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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骗我?才不上你当?”

曲陶说完,双臂搭着池子边缘,头微微后仰,很是享受的闭上眼。

静谧的空气,仿佛能听到远处风吹过后,带起的树叶摩挲声。

因热气变得绯红的脸颊,以及细密的汗珠混着泉水,在白皙的脖颈处,形成的沟沟壑壑。

席墨洲看着看着,再次伸脚蹭了蹭他的脚踝。

“陶陶?”

没有回应,不甘心!

“老婆?”

曲陶依旧闭着眼,修长的食指,点在唇瓣。

“嘘...让我眯会儿。”

席墨洲没再出声,只是落在脚踝处的脚,变得不安分起来。

一寸一寸撩拨,却又不急于一时。

曲陶开始还不在意,直到身前投下阴影,才警觉的睁开眼。

“席墨洲,你就不能老实待着?”

“不能。”

腿上传来传来重力,曲陶想要把人推开,席墨洲比他快一步开口。

“别动,我手臂有伤,不能沾水。”

“你还记得,你手臂有....”

“唔....”,还没说完的话,被人堵住双唇,卡在喉咙深处,声音瞬间碾碎成片。

热气腾腾的汤池上方,白雾缭绕,唇舌缠绕中,某些情绪,像池水带起的涟漪,一点一点扩大。

唇间发出近似猫叫的呜咽,他停下继续侵占,唇顺着脖颈往下...

“可以吗?”

呼吸不顺,曲陶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一只大掌落在腰间,身体战栗了下,才发出颤音。

“你明知道你身上有伤,还....”

“可以和上次一样。”

双腿像一条毒蛇缠在腰间,带着焚烧的气势,越缠越紧。

暧昧濡湿的声音,在缭缭氤氲中,断断续续传来。

傍晚时分,最后一丝余晖褪去,曲陶靠在席墨洲怀里,往回走。

几次打软的双腿,在客厅碰到做饭的四人组后,曲陶连招呼没打,垂着头,快步走向卧室。

“我敢肯定,这俩人在后院...”

嬉皮笑脸的调侃,韩枫没说完,曲陶突然转过头,冲他投去一记眼神刀子。

“闭嘴,信不信我过会儿出来收拾你。”

“哥哥,他凶我...”

韩枫恶趣味的故意逗曲陶,嗲嗲的靠进裴泽琛怀里。

曲陶冲他嫌弃的撇了撇嘴,闭上卧室房门。

“小绿茶,晚点儿,哥再出来收拾你。”

转过身,曲陶直直扑到床上,席墨洲手臂有伤还能作,到头来辛苦的都是他。

“席墨洲,你手臂伤养好之前,不准再碰我了。”

娇嗔的话语,席墨洲坐到床沿,疼惜得帮他揉着后腰。

“辛苦老婆了,晚上我好好补偿你。”

“才不要你的补偿。”

话落,门口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曲陶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小绿茶,你是不是真想我出去收拾你?”

“陶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听你墙角,沈哥和轩哥在院子里,把烤架都支好了,狂欢派对可就等你俩了。”

席墨洲带邱铭轩和沈意晨的决定没有错,两人没有伴侣,下午早早穿起了烤串。

“知道了,一会儿就出去。”

曲陶他们出来时,院子里飘着淡淡的肉香。

裴泽琛和沈意晨在烤串,邱铭轩不知从哪儿翻出把吉他,调着音弦,韩枫很是期待的坐在一边。

“轩哥,你还会弹吉他,真是太棒了!”

烧烤,美酒,音乐,韩枫脸上带着向往的表情。

曲陶在他脑门,轻弹了一记响栗。

“你最好祈祷他只弹不唱。”

“为什么?”

曲陶看着邱铭轩调好了琴弦,轻轻拨弄,很是有先见之明的走到烤架处。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邱铭轩刚开口,韩枫被吓的差点跌坐到草坪,稳了下身子,立马朝曲陶跑去。

“啊啊啊……陶子,狼来了……”

韩枫说完回头看了眼邱铭轩方向,转回头,怯懦的看着几人。

“你们知不知道这山里有没有狼?我担心一会儿把狼招来了。”

这边哄堂大笑,邱铭轩却是没有察觉,闭着眼,一脸深情。

“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粗犷的嗓音,不在调子的调子,曲陶往四周看了下。

他们下方的别墅酒店,貌似也在院子里烧烤,此时好几个人,正朝他们方向看来。

好尴尬,曲陶赶忙坐到小凳子,缩了下身子。

沈意晨把烤好的第一批串,放到烤盘,朝他递了过来。

“照顾墨洲辛苦了,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沈意晨说的很真诚,没有任何杂质。

偏偏听到韩枫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他接过裴泽琛烤好的肉肠,也朝曲陶递了过去。

“来,陶子,今天下午伺候席师兄泡温泉辛苦了,我的串先给你吃。”

“疯子,你是不是认为你老公在,我不敢收拾你?”

曲陶立马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朝他瞪去,韩枫瞥了他一眼,水汪汪的朝裴泽琛看去。

“哥哥,我好心给陶子烤肠,他又凶我……”

“小绿茶,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骚……”

曲陶从凳子上起身,韩枫立马跑开,边跑边故意挑衅。

“肉肠不好吃吗?还是你今天下午吃多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韩枫吗?咋开了荤,跟变了个人似的。

山里的空气极好,漆黑的夜空,星星看上去都是又多又亮。

曲陶和他嬉闹够了,开始干串,放在桌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信息提示音。

“如果你父母的去世,和他脱不了干系,你还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陌生手机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曲陶怔怔看着手机屏幕。

“怎么了?”

席墨洲发现他的异常,朝他手机看去,曲陶立马按了息屏。

“没什么,广告推销。”

这晚曲陶睡得一点儿不踏实,几次醒来,盯着睡在身边的男人。

那条信息,到底什么意思?信息里的他,是指席墨洲?

可是当年那场车祸他才十二,而席墨洲也不过才十五,怎么可能会和席墨洲扯上关系?

再说了,当时事故完全是因为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逆行超车的司机已经尽力避让,还是没有制止悲剧的发生。

想的累了,曲陶索性不再去想,毕竟帝丰很早就在烟市立足了,席父也压根不会去什么货车。

第二天,吃过早饭,六人浩浩荡荡去爬山。

层层叠叠的红叶,透过枝桠落下的阳光,都被沾染上了颜色。

既然是出来玩,曲陶并不着急登顶,悠闲的和席墨洲走在人群最后头。

又是突兀的信息提示音,还是昨晚那个陌生号码。

“他的母亲和你的父母,死于同一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