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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烟愣了愣,猛地抬头看向蓝花楹。

她在疑惑蓝花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蓝烟常年身体不好,说话柔声细语,配上她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任谁看了都得怜惜三分。

但只有看过小说和调查过谭琪芳跟蓝烟聊天内容的蓝花楹他们知道,蓝烟一点都不像她外表所展现出来的那么无害。

谭淇方在外面找替身的事情她一清二楚。

明面上她是一点儿也不嫉妒的,甚至在谭淇方千方百计隐瞒这件事情时主动挑明,说自己不在意。

说自己身体不好,没有办法让谭淇方得到满足,有别的姐姐妹妹来满足谭淇方她特别开心。

像这种狗都不信的贤惠大度的话蓝烟说了一箩筐,把谭淇方感动的眼泪汪汪,越发觉得自己的心上人是一个善良的小天使。

世界慢慢发展,从一开始的偶尔会说两句这个事情,到后面的谭淇方开始跟蓝烟分享自己在那些女人身上得到的爽感。

其中那些炸裂发言让旁观者感觉到无比恶心以及荒谬。

正常哪个女人能够对自己未婚夫的莺莺燕燕这么包容的?更别说蓝烟在聊天记录中还对谭淇方说要对那些女孩子好一点。

别说在一夫一妻制的今天了,就是在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封建社会,也极少有大房能够做到这么大度吧?

蓝烟一步一步的铺垫,后来她慢慢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谭淇方那些折磨女人的招式,百分之90都是蓝烟引导让谭淇方去实施的。

蓝烟是蓝家唯一的孩子,因为从小就身体不好的原因。蓝家的每一个人对待她的态度都是小心翼翼的。

蓝锦平和林雪对她更是有求必应,在认识到谭淇方以后,谭淇方也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在这种成长环境下,蓝烟的占有欲格外的强。

谭淇方对蓝烟而言是私有物品,私有物品被别人拥有,偏偏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连接吻这种事情都没有办法完成。

谭淇方一个正常男性,一个拥有显赫家世的男人,显然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

于是大度的外表贤惠的言语之下,是满得溢出来的恶意。

她厌恶那些和她长得像的女孩子,恨不得她们去死。

于是一个个狠毒的计划在脑海中形成,而后具象化到聊天记录里。

先是诉说不能给谭淇方的愧疚,再浅浅的表示一下自己对那些健康女人的嫉妒,之后再自责一下自己为什么要拥有这样一副破败的身体。

一套小连招下来,谭淇方对她愧疚不已,把背叛了蓝烟的难受成功的转嫁到那些无辜的女孩子身上。

蓝花楹看着人畜无害的蓝烟,说:“你听不懂没有关系。看了你和谭淇方的聊天记录的人听得懂就可以了。”

林雪在边上脸色一变,谭淇方和蓝烟到底对那些女孩子做过什么事情,林雪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不觉得谭淇方和蓝烟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像她们这样的家庭阶级。

各玩各的正常的很,像她和蓝京平在亲热之前找个小情人来促进感情的多了去了。

毕竟感情再好的夫妻在多年的相处之后都能褪去激情。

这样寻找一些新鲜感还能促进夫妻之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夫妻俩同玩一个人的情况也多了去了。册字形状的更是多得很。

她一点也不觉得谭淇方在外面有人算什么大事儿。

蓝烟在谭淇方和那些人做后她心里不舒服,使性子让谭淇方折腾那些女人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因为身体原因,蓝烟和谭淇方连床都没上过呢!

然而林雪不把这些事儿当一回事儿是一回事儿,那些聊天记录传出去让人评头论足又是一回事儿。

她深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他们这样开放式的婚姻的。

至于蓝花楹先说的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这件事儿,林雪压根就不在意。

毕竟蓝花楹和她以及蓝京平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现在谭家被查了,她们做假的份亲子鉴定很快也会曝光出来。

蓝花楹迟早会看到真相的。

她刚刚哭那一鼻子不过是想忽悠忽悠这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格外缺爱的人罢了。

哄不住她也就不管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直接从这里离开去往国外。

他们家的资产早在前些年就已经秘密的往国外转移了一大批。

只要到了国外,只要有了钱,她们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好好在国外的医院养着,蓝烟还能再等一个心脏。

蓝花楹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想要看一眼蓝烟,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就走了。

在她走了以后,蓝烟和谭淇方的聊天记录曝光在网络平台上。

林雪立刻联系安保准备离开,连病房门都没出,她就被逮住了。

因为两年前的一起致三人死亡,一人重伤的车祸。

那起车祸是林雪喝多了以后驾车亲自去撞的。

在车上的人除了她以外还有她的一个小情,在撞车之时,驾驶座上的人并不只她一个。

从蓝花楹小伙伴从那个小情人的电脑中破获的视频来看,当时车内的场景相当的炸裂。

可以说正常人真的干不来这种事情。

在林雪跟蓝烟被带走后,视频便自动做了加速处理。

视频的最后,是蓝烟因器官衰竭而亡,林雪、蓝京平、谭淇方以及谭家入狱的入狱被枪毙的被枪毙的下场。

那些受害者们在经过了几个月的等待,终于得到了她们想要的结果。

那一家三口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们用赔偿款在南方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买了一处小屋子。

过得还算可以。

视频终于播放结束了,蓝花楹关闭金瓜子系统,抬头看了一眼被大雨洗过的天空,心情并没有因为谭、蓝两家的落网而变好。

她在看完这些小说以后,深刻的明白钱和权的重要性。

它们真的太重要了,重要到普通人的生命在这两样东西面前一文不值。

“阿妹,吃东西啦。”谢星河在屋里喊了一声,蓝花楹应了一声,转身进屋。

蓝花楹进屋,谢阿爸给她倒了一碗蜂蜜,谢阿妈用锅剪了几块饵块粑。

“饵块粑沾蜂蜜好吃。”谢阿爸笑得一脸憨厚。

他应该是喝了酒的,这会儿脸上有点发红,但浑身上下没有酒气。

应该是被谢阿妈勒令洗漱过了,谢大哥已经不在屋里了。

透过厨房的窗户,蓝花楹看到他挥舞着锄头在锄地。

面对谢阿爸和谢阿妈拙劣的哄孩子方式,蓝花楹眼中内心一片酸涩。

说实在的,无论是罗燕敏说的话,还是金瓜子系统播放给她的那些视频对于她而言,冲击都特别大。

她有不少疑问想要问金瓜子系统。

可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怎么问了。

“多谢阿爸啦。”蓝花楹道谢,谢阿爸摆了摆手,转身走的时候在门边拿起了一把锄头。

农村人就是这样,总有干不完的活儿,在这个物资缺乏的年代,农村人就靠着天吃饭。

今年年景对于滇省这边来说不算好,好不容易下了一场透透的雨,大家都高兴得很。

谢阿妈把饵块放在蓝花楹的身边,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头,什么也没问,也跟着走了。

谢星河走到蓝花楹的身边,两人坐在火塘边。

谢星河用饵块沾蘸了糖递给蓝花楹。

蜂蜜的味道浓郁得很,光闻着就和后世勾兑的那些蜂蜜不一样。

“阿妈说了,这蜂蜜是阿爸前两天上山去弄下来的,他说你爱吃。这蜂窝够大,蜂蜜倒了三罐子,给了一罐子大嫂,他们留了一罐子,剩下的是咱们的。”谢星河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看着蓝花楹的眼神带着些许心疼。

蓝花楹吃着甜甜的饵块,随着这一分甜,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

不管过去怎么样,她现在生活顺遂就可以了,不是吗?

她朝谢星河笑笑:“我没事,我们下午去沙路冲看看吧。”

“好。”她们回来也好几天了,要不是遇到了那件事情,他们现在已经给她爷爷扫完墓了。

谢星河去跟后院跟谢阿妈说了一声,谢阿妈听说她们下午要去扫墓,立马背着背篓上了木屋的二楼。

二楼有三个小房间,但除了客人来的时候会有人住,平时这里都是堆杂物的。

她拿了一碟子自己印的草钱,打了一壶以前年景好的时候酿的酒。

“你爷爷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点酒。咱们去看他要是不带他要生气的。”谢阿妈笑着说道,谢老头跟蓝老头是战友。

但两人的交情是从少年时期就有的。无论是退伍前还是退伍后,他们的联系都没有断过。

在蓝花楹的阿爸还没出事之前,两个老头隔三差五的就要翻山越岭去找另外一个人说话。

后来两个老头前后脚去世,现在想起来大家都觉得格外唏嘘。

谢阿妈看了眼蓝花楹,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她到底不是蓝花楹,体会不到蓝花楹那些年的苦,她有点想劝蓝花楹去看看罗燕敏,但话到嘴边又被她的咽下去了。

其实这个劝她也不是很情愿劝。

“知道了阿妈。我们今晚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晚上,明天才回来了。”

“行,去吧去吧。那边的物资我们也是经常过去打扫的。你们住一晚上没问题。”吃饭的事情谢阿妈是不担心的。

蓝花楹家在沙路冲村虽然没有什么人了,但村里的任何一家人都不可能让蓝花楹和谢星河饿着肚子。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去吧。”谢阿妈又在背篓里放了一把柴刀一把小锄头。

她送蓝花楹和谢星河离开,在门口看着俩人的背影远走之后,她转身回去,继续投入到忙碌之中。

她总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干,一刻也闲不下来。

蓝花楹两人走得很快,她们希望在路上遇到还没有走远的罗燕敏。

可惜她们翻过山走到沙路冲村的地界也没看到她们。

她家后面盖的房子在半山腰,房子没盖几年,到现在都还崭新崭新的。

自打蓝花楹去了七家寨居住,这个屋子就闲置了下来。

但在这些年里,无论是蓝花楹还是谢家人,对这处房子都特别的上心。

隔段时间就会回来打扫,在房前屋后撒撒药粉驱驱虫。

站在山的垭口,蓝花楹俯视着整个村庄。

和平整的七家寨相比,沙路冲村平整的地方只有小小的一块。

这个村子四面环山,中间平整的地方就像是一个盆的盆底。

盆底地方不大,此刻被大大小小的房屋占据,空地都很少。

她家半山腰的房屋周边已经新盖了两间房子,它们的门都开着,远远的还能看到有包着头巾的阿奶拿着连枷在走廊下打豆子。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老奶停下动作,眯着眼睛朝外头看。

当看到蓝花楹跟谢星河以后,她硬是眯着眼睛看了两分多钟,看到蓝花楹用钥匙打开她家的门了。

她才敢认:“是小花花吧?”

小花花是蓝花楹的小名,自从她长大以后,这个名字就没有人叫了。

蓝花楹精神恍惚了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高楼林立的街头。

院长妈妈的手牵着她的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蓝花楹,我爸爸妈妈她们叫我小花花。”

院长妈妈说:“哇,这个名字真好听,这个小名也好听。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很爱你,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和这个小名。”

那些她从来都没有想起过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却格外的清晰。

“是,苗阿奶,你吃饭了吗?”沙路冲村子姓氏比较杂,姓什么的都有一两家。

“吃咯吃咯。”苗阿奶踮着脚朝这边来。

目光在谢星河的身上落了一瞬,然后凑到蓝花楹的耳边,跟她说:“你是不是回来看你阿妈的啊?你要去的话你跟我说,我叫我小孙去把她叫出来,你千万别去啊。”

苗阿奶朝两边看了一眼,像是做贼一样的压低声音:“蓝兴英疯了。说要到处抓小姑娘回去生孩子呢,他还说造谣好多小姑娘给他生过,可怕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