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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贤的认同,让张氏终于有了一种当家主母的感觉。

以前她一直被那老东西骑在头上压着,她这有出息的儿子也什么都只听那老东西的,让她活得好憋屈。

此时她突然觉得,那老东西死了还真是好事,活着还要花钱看病,浪费银两……

“看来我儿总算醒悟了!明白了为娘我的一片苦心。”谢云贤走后,张氏便满心欢喜地对谢正安说道。

随即,她又叹了口气道:“可怜我儿原本乃是堂堂一探花郎,却因娶了姜妙莹这毒妇,落得如此落魄的下场。倘若当初他能早点幡然醒悟,在成婚之后便想方设法将先前居住的那座新府邸的房契讨要到手,并交由我来掌管打理的话,咱们当初又怎会沦落到被姜家驱赶出门、流落街头那般田地?”

回想起沦为乞丐的那段时日,谢正安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是啊,错娶了个灾星,就该早作打算的。”

“不行!”张氏吊梢眼微眯,突然满眼算计的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座府邸的房契也在姜家手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拿捏他们的把柄,除了去要打胎费之外,还得将这府邸的房契一并要回来,省得以后又被赶出去。”

只要将银两和房契牢牢握在手中,她便是谢府真正的当家主母了。

她的贤儿是有真才实学的,如今也只是一时被姜妙莹这毒妇祸害了,等姜妙莹死了之后,他很快就会有翻身的一天,还会赚回很多很多的银两,都会交到她这个当家主母手中。

想着这些,张氏心中一阵激动,拉着谢正安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眼看这张氏连马车都舍不得雇一辆,谢正安顿觉双腿发软,打起了退堂鼓,“夫人,要不你自己去吧,府里的院子还没扫完,我去扫院子。”

从此处到姜家新府邸,往返得有十多里的路程,全靠双脚走的话,实在太累了。

况且,这些日子张氏还吝啬得连肉都舍不得买一块,整日吃些清汤寡水的饭菜,他肚子里连油水都没了,哪里走得起那么远的路程。

上次被张氏拽着去了一趟,就将他累得够呛,最后还所有钱都进了张氏的口袋,他连几文钱的酒钱都没捞着。

“扫院子重要,还是要债重要?!”张氏一把扯住谢正安的耳朵,用带着警告和威胁的眼神怒气冲冲的道:“你当真不去?!”

被张氏这么一揪一吼,谢正安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连连告饶:“哎哟哟,夫人轻点轻点!我去,我去还不成嘛!您赶快松手吧……”

张氏在他眼中就是只彻头彻尾的母老虎,只要有气就往他身上撒,他向来不敢招惹,只能窝囊的顺从着。

“这还差不多。”张氏又用力的扯了谢正安的耳朵一把,这才解气的松开了他,满脸贪婪的道:“今日若是能将房契拿回来,再多拿到些银两,我便给你买上一壶酒,再买上几斤肉,好好庆祝庆祝。”

谢正安一听到酒和肉,眼睛都亮了几分,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喝上酒吃上肉了。

两人各怀期待,直奔姜家府邸而去。

姜老爷一听谢家人又来要钱了,气得当场摔了茶盏。

“不要脸!真是一家子不要脸的吸血鬼!别让他们进来,若再敢纠缠,直接用棍棒打出去!”

姜老爷急促的喘着粗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姜夫人闻言,却是一脸的着急心疼,“老爷,我们不能不管莹儿死活吧?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当初看到姜妙莹的惨状时,姜夫人既震惊又心疼,甚至几度昏厥。

她本想将女儿留在身边照顾着,可姜老爷害怕引祸上身,更不想留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拖油瓶在府上,这才以将旧府邸让给谢家暂住作为条件,将姜妙莹送了回去。

可却没想到谢家竟如此不要脸,完全将她那可怜的女儿当成了要钱的筹码,几次三番上门要钱。这才刚要过没几日,竟又来了。

姜老爷可以狠心不管,直接将谢家人打出去,可她却担心自己的女儿啊。

姜老爷狠狠的瞪了姜夫人一眼,怒气冲冲的道:“管她死活?她都要把我们害死了!她若是早点死了倒好,省得拖累我们。”

他曾一度以这个女儿为骄傲,却没想到她所有的荣耀竟都是以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还惹了这么大的祸,他真希望她当初死在北国不要回来。

“想让那怪物死还不简单?!我们立刻去将她送过来,让你亲自处决!”张氏突然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她可是这里住过一段日子的,对这府邸熟悉得很。

既然将府的下人拦着不让她进,那她便带着谢正安钻狗洞进来,反正就没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

“你!你们怎么进来的?!”姜老爷大惊失色,随即怒吼道:“还不快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你要是敢将我们赶出去,我们立刻便将你那怀了野种的怪物女儿敲锣打鼓的送回来!”张氏将谢正安拉到自己前面挡着,梗着脖子大声威胁道。

“野种?!”

姜老爷和姜夫人两人均是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脸上瞬间露出惊愕之色,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语。

见姜老爷没了刚才的气势,张氏的胆子又大了几分,语气嘲讽的道:“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女儿有多么恶毒,多么无耻!谢家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她不仅将我儿的前程全毁了,现在还怀了野种,让我儿脸上蒙羞。”

说完,又鬼哭狼嚎般哭诉起来,“造孽啊!造孽啊!”

姜老爷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氏,握着拳头缓了缓神后,咬牙切齿的道:“说吧,这次要多少?”

张氏得逞一笑,满脸贪婪的道:“你们姜家欠我谢家的,怎么还都还不清。我们今日可不是来让你们施舍的,而是来讨债的。今日你们得把我们现在住的那座府邸的房契给我,还要把你女儿的打胎费和营养费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