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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色大变,立即单膝下跪,“小的有眼无珠,请——”

“还不快去告诉外祖母,曈曈找到了。”

少年冷冷一句话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在场所有人都满脸惊喜,也听懂了少年的意思,不要随意在外暴露他的身份。

“是,少爷!”

那人机灵答道。

少年对徐宝璋笑道:“这里是我家的别院,随我进去吧!”

卧房里,杨夫人早就哭成泪人,她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整个人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嗓子也哭哑了。

“曈曈还没消息吗?”

一旁站着的嬷嬷也是满脸愁容,低声安抚道:“殿下已经跟京兆府打了招呼,巡防营跟京兆府派兵把城门口都堵了,就连底下三教九流的头头儿们也都知会到了,若真是拍花子的做下的,第一时间就会收到消息。”

“都怨我!若不是我非把她接到我身边儿来……”杨夫人捶胸顿足哭道,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小五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这时候,一个丫鬟匆忙跑进来,“夫人,夫人,小小姐回来了!”

“真的?!”

杨夫人蹭一下站起来,猛地站起头有些晕,一旁的嬷嬷赶紧扶住她。

“千真万确,夫人!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就是,就是……”丫鬟回禀的时候,说到后面就磕巴上了。

“就是什么呀?在夫人面前吞吞吐吐的?”嬷嬷训斥道。

丫鬟赶紧回道:“就是还带回来一位小女娘。”

杨夫人根本关心什么小女娘,只要曈曈平安就行。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杨夫人慌慌张张往外跑,一过门槛儿差点儿绊倒。

嬷嬷和丫鬟们赶紧扶着。

正巧,小五抱着曈曈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小女娘。

杨夫人这才觉得心脏回到原位,急忙奔过去,一把抱过她,眼泪又开始流,“曈曈,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曾祖母了!”

她这一日都像在油锅里煎熬,此刻又高兴又怕是在做梦。

身后的嬷嬷也跟着朝天作揖嘴里念叨着佛祖保佑,菩萨保佑,周围的下人们都高兴地很。

曈曈看到杨夫人,小嘴巴一咧,“曾祖母。”

少年温声安抚,“外祖母,曈曈平安回来了,就莫再流泪,别伤了眼睛。今日多亏这位徐宝璋,徐姑娘才及时找到曈曈。”

杨夫人这才去看站在小五身后的徐宝璋,泪眼婆娑的,一时都说不出话了。

徐宝璋也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姓杨,是贵夫人,于是行了个礼,礼貌笑道:“杨夫人安康。”

杨夫人赶快叫嬷嬷扶了宝璋行礼的动作,“多谢徐姑娘仗义相助。”

进了正厅,杨夫人还在悄悄询问怀里的小姑娘,“曈曈,可有哪里不舒服?”

曈曈摇摇头,乖乖道:“曾祖母,曈曈很好,舅舅请了大夫检查,曈曈没事儿。”

杨夫人这才放心,叫嬷嬷带着曈曈下去梳洗喝点水吃点东西。

当着小受害者的家人,徐宝璋无奈,粗粗讲了一遍经过。

旁边还有少年不时插嘴补充,很是起劲,说得他好像全程跟着。

听得杨夫人和下人们都跟着一惊一愣的。

只是有时候,徐宝璋希望少年可以闭上嘴。

倒也不必讲得这么细!

没看见杨夫人又流泪了吗!

杨夫人这次的眼泪是笑出来的,她这个年纪,什么没见过,行侠仗义的女娘,武艺高强的女娘,她都见过。

但她活了这么大年纪,头回听说当街……当街……开人后门的……

厅里站的下人们也憋得满脸通红,生怕第一声笑是从自己嘴里露出来的。

祖孙俩拉着徐宝璋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又派人带她梳洗一番。

徐宝璋觉得这回该完成任务了,准备撤退,又被在饭桌前按下。

“徐姑娘,不管怎样,这是天大的恩情!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用膳,我们得感谢你。”

在哪儿吃不是吃?

更何况这一大桌子菜,好家伙,这是满汉全席吧!

徐宝璋很想尝尝这菜的味道。

她从进门后就发现这宅子与外表的普通大相径庭,内里装修之豪华,摆设之富贵完全不逊于英国公府的府邸。

况且这还只是人家的别院,要是真正的府邸还不得跟皇宫似的?

她脑海中的想法一会儿飞到东一会儿飘到西,但就在她吃了第一口菜之后,什么想法都没了。

徐宝璋现在脑子里只剩下:这道菜怎么做的?

对面的杨夫人也在细细打量她,长得如此美貌,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既沉静又透亮,看起来就是心思很正,很聪慧的,坐姿也端庄。

她没有因为自己衣着破旧而自卑怯懦,更没有卑躬屈膝,讨好卖乖,反而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都很文雅。

看起来真不像她自己口中所说是乡下来的,反倒像受过良好教育的千金小姐,或许在秦家受到了影响和熏陶?

少年不用丫鬟们布菜,反而亲手夹了许多菜放到徐宝璋的碟子里。

他满意地看着徐宝璋品尝他夹给她的菜。

“往后你别待在秦家了,就搬到这里来住吧?”

少年的声音爽朗温润,十分热情。

徐宝璋差点噎住,她赶紧灌了口汤顺了下去。

她去看杨夫人的脸色,但她面色如常,徐宝璋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与秦府契约还未到期,也不便在府上叨扰,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徐宝璋斟酌着话语拒绝道。

“这样啊……”

少年并未再说什么,只是多给她夹了几筷子菜。

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吃。

徐宝璋刚才有多享受现在就有多如坐针毡。

他莫不是不开心了?

这少年,年纪不大,威压倒是不小。

终于熬到用完餐,徐宝璋又被杨夫人拉着说了一会儿话才坐上回程的马车。

她刚坐稳少年也钻了进来。

徐宝璋干瞪着眼看他施施然落座,“其实你不用送……”

“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是贵宾,岂有不送之理?”

说罢少年不等她再开口,直接敲了敲马车壁让车夫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