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对了。”
“老范——”
“我刚才在训练场上,在兵蛋子们那听到一嘴。”
“说那苏天炳,今天在咱们食堂一吃过午饭,就在部队打听,姓龚和姓苏的同志。”
“找人来着。”
“那苏天炳,在咱们部队有熟人?”
五团的康峰副团长,手中的安排表看完,往桌上一放,朝三团的范龙副团长,刀眉一挑,八卦地吧啦道。
“嚯——”
“有这事儿?”
“这俺哪儿晓得——”
“老乡?还是亲戚?”
“在俺们部队?”
三团的范龙副团长,眉宇一皱,双手抱起胸,努了努嘴,疑惑地回应道。
“有——”
“俺今天也听到兵蛋子们在吱吱。”
“且并,那家伙还打听到了俺三营的兵蛋子这儿。”
“额,对了——”
“肯定的是听说打听的苏姓同志,还是个女同志。”
“年纪不大。”
“按俺三营的兵蛋子们呱啦的,还很确定,那家伙找的苏同志还长得俊俏——”
同样看完明日安排表的四团秦浩平副团长,正了正军帽,接话道。
“嘿咦——”
“啥情况?”
“这是跟俺们部队,还沾亲带故来着。”
“合着是今年的实力仍旧不够,在俺们主场上不敢和前年一样儿玩阴的,改道提前玩攀亲路数来?”
“为了让俺们在这次赛场上,下手轻点儿?”
六团的石三虎副团长,搓着自己的下巴,嚣张地吧嗒道。
“丫的……”
“俺说六团的,你天天搓下巴,搓噶几窝……”
“一搓就是一丸黑丸子,你大爷的,就不能洗洗干净。”
“他丫的,你媳妇儿,也真是能忍。”
“娘的——”
五团的康峰副团长,中彩蛋一般,又瞟到了六团的石三虎副团长,搞黑丸子了,顿时心中作起呕,恶心的破口大破起来。
嗯呖,当时分家属院时,五团和六团这两位副团长的院子,可是挨着来的。
也正是因为六团的石三虎副团长,在部队时,时不时就上搓搓,下掏掏的,中间更是连搓带掏的。
啧——
所以,五团的康峰副团长实在膈应的受不了了,才申请家属院的院子跟六团的石三虎副团长家的不挨着来。
“嗨——”
“俺说五团的,都这么多年了,你咋还没习惯——”
“一天天,咋咋呼呼个啥子?”
“娘们儿唧唧的,咧咧个没完没了。”
“嘿——”
“还别说,俺媳妇儿,就稀罕俺这口。”
“回家属院,俺媳妇儿,还帮俺搓哩——”
“俺媳妇儿说了——男人。”
“晓得不?”
“……”
多大年龄的男人,都有幼稚的一面。
嗯呐,六团的石三虎副团长,一如既往的不怼则已,一怼,必语出惊人;他一边幼稚地换个部位继续地搓着膈应五团的康峰副团长,一边喋喋不休地怼道。
倏地,刚有点儿声音的会议室里,就得鸦雀无声,在坐的五位副团长,饶是糙老爷们,此时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给震惊的目瞪口呆。
“嚯——”
“还稀罕这口?”
“泥猴子一只。”
坐在石三虎副团长对面的二团的乔志宏副团长,第一时间,在心里腹诽道。
“……”
“槽——”
“这也行???”
三十三岁三团的范龙副团长,也第一时间在心中,暗戳戳地爆粗口道。
“!!!”
“欸!”
“他爹的。”
“这,石副团长——”
“还回家属院,嫂子,帮他搓哩——”
“……”
饶是平时跟他走得近的四团秦浩平副团长,也被石三虎副团长惊人语录给噎的不要不要的,都在心里问候了石三虎副团长他爹起来。
“靠……”
“石三虎这是哪旮旯出来的?”
“这胡咧咧的——”
五团的康峰副团长,没绷住,直接小声地腹腹诽出声来。
“……”
“打听姓龚和姓苏的同志。”
“姓苏的是女同志!”
“年纪不大,长得俊俏!!!”
一团的活阎王陆辰霆副团长,宛如一只嗅觉敏锐的军犬一般,他自动屏蔽掉其它无关紧要的声音。
气度不凡的他,纹丝不动地静坐着,雕刻般的眉峰,聚拢高耸起,棱角分明、凌厉的下颌线紧绷着,在心里暗暗思忖着,重点信息。
……
“咦——”
“副,副副副,副团长——”
“苏副团长。”
“出出出,出现了……”
“快快快,快看那——”
“苏同志,苏同志——”
视觉敏锐的勤务兵凌益一同志,正和自家的苏天炳副团长,在A711部队一号食堂前的训练场上转悠着,一个不经意地转身,瞥到了从一号食堂出来远山芙蓉般的苏念熙宝子。
他一个激动,结结巴巴,咋啦起来。
“终于找着——”
“苏同志!”
“苏同志——”
近大半个下午了,因为找不着人,灰头土脸,满目蔫蔫之色的苏天炳同志,闻声抬头望去。
当出尘脱俗,貌美如花的苏念熙宝子,映入他的眼帘时,二十九岁的肤色黝黑的他,仿若三岁小儿般,激动不已,连蹦带跳地奔向苏念熙宝子。
同样闻声望去的苏念熙宝子,她犹如触电般猛然震颤,美眸圆睁,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一般。
甜糯甜糯的她被那一脸春色,如饿虎扑食般朝自己狂奔而来的苏天炳同志,震得大惊失色起来。
“妈,妈呀——”
“这人,谁,谁呐——”
“想想想,想干嘛?”
“呋——”
“……”
螓首媚额的苏念熙宝子,心口骤缩,惊惶失措,语无伦次起来。
“……”
“!!!”
“啊——”
奶萌的苏念熙宝子,见此阵势,惊弓之鸟,撒丫子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嗯呖,壮如牛的苏天炳副团长,朝苏念熙宝子狂奔而来的速度,是贼啦啦的快,万一要是刹不住,直接撞上来,那还了得。
先不说会不会撞倒受伤,在这七十年代,就是挨太近,男女作风也能卷起一波浪来。
特别是身为女同志的苏念熙宝子,可不得被唾沫星子给淹了。
“同,同志。”
“苏同志——”
“你别跑。”
“……”
来自隔壁省***部队,一脸春色的苏天炳副团长和苏念熙宝子,在训练场上追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