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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入住小院无望,幸亏提前准备,诸葛口才了得

转瞬之间,那原本还尚有几分光亮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迅速地拉扯上了一块厚重无比的黑色幕布。这如墨般浓稠的夜色,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自天边的尽头处,以一种势不可挡的磅礴气势,奔腾呼啸而来。它先是如轻纱般,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每一寸空间,随后便如决堤的洪流,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广袤无垠的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不留一丝缝隙,使得世间万物皆被浸没在这深不见底的幽暗中,仿佛一切都被按下了静止键,唯有那无尽的静谧与神秘在肆意蔓延。

成宗泽一行人,在那座透着古朴气息的院子外面,已然默默伫立了整整一个漫长的下午。这期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他们的心尖上缓缓踱步,煎熬着众人的耐心。轻柔的微风,宛如一位悄然降临凡间的精灵,带着若有若无、丝丝缕缕的凉意,如同细腻的绸缎轻轻滑过肌肤一般,温柔地拂过他们的身躯。这微风所到之处,周围的草木像是被唤醒的舞者,纷纷摇曳起身姿,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时高时低,时急时缓,恰似一群历经沧桑的老者,用那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在幽幽地诉说着这世间的变幻莫测、命运的难以捉摸,以及隐藏在人们心底深处那丝丝缕缕的惶恐与不安,仿佛在警示着人们,在这乱世之中,危险与未知随时可能如影随形。

这家住户的男主人,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且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那衣裳的布料粗糙厚实,虽历经了无数次的风吹日晒与磨损,却依旧顽强地包裹着主人的身躯,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生活的质朴与艰辛。他腰间醒目地别着一把猎刀,刀鞘上的皮质已略显斑驳,隐隐露出内里的纹理,刀柄处因长期摩挲而光滑无比,刀刃也在岁月的砥砺中失去了曾经的锋芒,带着些许陈旧与沧桑的气息。此时,他的手中稳稳地提着两只野兔,那野兔的耳朵无力地耷拉着,毛色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黯淡的光泽,随着主人的步伐微微晃动。

他迈着沉稳而矫健的大步,从那茂密幽深、神秘莫测的山林方向缓缓走来。山林间的小路崎岖不平,布满了碎石与落叶,可他的脚步却未曾有丝毫的迟疑与慌乱,每一步都像是与这片山林达成了某种默契,坚实而有力。他常年在这片山林中穿梭往来,以打猎为生,山林中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壑都如同他的老友一般熟悉。晨曦微露时,他便踏入山林,追寻猎物的踪迹;夕阳西下之际,才带着收获的猎物,拖着疲惫却又满足的身躯踏上归家之路。

岁月悠悠,如潺潺溪流悄然逝去,山林的凛冽寒风、炎炎烈日、淅淅沥雨和皑皑白雪,都在他脸上无情地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额头布满了犹如沟壑般的皱纹,那是他在思考狩猎路线、应对山林危险时留下的印记;脸颊被山风吹得粗糙干裂,透着一种古铜色的坚毅;双眼深陷,却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长期与大自然的博弈以及这乱世的动荡不安,让他自然而然地养成了极为谨慎小心的性子,犹如一只时刻保持警觉的猎豹,在危险四伏的环境中守护着自己的领地与家人。

尽管成宗泽一行人刻意与小院拉开了一段距离,他们安静地站在那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可男主人那如鹰隼般敏锐犀利的目光还是在不经意间瞬间捕捉到了他们的身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只是淡淡地、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成宗泽他们所在的方向,然而,就在那短暂的瞬间,他的眼神之中已然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警惕与戒备,仿若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在他与陌生人之间竖起。随后,他便毅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那座宁静而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小院之中,身后只留下一片被他脚步惊扰起的微微尘土。

女人纤细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小院之中,她微微踮起脚尖,眼神中满是期盼与牵挂,目不转睛地朝着丈夫归来的方向望去。那目光仿佛能够穿越层层山林,直达丈夫所在之处。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中,她看到了那个熟悉而又令她安心的身影渐渐靠近。刹那间,女人原本略显忧虑的面容上,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立刻绽放出极为欣喜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对丈夫深深的爱意与牵挂后的释然。

她匆忙迈动脚步,脚下的泥土被她踩得微微作响,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伸出那双因常年操持家务而略显粗糙却十分温暖的手,稳稳地将丈夫手中的野兔接了过来。那野兔的皮毛尚带着山林间的清新气息,仿佛还留存着在草丛中穿梭、在树洞边隐匿时的记忆,混杂着泥土的芬芳,一同被女人捧在手中。

女人转身,脚步轻快得如同一只灵动的飞燕,快步走向厨房。厨房中,炉灶静静地伫立在角落,旁边摆放着各类炊具,虽然简陋,却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而此时,两个孩子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鹿,他们那清脆的笑声早已在小院中回荡开来。他们满心欢喜地蹦蹦跳跳着跑到父亲身边,小手如同灵动的藤蔓,一人紧紧拉着父亲的一只手,仰起红扑扑的小脸,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个孩子兴奋地讲述着自己如何在院子里发现了一只奇异的小昆虫,它有着五彩斑斓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另一个孩子则迫不及待地分享着和邻家小伙伴玩的新游戏,言语间满是激动与快乐。父亲微微弯腰,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模样,脸上原本因打猎归来的疲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而宠溺的笑意,那笑意如同一缕阳光,洒落在整个小院之中,让这个小小的世界充满了温馨与幸福。

女人身姿婀娜地穿梭在略显局促却井井有条的厨房之中,她的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一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舞者,每一个姿态都充满了韵律与节奏。她先将野兔放置在案板之上,那案板的木质纹理因岁月的侵蚀而略显粗糙,却承载了无数次家庭美食的诞生。女人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她仔细地检查野兔的每一处皮毛,确保没有残留的杂质后,才拿起水瓢,从旁边的水缸中舀出清澈的水,缓缓地浇淋在野兔身上。水流顺着野兔的身体滑落,带走了一路的风尘与草屑,她反复冲洗,直至野兔的皮毛干净顺滑,泛着微微的水光。

随后,她手法利落地将野兔分解成大小均匀的块状,那把悬挂在厨房墙壁上的菜刀在她手中上下飞舞,寒光闪烁间,野兔已被处理妥当。紧接着,她把切好的野兔块依次放入锅内,锅中的金属材质在野兔入锅的瞬间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女人转身走向摆放调料的架子,架子上的陶罐与瓷瓶整齐地排列着,她从中挑选出盐巴、花椒、八角、葱姜蒜等各种调料,一一撒入锅中,每一种调料的用量都恰到好处,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实验。最后,她提起水桶,往锅中注入适量的清水,水面缓缓上升,刚好没过野兔块。

一切准备就绪后,女人从炉灶旁拿起火镰与火石,她轻轻敲击,火星四溅,瞬间点燃了炉灶中的干柴。火焰像是被唤醒的精灵,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地闪烁,而后迅速蔓延开来,在锅底欢快地跳跃着,橘红色的火光映照在女人的脸上,勾勒出她温柔而坚毅的轮廓。随着火势的升腾,锅中的水渐渐开始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野兔的肉在热水与调料的双重作用下,慢慢释放出自身的鲜美。不一会儿,锅中便传来了炖煮野兔的滋滋声,那声音像是野兔在锅中轻声低吟,诉说着自己即将成为美味佳肴的命运。与此同时,一股浓郁而诱人的香气也缓缓地弥漫开来,先是充盈了整个厨房,而后透过门窗的缝隙,飘散到小院之中。

女人将炉灶的火势稍微调小,确保野兔能够炖煮得均匀入味后,便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发丝,然后走到厨房门口,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那灰尘如同调皮的小精灵,在她的拍打下纷纷扬扬地飘落。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院中,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将小院染成了一片金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女人抬起手,纤细的手指指向成宗泽一行人所在的方向,她微微歪着头,对着自己的丈夫轻声说道:“那些人在你还未回来的时候就过来询问了,言辞恳切地希望能在咱们这小院里过夜一宿。我想着这事儿也不是我能轻易做主的,就跟他们说等你回来再做决定。他们倒也通情达理,挺守规矩的,就在那儿静静地等了一个下午了,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你看,你要不要走过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毕竟这乱世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们等了这么久,似乎也不像是坏人。” 女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疑惑,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婉,如同涓涓细流,在这宁静的小院中流淌。

丈夫站在原地,静静地听完妻子的一番言语,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容上,眉头微微皱起,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与深思,显然是在内心深处权衡着这件事情的利弊。在这乱世之中,生存本就不易,任何一个小小的意外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对于陌生人的到来,他不得不加倍小心谨慎。

思索片刻后,丈夫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带着岁月的沧桑感:“这如今可是个乱世啊,你我都清楚,外面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景象。百姓流离失所,盗贼横行无忌,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人心险恶,难以揣测。咱们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安宁的小窝,虽然简陋,但至少能让咱们一家人勉强糊口,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与陌生人接触,无疑是在给自己和家人招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谁能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心怀不轨之人,万一他们是逃兵、盗贼,或者是被其他势力追杀的人,咱们收留了他们,岂不是引火烧身?到时候,不仅咱们自己性命堪忧,还会连累了咱们的孩子。”

说着,丈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小院的门前。那扇门是用几块破旧的木板拼凑而成的,门轴因为年久失修,在开启和关闭时都会发出 “嘎吱嘎吱” 的刺耳声响,仿佛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痛苦地呻吟。门上的锁已经有些生锈,铁链也略显斑驳,但依然牢固地守护着小院的安全。丈夫伸出他那粗糙而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门锁,用力一推,将那扇门合上,随后从腰间取下钥匙,插入锁孔,“咔嚓” 一声,门被紧紧地锁了起来。这清脆的锁门声在这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原本小院中的宁静氛围,也像是在向成宗泽一行人宣告着主人家的态度。那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着,久久不散,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警告,让成宗泽等人清楚地知道,他们今晚无法在此处借宿了。

这一切细微的举动与言语交流,皆毫无遗漏地被成宗泽敏锐的目光尽收眼底。他微微仰头,望向那已然被黑暗完全笼罩的天空,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声中饱含着对当前处境的些许失落与对未来行程的一丝忧虑。随后,他缓缓转身,面向身后那一群与他紧密相连、命运相依的亲人和伙伴。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父母严小青和成大帅的身上,岁月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了或深或浅的皱纹,那是为家庭操劳、为子女忧心的痕迹。成宗泽的眼神里满是敬重与关切,他深知父母一路跟随自己,历经风雨,吃了不少苦头。接着,他看向自己那五个如花似玉、性格各异的媳妇。林幺幺,身姿婀娜,眼神灵动,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叶芊芊,面容温婉,气质恬静,如同一朵盛开在幽谷中的幽兰;林青青,性格直爽,活力四溢,恰似那夏日里热烈绽放的向日葵;柳如梦,身姿曼妙,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如梦似幻的迷离,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白初雪,肌肤胜雪,冷艳高贵,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冷之感。她们站在那里,或微微低头,或目光坚定地望着成宗泽,彼此间的情谊与信任在这默默的对视中流转。

四哥成思翰,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那是在无数次历练中铸就的。徒弟高健则身姿挺拔,精神抖擞,一脸专注地等待着成宗泽的指示,他对师傅充满了敬仰与依赖。

成宗泽语气平和而又坚定地说道:“今晚看样子我们是要在这野外过夜了,这周遭的环境虽说有些简陋,但你们都不必为此而忧心忡忡。只要有我成宗泽在,我以我的名誉起誓,断然不会让大家遭受寒冷与饥饿的侵袭。咱们暂且先在这野外将就一晚吧,虽然条件艰苦了些,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等明天天一亮,高健啊,你就辛苦一趟,去周边仔细探寻一番,找一个可以让我们安稳入宿的地方。咱们如今人多势众,初到这徐州城,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要秉持低调行事的原则才好。这客栈鱼龙混杂,人来人往,我们若贸然前去,太过引人注目,说不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会招来有心人的觊觎,所以这客栈是断不能去的。”

高健听闻师傅的叮嘱,立刻挺直了腰杆,神色庄重而严肃,郑重点了点头,他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表示自己已然清晰地知晓了师傅的安排,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随后,成宗泽镇定自若,丝毫不显慌乱地将手缓缓探入储物箱囊之中。那储物箱囊看似毫不起眼,然而内部却仿若一个神奇的宝库,被他精心整理得井井有条。他在其中轻巧地翻找了几下,便顺利地拿出了野外入营所需的帐篷。这些帐篷皆是他在现代之时,凭借着自己远超常人的远见卓识与周全考虑而购置的。想当初在现代社会筹备物资之际,他便已预想到可能会遭遇如今这般需要在野外宿营的状况,故而在采购之时可谓是煞费苦心,将各种野外生存的装备都准备得一应俱全,大到帐篷、睡袋、炊具,小到火柴、针线、药品,无一遗漏。

此次出行,他所携带的这三顶帐篷恰好能够满足当下众人的住宿需求,并且可以进行极为合理的分配。他细致地安排道,父母二人年事已高,需得有一个相对安静舒适的休憩之所,便安排他们单独住一顶帐篷;四哥成思翰与徒弟高健皆是身强体壮的男子汉,他们住在一起,既能相互照应,又能在夜间轮流值守,护卫大家的安全,因而共住一顶帐篷;而他自己则与五个媳妇同住一顶帐篷,如此既能给予媳妇们足够的保护与陪伴,也可在这特殊的环境下让一家人的情感更为紧密地凝聚在一起。

成大帅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儿子这般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事务,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微微转过头,对着自己的老婆严小青,眼神中满是欣慰与自豪地说道:“你看咱儿子,如今真的是长大了。想当年他还是个在我们身边撒娇玩耍的孩童,事事都需我们操心打点,可如今,他却能在这样复杂艰难的处境下,冷静地思考,周全地安排,将所有人的需求都考虑在内,把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这般的有担当、有能力,以后我们可就真的不用再像从前那样为他忧心忡忡了。他已然能够独当一面,成为我们所有人坚实的依靠。” 言罢,成大帅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是喜悦与感动交织的光芒,他深深地为儿子的成长与蜕变而感到骄傲。严小青亦是微微点头,目光中同样饱含着对儿子的赞许与对未来的期许,一家人在这略显艰苦的野外环境中,却因着彼此间的亲情与信任,而感受到了丝丝温暖与安心。

而在另一边,刘备率领着一众追随者,一路风餐露宿,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在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路途之中辗转奔波,身心俱疲却始终未曾放弃心中那一丝希望的曙光。终于,他们成功抵达了江夏。

此时的江夏城中,仿若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笼罩,气氛凝重得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压抑之感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大街小巷里,百姓们行色匆匆,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低声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皆在担忧着曹操大军即将到来的厄运。刘备深刻地知晓,曹操那如虎狼般的大军已然压境,其兵力之强盛、军备之精良,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水,一旦决堤,必将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而当下的局势,恰似悬于发丝之上的利剑,危如累卵,稍有不慎,便会全盘皆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备毫不犹豫地迅速召集孔明与刘琦,三人匆忙相聚于一处隐蔽的密室之中。密室之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就如同他们此刻岌岌可危的命运一般。刘备、孔明与刘琦三人面色凝重,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沟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忧虑与焦急,在这狭小而寂静的空间里,苦苦地思索着应对曹操的良策。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密室中唯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踱步声交织回荡。然而,曹操的军事谋略与强大实力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他们面前,令他们虽绞尽脑汁,却一时难以寻觅到那能够扭转乾坤、确保江夏乃至整个局势得以保全的万全之法。每一个设想在提出之后,都因种种弊端与风险而被无奈否决,希望与绝望在他们心间交替更迭,使得这密室中的氛围愈发沉闷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更为激烈的生死较量。

在这剑拔弩张、危机四伏的紧张氛围里,众人正沉浸于对曹操大军压境的深深忧虑之中,苦苦思索应对之策。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鸣般打破了寂静,由远及近,直至在营帐外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名探马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冲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急报:“主公,江东鲁肃前来为刘表吊丧,现已快至城中!”

诸葛亮原本正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地图,手指在山川河流间比划思索,听闻此消息,微微一怔,那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不过,他旋即恢复了镇定,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玄机与洞察世事的睿智。他微微侧身,靠近刘备,压低声音,却又字字清晰地轻声说道:“主公,此吊丧之举,依亮之见,恐为虚张声势。江东鲁肃此来,真正的意图怕是探听我军军情,以便为孙权下一步决策提供依据。倘若鲁肃问及曹军动静,主公只需佯装不知,切不可透露半分虚实,万不可让其窥探到我军的底牌。”

刘备听闻诸葛亮之言,心中豁然开朗,犹如拨云见日一般。他深知诸葛亮智谋超群,对天下局势的判断精准无误,其远见卓识更是常人所不及。当下,刘备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眼神中满是对诸葛亮的信任与钦佩。他暗自思忖,幸得孔明在侧,犹如暗夜中的明灯,总能在关键时刻为自己指明方向,化解危机。有此等贤能之士辅佐,或许真能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线生机,与曹操、孙权等强敌周旋到底。

鲁肃在众人的簇拥与引领下,缓缓踏入江夏城中。只见城内百姓虽心怀忐忑,但秩序尚算井然,街边屋舍错落有致,只是弥漫着一股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息。鲁肃目不斜视,径直朝着刘备等人所在之处行进,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一袭儒衫随风而动,尽显江东才俊的风范。

终于,鲁肃与刘备、刘琦等人会面。彼此依礼相见,相互拱手作揖,言辞之间尽是些久仰客套之语。寒暄的氛围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心中都在思量着对方的来意与盘算。一番虚与委蛇过后,鲁肃心中那按捺已久的好奇与身负的使命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再也难以抑制。他微微抬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探究,径直向刘备问道曹军虚实:“刘皇叔,如今曹操大军压境,其势汹汹,天下震动。吾等江东亦甚为关切,不知皇叔可知曹军究竟兵力几何,军备怎样,又有何战略部署?”

刘备神色平静,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他身姿端正地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地说道:“鲁子敬啊,若要知晓曹军详情,吾恐难以详尽道来。你只需一问吾之军师孔明,他智计超群,对天下局势洞察入微,曹军的一举一动皆难逃他的法眼,便可知晓。” 言罢,刘备那深邃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诸葛亮所在之处,眼神中似有深意,仿佛在暗示着诸葛亮即将面临的一场唇枪舌战,同时也传递出对诸葛亮的绝对信任与倚重。

鲁肃心领神会,他深知诸葛亮在刘备阵营中的关键地位与卓越智谋,当下毫不犹豫,当即转身,脚步轻快而又不失恭敬地走向诸葛亮。他微微欠身,双手抱拳,恭敬地问道:“诸葛先生,那曹操向来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如今其大军如汹涌潮水般压境,大有一举吞并天下之势。先生智谋过人,闻名遐迩,不知对此严峻局势有何高见?吾等皆洗耳恭听,翘首以盼先生的锦囊妙计。”

诸葛亮羽扇轻摇,那羽扇缓缓地在他胸前划过一道道优雅的弧线,似有千钧之力,又似闲庭信步。他神色从容淡定,仿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智慧与沉稳。只见他微微昂首,缓缓说道:“曹操的种种计谋与手段,亮虽不才,却已洞察于心,明察秋毫。然当下我军历经奔波,人马疲惫,且兵力、粮草等资源皆相对匮乏,力量尚显不足。在此时贸然与曹操那虎狼之师正面交锋,无疑是以卵击石,难以取胜,实非明智之举,故而只能暂避其锋芒,徐图良策。”

鲁肃听闻,眼珠一转,心中瞬间有了计较。他趁机进言说道:“诸葛先生所言极是。但先生可曾想过,我家孙将军虎踞江东,已历三世,根基稳固。江东之地兵精粮足,地域辽阔,沃野千里,且有长江天险作为天然屏障,实力着实不容小觑。如今曹操之患,乃天下之患,非独刘皇叔一方之难。为何不去与孙将军联络,携手并肩,共商抗曹大计呢?如此一来,合两家之力,或可与曹操一较高下,保得一方安宁,成就一番大业。”

刘备在一旁静静听着鲁肃的话语,脸上假意面露难色,眉头紧皱,连连摆手。他故作深沉地长叹一声,说道:“子敬啊,非是吾不愿与孙将军合作,实乃我军如今自身难保,且诸多事宜皆仰仗孔明先生谋划。他若离去,吾如失臂膀,恐难以支撑这艰难局面。再者,江东与我军之间,虽有共同之敌,但亦存在诸多差异与隔阂,合作之事,谈何容易,还是莫要再提了吧。” 鲁肃见状,赶忙再三相请,言辞越发恳切,言辞间满是对天下局势的忧虑与对合作前景的期待。他从两家的利害关系说起,旁征博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力劝刘备派遣诸葛亮前往江东。刘备这才装作经过一番艰难思索与内心挣扎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鲁肃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且周全地安排诸葛亮在城中一处安静的馆舍之中暂且等候。那馆舍虽不奢华,却也整洁素雅,四周绿树环绕,隐隐传来几声鸟鸣,为这紧张的局势添了几分宁静的假象。安排妥当后,鲁肃便马不停蹄地向着孙权所在的府邸疾驰而去。

孙权此刻正于府中的书房内,独自静坐在雕花的书桌前,手中紧握着曹操派人送来的一封劝降信。他的面色凝重如霜,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反复思量着信中的一字一句。那信中的言辞或威逼,或利诱,句句都如重锤一般敲击在孙权的心头。见鲁肃匆匆赶来,孙权微微抬起头,将手中的信递与他看,声音低沉地说道:“子敬,你且看看这曹操的来信。”

鲁肃赶忙接过信,目光急切地在信笺上匆匆浏览一遍,只见他眉头紧皱,形成深深的川字纹,忧虑之情溢于言表。他抬起头,直视着孙权,问道:“主公,如今曹操来势汹汹,其志不小,这信中的劝降之意已然昭然若揭。主公,此事关乎江东的生死存亡,您打算如何应对呢?”

孙权微微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纠结,长叹一声道:“此事关系太过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还尚未能下定决心。这江东的百姓、土地、将士,皆系于我一身,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啊。”

此时,张昭等一班文臣武将听闻曹操来信之事,纷纷赶来进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皆劝孙权投降曹操,认为如此方能保得江东安宁,百姓免遭战火涂炭。有的说文武之道,降者为智,顺应大势方为良策;有的说曹操兵强马壮,难以抵挡,莫要以卵击石。孙权听着众人的劝谏,只是低头不语,心中却如汹涌的大海一般,波涛起伏,思绪万千。他深知这些臣子各有其考虑,但投降之事,岂是如此轻易便能抉择?

过了片刻,孙权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地默默走向后堂。鲁肃见状,心中担忧,急忙紧跟其后。后堂之中,静谧无声,只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中回响。孙权行至后堂一处无人的角落,停下了脚步,转身紧紧拉着鲁肃的手,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待,那眼神仿佛在说,子敬啊,此刻唯有你能懂我,能为我指明方向。他问道:“子敬,你我相知多年,你认为我应当如何是好?我江东的未来究竟在何方?”

鲁肃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主公,此事需从长计议。我等臣子,若投降曹操,虽失了些气节,但凭借自身的才能与谋略,或许日后总还能在曹操麾下谋得个州官郡守之位,得以保全自身与家族。然主公您乃江东之主,身份尊贵无比,是这江东的脊梁与灵魂。曹操野心勃勃,又怎会轻易安置于您?一旦投降,主公必将失去一切权力与自由,沦为曹操的傀儡,只能任其随意摆布,如此江东的百年基业亦将毁于一旦。”

孙权听闻此言,犹如一道光照进了心中那迷茫的黑暗,心中豁然开朗,点头道:“子敬之言,正合我意。只是曹操如今势力实在太过庞大,兵多将广,粮草充足,我江东虽有长江天险,可兵力与军备相较之下,恐难以与之抗衡,这实是令人忧虑不已啊。”

鲁肃沉思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主公莫忧。诸葛亮如今正在江夏城中,此人智谋超群,有经天纬地之才,对曹操的虚实定然知晓甚详。主公若问于他,或许能从他那里得破敌之策,为我江东寻得一线生机。”

孙权略作思索,心中权衡利弊,觉得此计可行,便让鲁肃次日带诸葛亮前来相见。他望着鲁肃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焰,默默祈祷着诸葛亮真能带来转机,拯救江东于水火之中。

次日清晨,天边才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鲁肃便已早早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冠,便匆匆朝着诸葛亮所在的馆舍快步走去。此时的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有几个早起的小贩正在准备着一天的营生,整个江夏城在晨雾的笼罩下还带着几分朦胧与静谧。

鲁肃来到馆舍前,轻轻叩响了门扉。不多时,门缓缓打开,诸葛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一袭白衣胜雪,羽扇纶巾,风度翩翩,仿若仙人临世。鲁肃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后说道:“诸葛先生,今日鲁肃特来邀请先生前往我家主公的幕府,主公对先生的才学与见解早有耳闻,十分期待与先生会面,共商抗曹大计。”

诸葛亮微微拱手还礼,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就在即将出发之际,鲁肃想起昨日与孙权的交谈,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于是他神色凝重地再三叮嘱道:“诸葛先生,您也知晓当下的局势,我家主公虽有抗曹之心,然曹操势力庞大,其兵多将广亦是不争的事实。见了我们主公,还请先生千万不可直言曹操的兵力强盛,以免主公心生畏惧,从而动摇了这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抗曹决心啊。此事关乎江东与刘皇叔两方的生死存亡,还望先生慎言。”

诸葛亮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神色自若地说道:“子敬放心,我自是明白其中利害。我诸葛一生行事,向来不会莽撞,定会依据当时情形,随机应变,相机行事。我定会以合适的言辞与谋略,既让主公明晰局势,又能鼓舞其斗志,共同探寻出一条可行的抗曹之路,你无需过多忧虑。” 言罢,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那姿态仿佛世间诸事皆在其掌控之中。

两人并肩同行,一路无话,不多时便一同来到了孙权那威严庄重的幕府。刚踏入幕府大门,但见堂内张昭等一班文武大臣二十余人早已齐聚于此。众人皆身着峨冠博带,服饰精美华丽,面料上乘,绣工精致,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江东的富足与威严。他们个个整衣端坐,仪态端庄肃穆,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威严与自信,仿佛他们便是这江东的中流砥柱,主宰着此地的一切命运。

张昭坐在前排显眼位置,他目光敏锐,见诸葛亮稳步前来,心中暗自思忖。张昭久闻诸葛亮之名,亦知晓刘备对其极为倚重,如今见他前来,料想诸葛亮此来定是怀揣着为刘备游说孙权联合抗曹的目的。张昭自恃才高,又在江东颇具威望,身为孙权手下第一谋士,岂容他人轻易在这江东幕府中施展游说之术。于是,他决意先发制人,欲用犀利言辞难难诸葛亮,以挫其锐气,使其知难而退,莫要妄图动摇江东既定的决策。

张昭率先开口,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说道:“当初刘豫州三顾茅庐,可谓是诚心诚意,不辞辛劳地邀请先生出山相助。彼时,先生豪情满怀,意气风发,便夸下海口,声称要夺取荆州。可如今,荆州却落入曹操之手,不知先生对此作何解释?这难道便是先生所谓的雄才大略吗?” 言罢,他嘴角微微上扬,似在等待着诸葛亮的窘迫与难堪。

诸葛亮心中明镜似的,他深知张昭在江东的地位与影响力,亦明白若不先在这言语交锋上胜过他,恐难以顺利说服孙权与刘备联合抗曹。于是,诸葛亮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自若,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缓缓说道:“我观那荆州之地,若仅从军事谋略与地势分析,以我之见,若要夺取,实乃易如反掌。只是刘豫州乃仁义之主,心怀天下苍生,秉持着忠孝仁义之道,怎会忍心抢夺同宗之基业?此等不仁不义之事,刘豫州决然不会为之。他所求者,乃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并非那蝇头小利的土地城池。”

张昭微微冷笑,心中不以为然,又紧接着说道:“听闻先生常自比管仲、乐毅,此二人皆为古时贤能之士,功绩卓着,名垂青史。然刘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可纵横天下,威名远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一得先生相助,却为何一败再败,落得个无地容身的下场?如此看来,先生真比得上管仲、乐毅吗?莫不是徒有虚名,只会纸上谈兵吧?” 说罢,他目光紧紧盯着诸葛亮,试图从其脸上找到一丝慌乱。

诸葛亮闻言,仰天大笑,那笑声爽朗豪迈,如洪钟大吕,回荡在整个幕府之中,引得众人皆为之侧目。笑罢,诸葛亮从容说道:“张昭先生且听我言。刘豫州当日兵不满千,将不过关、张、赵云等寥寥数人,所据之地不过新野小城,地域狭小,粮少人稀,处境艰难困苦,可谓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然博望坡一战,先生可曾知晓其中详情?刘豫州依我之计,于博望坡巧妙设下埋伏,利用地形与天气之利,一场大火烧得夏侯惇、曹仁等曹军将领心惊胆战,曹军狼狈逃窜,丢盔弃甲。我想那管仲、乐毅用兵,亦不过如此精妙绝伦的布局与谋略。再者,刘豫州败于曹操,实乃无奈之举。只因刘豫州不忍舍弃追随他的百姓,这些百姓皆对刘豫州忠心耿耿,刘豫州又怎会弃他们于不顾?他甘心与百姓同生共死,此乃大仁大义之举。寡不敌众,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昔日汉高祖刘邦,数度败于项羽之手,屡战屡败,然垓下一战,却能成功逆袭,成就帝业,开创大汉四百年江山。此皆因刘邦能屈能伸,善用贤才,把握时机,审时度势。难道能因一时之败,便否定韩信的智谋吗?而某些人,只会坐而论道,高谈阔论,在这幕府之中看似无人可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然一旦临敌应变,却百无一能,毫无建树。此等浮夸之徒,不过是虚誉欺人,徒留笑柄,诚为天下人所耻笑耳!”

诸葛亮这一席话,说得条理清晰,逻辑严谨,有理有据,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张昭的要害。张昭听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竟无言以对,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诸葛亮言辞之犀利,谋略之高远。无奈之下,只得默默低下头去,陷入了沉思,原本那嚣张的气焰也被诸葛亮这一番话彻底打压了下去。

座上气氛正凝重间,忽然有一人按捺不住心中的质疑,高声说道:“今曹公屯兵百万,那营帐绵延不绝,似能遮蔽半边天际,将列千员,皆是能征善战之辈,其势如汹涌潮水,平吞江夏,仿若探囊取物,指日可待。先生您对此又有何见解?莫不是还如之前那般盲目乐观?” 诸葛亮闻声,微微抬眼,目光如炬,瞬间锁定说话之人乃是虞翻。只见虞翻昂首挺胸,满脸不屑,似在等着看诸葛亮如何应对这棘手难题。

诸葛亮遂不紧不慢地轻摇羽扇,神色镇定,气定神闲地说道:“曹操虽号称收袁绍、刘表之众,看似兵力雄厚,然此皆为乌合之众。袁绍之军,内部矛盾重重,一盘散沙;刘表之部,新主初立,军心未稳。曹操虽将其收纳,却未能在短时间内使其融为一体,形成强大战力。故而虽有百万之数,亦不过是虚有其表,不足为惧!”

虞翻闻听此言,不禁冷笑出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哼!刘豫州军败于当阳,当阳一役,其军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百姓离散,惨状令人不忍直视。计穷于夏口,如今区区求救于人,却还口出狂言,称不惧曹操,此真乃大言欺人也!先生难道妄图以这等不实之词蒙蔽我等不成?”

诸葛亮面色一正,义正言辞地说道:“刘豫州以数千仁义之师,心怀百姓,不忍舍弃,行军速度自然受限。而曹操百万残暴之众,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刘豫州又怎会以这区区数千之众与曹操正面抗衡?此乃不智之举。退守夏口,实乃以待时机之举。如今江东兵精粮足,物阜民丰,又有长江天险可依,此天险犹如一道天然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江东本应是抗曹的中流砥柱,是拯救天下苍生的希望之光。然却有人不思报国,不念百姓疾苦,竟劝其主公屈膝投降,此等行径,实乃懦弱之举,不顾天下人耻笑。相比之下,刘豫州虽身处困境,却始终坚守信念,毫不畏惧曹操,此等气魄与决心,犹如巍峨高山,坚定不移,实非寻常之人可比。”

虞翻听了诸葛亮这番话,心中虽有不服,然诸葛亮之言句句在理,如利箭般直刺人心,一时也难以找到反驳的理由。他嘴唇微张,欲言又止,只得默默无言,满脸涨红地坐回原位,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不甘与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