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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蕴笑着点头说:“是,谢谢母亲。”

傅玄钰见姜蕴他们吃的满足,眼神也转到他手边放的那盘点心上。

每一块点心的形状都如花朵般栩栩如生,只看外表,与宫里的那些点心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

想到姜蕴喜欢这些点心,当即伸手捻起一块品尝起来。

这味道似乎比宫里的点心还要好,难怪姜蕴会喜欢。

傅玄钰也很喜欢。

不过一般的厨子,应该做不出这种点心的。

他想着,便笑着说:“这点心做的不仅好看,味道比起御厨做的殿下都不差!不知本王今日能否当面赏一下做这点心的厨子。”

林晚依掩唇轻笑,“能被王爷当面奖赏,是她的福气。”

她说完,便对身旁的玛瑙吩咐:“玛瑙,去喊柳厨娘来一趟。”

这是要领赏的活儿,玛瑙自然乐意去。

她语气高亢的回了一句,“哎!奴婢这就去喊她。”

说完,她便快步离开了。

不一会儿,柳厨娘就跟着玛瑙过来了。

玛瑙带人到了跟前,才想起忘记教导厨娘规矩了。

这次见的可是王爷,万一柳厨娘没有规矩,冲撞了王爷,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她便打算提前请个罪。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柳厨娘就已经恭恭敬敬的对着傅玄钰行了个大礼。

“草民柳氏,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玛瑙登时松了口气。

看来是她小瞧了柳厨娘。

傅玄钰面带微笑道:“柳厨娘这一手点心做的又漂亮又好吃,味道甚至比本王在宫里吃的点心都要好。”

柳卉儿身子一僵,随后笑着说:“王爷谬赞了,草民怎么可能比得上宫中的御厨。”

傅玄钰笑了笑,高声道:“赏。”

逐风从掏出一个钱袋子,从里面倒出十几粒金瓜子,上前递给柳厨娘。

“柳厨娘,喏,拿好了。”

柳卉儿依旧不敢抬头去看贵人的脸,只高高伸出两只手掌,捧在一起。

逐风倾斜自己的手掌,把十几粒金瓜子倒进柳卉儿手中。

柳卉儿把手收回去,连掌心里的赏赐都没看,便又俯身下去,“草民谢王爷赏赐。”

傅玄钰挑了挑眉,半开玩笑的问:“柳厨娘以前在宫里做过吗?这通身的规矩倒是很标准啊!”

柳卉儿点头说:“是,草民之前在宫里做过宫女,后来年龄到了,便被放出了宫。”

柳厨娘是林晚依前段时间收入府中的,因为柳厨娘不愿意签卖身契,林晚依又很是相中她那一手好厨艺,便准许她以长工的身份进了府。

但入府之前,林晚依特意让人去调查过柳厨娘的背景。

柳厨娘为人正直善良,身世背景很干净,甚至人际关系也很干净,没有嫁过人,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在几年前陆续去世,可以说的上是孑然一身了。

最重要的是柳厨娘并未入过宫,她现在在说谎。

林晚依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沉声问道:“柳厨娘,你入府前,我曾让人调查过你的过去,你并没有做过宫女。”

她说着站起身,走到柳卉儿身前怒道:“你今日为何要说谎?你进姜家究竟有何目的?”

柳卉儿依旧低着头,良久,她才抬起头,那双眼眸沉着冷静,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随口一说。我确实没有入宫做过宫女,至于我为何会这些规矩,我若说是从梦里学的,你们信吗?至于进姜家,自然是想用手艺换些银钱。”

这理由说的太牵强了。

让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林晚依冷笑一声,“你听听你说的这些话,你若是我,你自己会信吗?”

柳厨娘抿了抿唇,平静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若不信,大可以辞退了我,我去别家做厨娘就是了。”

这话说的颇为硬气。

林晚依不可能留着一个不知目的的人在身边,当即便打算开口,让柳厨娘去账房领些银子离开。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傅玄钰却开口了。

自从柳厨娘直起身之后,傅玄钰便注意到了柳厨娘腰间挂着那枚香囊。

香囊上的图案与他母后送给他的那枚尤为相似。

那枚香囊还是很小的时候,他母后送给他的。

后来自从他母后在后花园摔了一跤之后,便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也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香囊了。

他那时候虽然年龄小,但却也记得这些事。

之后半年,他母后便又有了身孕,对他更加不上心,也是那时候,父皇提议把他带在身边教养……

所以他与母后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反倒是傅景川与母后相处的很是融洽。

“柳厨娘腰间的香囊是何处来的?”这句话的声音中带上了满满的探究与期待。

林晚依瞥了眼柳厨娘腰间的香囊,除了花样特别了些,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柳厨娘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惊慌,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她笑着道:“这香囊是草民随便绣着玩的,可是丑到了王爷,草民这就收起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被姜蕴捕捉到了。

她皱起了眉头,也有些搞不懂这个厨娘的目的。

眼前这些点心做的不管是形状还是味道都是极好的,而且点心里也没有下毒。

再说那个香囊也很普通,只是被傅玄钰问了一句,怎么就平白紧张起来了??

傅玄钰闻言,也跟着摇了摇头,“是本王糊涂了,竟会觉得你那香囊上的图案与我母后绣给我的那枚极为相似!想来也只是巧合罢了。”

柳卉儿听到这句话,面上微微笑着,但心脏却狂跳着,她故作镇静道:“是,草民这粗糙的手艺怎敢与皇后相提并论,王爷真是羞煞草民了。”

姜蕴眯了眯眼,笑着说:“我这里倒是恰好看不到那枚香囊,很是好奇呢?”

柳卉儿那狂跳的心脏仿佛停滞了一瞬。

她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姜蕴请罪:“王妃恕罪,草民这香囊丑的很,还是别污了王妃的眼睛了。”

姜蕴挑了挑眉,对着身旁的王嬷嬷说:“嬷嬷,去,本王妃倒想看看能有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