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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色的血液顺着衣服往下滴落。

曹商将匕首从他体内抽出,她的脸上挂着泪痕,手不停的颤抖着。

薛兮年重伤在地,他诧异地望着她,“你,你……”

薛兮年怎么也没想到曹商居然敢对他动手。

“薛兮年,我是当朝公主,我虽没有曹鸢母族的威望,但我也容不得你如此折辱我!”

“父皇刚去世,你竟然给我下毒!”

曹商双目赤红,宛若癫狂一般,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宛如一头失控的凶猛野兽。

她的情绪已然完全失去控制,极度的激动让她浑身颤抖不止。

一旁的薛兮年则被眼前这恐怖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如纸。

他惊恐万分地望着那状若疯狂的曹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向着门外拼命爬去,口中不停地呼喊着:“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

就在这时,曹商突然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薛兮年又猛刺过去。

一声惨叫响起,那冰冷的刀刃瞬间没入了薛兮年手掌之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地面。

“商儿,你这是弑夫,这样是不对的,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气你的。毒不是我下的,是母亲的主意!”

“商儿,我真的知错了商儿!原谅我!”

“听到了吗?母亲,他说是你的主意?”

薛兮年顺着曹商的目光看过去,屋子里薛母被曹商五花大绑起来嘴里被堵住发不出来声音。

“你不是一向自诩是孝子吗?怎么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曹商看着薛母说,“母亲,我会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个伴的!”

曹商挥动手里的刀,惨叫声在府内此起彼伏。

等到天底亮了时候,曹鸢闻声赶来,薛府里一片狼藉,里面空无一人。只看到院子里躺着一个人。

曹鸢走近一看竟是薛兮年,薛兮年身上穿的还是昨日见她的衣服,身上被鲜血染红,划破的口子全身上下不计其数,还能有一口气属实是意志力顽强。

她已经判断不出他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锦竹紧紧抓住曹鸢的手,“这...这是驸马!”

曹鸢蹲下身来,伸手想去探探的鼻息,突然一只血手拉住了她,吓得曹鸢身子一颤。

“救……我……”

说完便松开了她,目光不甘地看着她。

曹鸢再一次摸了他的颈动脉,已经没了跳动,她站起身来,径直往大厅走去,曹商正掐着薛母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带血的匕首。

“住手!”

“救命啊,公主。快救我。”薛母伸手向曹鸢求救。

曹鸢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薛兮年定然死的不冤。

“你已经杀了该杀的人了,就留她一命吧。”

“薛兮年如此薄情,都是你这母亲的错。”

下一瞬干净利落的划破了薛母的脖子,血液喷出,曹商的身上全是薛母的血迹。

这残忍的场面让曹鸢不寒而栗。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曹商从薛母身上起来,“你赢了曹鸢。”

“我为了他连名声不要也要坚持嫁给他,没想到父皇一死,他要置我于死地哈哈哈哈……”

“他爱的从来就不是我们这个人,是我们的身份!你与他在我回京城之前就已经相识了,怎么现在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吗?”曹鸢冷冷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曹商恍然。

“他若是真心对你,又怎么会娶我,你当真以为一个圣旨就难着他了?”

“时至今日我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赢了,赢得彻彻底底。若是重来一次,我不会再这么傻了。”

曹鸢苦笑了一下,与她上一世临死前说的一样。

下一瞬,曹商她微微张开嘴巴,一股殷红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顺着她的下巴流淌而下,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曹鸢心急如焚地飞奔过去,一把紧紧拉住她那略显冰凉的手,满脸焦虑之色,声音颤抖着追问道:“你服毒了?”

曹商缓缓抬起头来,对着曹鸢露出一抹令人心碎的笑容。她的嘴角沾染着猩红的血迹,那原本娇艳欲滴的双唇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曹鸢摇摇头,“你怎么这么傻!为了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薛兮年早就让他母亲给我下了毒,我已经服了多日。”

曹商无所谓道,“没关系,我不怕死,就算下地狱,我也要在杀他一回。”曹商说的咬牙切齿。

曹商身子一软,倒进了曹鸢的怀里,她从怀里掏出一封染了血的信。

“其实我不知道他昨晚去找你的,是收到了一封信,一定是曹稷给我的。薛兮年这些年不仅给曹稷办事,还帮了他姐姐。曹稷不会留薛兮年活着的,所以……借了我的手。”

“皇姐!下一世我们要是还是姐妹,我绝对不再和你争抢男人了!我要为自己而活!”曹商缓缓地说着,她那原本凌厉的双眸此刻竟变得无比柔和。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最终只是轻轻地扯动了一下。

“不过......这回我可就要当姐姐了!到时候,我肯定不会输给你的......”曹商的声音越来越轻,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微弱。终于,她带着这份最后的倔强和期许,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商儿!”曹鸢眼眶红了起来,鼻子酸的疼,她仰头看天,大仇得报,她应该开心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锦竹带人将尸体抬了出来。

“殿下这尸体该怎么处理啊!”

曹鸢刚想开口,女人的哭闹声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薛兮琼趴在担架上,掀开一看,“兮年,弟弟!怎么会这样!”

后面的担架上躺着的是薛母与曹商,“母亲,母亲......公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