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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灰色的薄纱所笼罩着。今天,距离鹤眠入狱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

无论是父亲鹤权,还是好友叶臻提出要前来探视,鹤眠统统选择了拒绝。他内心深处充满了矛盾和纠结,究竟是因为无法原谅自己的父母,还是觉得无颜去面对他们呢?

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总而言之,此刻的他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与任何人相见。

然而,令鹤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前来探望他的竟然会是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人物——鹤戾。

当两人隔着那扇冰冷的玻璃窗相互凝视时,一种恍若隔世般的感觉油然而生。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往昔的种种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怎么,特意跑来看我这条落魄的丧家之犬么?\"

鹤眠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愤怒。显然,对于自己如今身陷囹圄的处境,他心中依然愤愤不平。

但同时,他也深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残酷的现实法则。

听到鹤眠这番带着刺儿的话语,鹤戾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或者恼怒。

相反,他面色沉静如水,默默地从身旁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接着,他示意站在一旁的律师按照规定程序将这份文件递交给里面的狱警。

当那份神秘的文件最终辗转到鹤眠手中时,他迅速翻阅起来。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看完文件后的鹤眠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喜悦之情,反倒是浮现出一抹明显的鄙夷之色。\"怎么,现在他们又想用这些钱来买回我这个儿子?\"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

在鹤眠彻底暴露出其真实面目以前,鹤戾对待自己这位大哥始终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鹤戾从未真正了解过鹤眠这个人。

\"哥,这份转让股权的协议,签署日期在十二年前。只不过后来发生了意外,你不幸出事陷入昏迷状态,后来又因为各种事情给耽误了。\"

尽管鹤权压根就没打算将家族企业的重担交给鹤眠,但不管怎样,鹤眠终究是他的亲生骨肉,身为父亲的他又怎会不为儿子的未来做长远考虑?

听完鹤戾所说的这一番话之后,原本不以为然的鹤眠不禁心头一震,他赶忙重新拿起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仔细查看上面的日期。

果不其然,正如鹤戾所言,日期确实是十二年前没错。

然而即便如此,鹤眠依旧嘴硬地叫嚷道:\"哼!那又能如何?他不过是把我视作一个永远都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我才不在乎他给不给我这笔钱呢!\"

其实说句实话,如果非要说鹤眠对此事完全没有丝毫感觉和触动,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可此时此刻,若要让他坦然认错低头服输,那简直比当众狠狠地扇他几个耳光还要令他感到难堪和无地自容。

鹤戾心里很清楚,想要让鹤眠心中那深深的恨意一下子烟消云散绝非易事。他今日前来此地,不过是充当父母的传话人而已。

“哦,对了,大嫂还有晓羽正在外头候着要见你呢。即便你不认爹娘,但自家的妻女,总不至于不闻不问吧?”

鹤戾说这话时,特意观察着鹤眠的表情。

听闻此言,鹤眠满脸狐疑。尤其是当听到周菲菲会来探望自己时,他更是觉得难以置信。

要知道,此前他已将自身所能留存下来的全部家产尽数转给了周菲菲。照常理推断,此时的她应当早已携女远走高飞,怎会在此出现?

怀着满心的疑惑与忐忑,鹤眠终于见到了周菲菲。

然而,仅仅时隔短短两个月,眼前的这个女人竟仿佛苍老了许多。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鹤眠不禁语塞:“你……”

倒是周菲菲先开了口,轻声问道:“你还好吗?”简简单单四个字,却饱含关切之意。

在场之人皆未曾料到,如此这般心平气和的交流场景,竟是多年以来二人之间从未有过的。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唯有两人略显低沉的声音在空中缓缓回荡。

“爸爸,妈妈一点都不好,真的太过分啦!最近有好多凶巴巴的人跑到咱们家里来要钱,妈妈把家里的钱全都给他们了,可那些坏人还是不满足,居然还要动手打妈妈。如果不是小婶婶及时赶来帮忙,恐怕我们就连住的地方都保不住了呀!爸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里面出来啊?我和妈妈每天都在盼望着能早点见到你,我们真的好想你啊!”小女孩满脸委屈地哭诉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听到女儿这番话,鹤眠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愤怒与疑惑交织在一起的神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人上门讨债?而且还敢对你们母女俩动手动脚?”鹤眠咬牙切齿地问道,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

电话那头传来妻子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怎么回事?鹤眠,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你自己倒好,轻轻松松地犯了事进了局子,然后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收拾。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你倒是省心了,两手一摊就进去了,然后派人给我送来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一大笔钱。哼,鹤眠,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掉我吗?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死活不肯让我离开你。如今你想就这样一脚把我踹开,门儿都没有!更何况,我们除了晓羽之外,肚子里马上又要有一个新生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了。鹤眠,你给我听好了,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绝对不能自暴自弃、一蹶不振。因为我们一家人都还指望着你能够重新站起来,撑起这个家呢!”

周菲菲对于鹤眠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表现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些事与她毫无关系一般。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如今的她竟然会如此上心。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刚刚说我们有宝宝了……菲菲,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贪心、太不知足了!你再等等我,千万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当听到鹤眠这番诚恳而又带着些许哀求意味的话语时,周菲菲的心不禁微微一颤。

人啊,往往就是这样,只要能感受到哪怕只有一点点来自他人真心实意的关爱与温暖,那原本坚不可摧如钢铁般坚硬的内心外壳,便会在瞬间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样被轻易地击碎。

此刻的鹤眠便是如此,他那颗早已麻木不仁的心因为周菲菲的出现重新燃起了对美好生活的强烈渴望。他深知,自己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看到鹤眠如此真诚地表态,周菲菲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相信他:“好,我相信你,我和孩子们一定会等着你回来的。

所以,从今往后,请不要再拒绝我们去探望你了好吗?我真的非常想念你。”如果不是中间隔着那一层厚厚的玻璃窗,鹤眠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将周菲菲紧紧拥入怀中了。

在周菲菲苦口婆心地劝说之下,鹤眠下定决心全力配合律师展开辩护工作。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庭审过程,最终法庭宣判鹤眠犯下了经济罪,但刑期仅为短短的两年时间。这个结果对于所有人来说,无疑算是一个相对较好的结局。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鹤权已经到了耳顺之年——六十岁。就在这个时候,她收到了来自叶臻的正式通知:他们要离婚了。

回首过去的那些年,叶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了婚姻围城中的小鸟,虽然看似有着一个安稳的归宿,但实际上却失去了自由飞翔的能力。

为了维系这段婚姻表面上的和平,她一直忍气吞声,默默地承受着各种委屈和痛苦。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因为她的忍耐而变得更好。

直到有一天,鹤戾找到了她,并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妈,您知道吗?只有您真正幸福快乐了,我们做子女的才能放心啊!”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鹤权心中那片早已黯淡无光的角落。从那一刻起,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尽管鹤权内心深处仍存有一丝想要挽留这段婚姻的念头,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如今的叶臻身旁已有了儿子和儿媳的陪伴与支持,她拥有足够的勇气和底气来拒绝鹤权的挽留。面对如此坚决的叶臻,鹤权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再也无法挽回。

与此同时,鹤昭的妈妈陈娇也在自己儿子的耐心劝说之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鹤家。这些年来,她在鹤家所经历的痛苦和折磨丝毫不亚于叶臻。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当这两位曾经深陷婚姻囹圄的妈妈一同挣脱束缚、踏出鹤家这座所谓的“监牢”时,她们竟然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这一刻,她们仿佛重获新生一般,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为自己而活,才能真正体验到生命中的快乐与美好。

这种感觉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又惬意;又如甘霖滋润心田,让人心旷神怡。

从此以后,她们将不再被他人的眼光和期待所左右,勇敢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之路。

至于鹤昭,他在鹤戾结婚后不久,就像赵卿卿求爱了,他知道有些事可以等,可有些人却不能辜负。

赵卿卿也早就陷入了爱情里面,所以在两人交往一年后就顺利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