眼眸沉静,处之泰然,就知道她所说为真,“既然林黛家中有事,你就辛苦一趟,代她去吧!其中的接待细节叫她好好教教你。”

“一定要记得你代表的是大唐颜面,言行举止都要遵从礼法,有不懂或者斟酌的地方要请教礼部的张侍郎,切不可私自行事。”

“还有这译文的进度也不能因此拖延。”

待辛主簿仔细交代完,徐宝璋忙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规矩跟礼法行事,也会按时完成任务。”

她转身出来,就见裴炎手中抱着一摞书册站在门口。

裴炎看见她,俊秀如玉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还没想到用什么方式搭话,宝璋已经主动礼貌地行了个礼,“见过裴少司。”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一阵风似的往广译苑那边走去。

他后知后觉地轻笑起来,望着她的背影轻声回了句,“徐姑娘好。”

在门口,他听到了心里想听的答案,徐宝璋跟霍琼英没有半文钱关系,根本没有周掌故乱传那种事,压抑在心头的那股不舒服顷刻烟消云散,眉眼舒展开来。

轻松走进去,对上辛主簿询问的目光,朗声道:“辛主簿,我想明日替段冰去陪同使臣团……去万年县参加交接仪式。”

……

天刚蒙蒙亮,宝璋的挎包里塞了几个饼子就赶快往外走。

刚出院门,就见到一辆气派的马车停在那里。

“宝璋姑娘,早啊!”

车帘被掀开,露出裴炎那张温润俊秀的脸。

“裴少司怎么会在这里?你也要去万年县陪使臣吗?”

她面露惊讶地看着裴炎从马车上下来,她记得此次同去的好像不应该是他吧,好像叫段冰的那个译语者才是,大概猜到些什么。

“嗯,是,段冰他课业繁忙,家中还有事,一时走不开,所以由我代他去。”

裴炎有些羞涩,不好意思正眼看她的眼睛,“恰好经过你家附近,若是靠步行,太耽误时辰,索性顺路带你一起出发。”

裴炎今日穿得墨绿色官服,显得斯文白净。

宝璋一想,也对,靠11路走到那里,肯定满身是汗,仪容不洁。

道了声谢,就上了马车。

“你还没用早膳吧?我这里有鲜肉包跟热羊乳。”

他比宝璋出发得更早,为了今早能接上宝璋同行,特意叫杂役把马车里里外外洗刷干净,又铺上柔软的波斯地毯,座位上放了很多松软的锦垫跟靠枕,长时间坐车会很疲惫,颠簸地浑身酸痛,如此能叫她路上舒服一些。

马车的小柜上摆放了小小的香炉,燃上了驱蚊虫的香料。

还有冰盆跟扇子也都在暗格里备好了。

“裴少司太客气了,我在家吃过了,您自己吃吧!”宝璋忙婉拒道。

裴炎见她不吃,脸上挂着淡淡的失落,“唉,你若不吃,那我岂不是白做了?还以为你能品尝一下我的手艺,给点儿意见呢!听说你的厨艺特别好。”

“你做的包子?”宝璋更惊讶了,古代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没想到他居然会自己下厨,这包子看起来包得很漂亮,十八个褶儿。

“对啊,我喜欢研究这些,”他腼腆一笑,“是不是有些好笑?一个男子居然喜欢这些……”

“不会啊,喜好分什么男女,有的女娘也喜欢舞刀弄枪啊,男子为何不能喜欢做饭菜?”

听到她如出谷黄莺般清脆甜美的声音,还有她的肯定,裴炎的手指不由攥了攥,脸上漫上一层羞意跟雀跃。

宝璋不忍辜负别人的好意,正好也饿了,直接从油纸中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鲜肉满满,香得流油!

“味道真好!这肉质鲜嫩弹牙,一定是放了鸡蛋调的馅儿吧!”

裴炎很高兴她能吃到自己的心意,认真点点头,“没错,就是如此!”

……

霍琼英三日前刚回到营帐,就收到了朝廷的紧急公函,立刻调南衙禁军两队随工部、户部前往万年县附近救灾,修堤挖渠,转移安置百姓。

冒着大雨赶去了万年县,两日两夜没合眼睡个整觉。

星夜兼程赶回军中。

这会儿才喘口气,找岑军医又重新上药包扎崩裂还沾了雨水的伤口。

“诶?琼英你回来了?”

秦远正好走过来,看到霍琼英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满脸疲惫,嘴唇干涩发白,这是几日没合眼了。

“嗯。”

霍琼英拍拍他的肩膀,准备要走。

“听说你们此次去的万年县救灾?那你回来有没有碰上使臣团跟礼部的仪仗队啊?

秦远对着他的背影问道,“宝璋姑娘此次出息了,早晨跟着礼宾司的同僚陪使臣团一起去万年县交换碑文去了!”

他今天跟家人给堂弟秦止饯行,正好碰上了未婚妻的表妹林黛,无意中听她提起,还惊讶宝璋深藏不露,居然懂东瀛语,秦家人都感慨她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娘。

跟着同僚去万年县?

霍琼英呼吸一窒,精致的眉眼陡然锋利。

万年县昨日刚下过一场大暴雨。

从盛京到万年县附近的大永恩寺途中必经山路,路面十分泥泞难行,偶尔还会有山上松动的滚石跟碎木滚落下来。

若是车马经过都得绕路,小心翼翼地过去。

不少人就被砸得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即使是他们南衙禁军,接受过严格训练的老兵,驾着平板车运输物资的时候,那也是胆战心惊的。

此刻天色已经黑透了!

应该是不能当日返回了,得在外过夜。

“哪位同僚?”霍琼英转身看向他,黑眸微眯,烛火倒映,带着一丝冷峭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