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茹豪迈的笑声,在餐厅里回荡。
骆树也受笑声感染,咯咯咯跟着笑起来。
骆盛霆偏头看着夫人和孙子,觉得一家人开开心心真好。
比起前段时间,夫人指着他鼻子骂他不敢跟秦氏杠,吵着要离婚可好太多了。
骆泽野也笑看他妈妈,梁女士一如既往地可爱。
只有楚叶,脸熊熊燃烧,都快烧成木炭了。
“快放我下来。”
他拍拍骆泽野胳膊,实在不想被他继续抱着,任一家老小观赏。
骆泽野抱着楚叶走到餐桌边,将他放在椅子上。
“爸爸!”骆树朝骆泽野伸手,也要爸爸的抱抱。
骆泽野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亲了亲,又抱去给楚叶。
“小树~”楚叶抱着外甥,立马笑成花。
还以为又得有一阵子见不到小家伙,没想到跟着爷爷奶奶来了。
梁婉茹笑盈盈地看着甥舅两人:
“你们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来!”
“还有你舅舅一家,以及骆家其他亲戚,这两天就到。”
“啊?”楚叶吃惊,他和骆泽野就是来美丽国领个证,计划着领完证就飞回去。
来这么多亲亲戚干嘛?
梁婉茹兴奋道:
“宝贝儿,你不喜欢大操大办,我就在教堂弄个草坪婚礼,自家人热闹热闹。”
梁婉茹一说起婚礼,整个人精神焕发,看上去又年轻了好几岁。
她就爱操心这种事。
之前楚叶不同意办婚礼,叫她失落了好一阵。
现在在国外办个小而美的,儿媳妇就没有理由不同意啦。
骆泽野坐在楚叶身边,拍拍他的背:
“就是亲近的家人,聚在一起吃个西式冷餐,不铺张也不高调。”
楚叶想了想,终于点了一下头,所有人都笑了。
骆树圆嘟嘟的小脸,夹在楚叶和骆泽野中间,也笑得咯咯咯咯。
领证时间定在两天后,婚礼也办在领证的那天晚上。
所以洞房,自然就跟在婚礼之后。
骆泽野没有参与婚礼策划,但是洞房布置,早早就准备起来。
大红的帷幔,大红的床品、摆设,还有红烛、秤杆、杯盏一应俱全。
楚叶被他的准备吓到,有必要这么传统吗?
“你这是用最传统的仪式,做最离经叛道的事?”楚叶忍不住吐槽。
“男人爱男人,也是咱们老祖宗的传统啊~”
骆泽野拉着楚叶,给他讲述老祖宗那些断袖、分桃的典故。
听得楚叶one愣one愣的。
别说,还挺有道理。
骆泽野见他被自己说服了,又半哄半骗地,让楚叶试试那套凤冠霞帔。
“为什么要试?”楚叶很不情愿。
本来穿这个层层叠叠的大红装,他就不愿意,现在还要他提前穿。
“试试大小,有不合适的还来得及改。”骆泽野拎起大红婚服最里层,让他换上。
“不合适也没关系啊,只在洞房穿,又不是在婚礼上穿。”楚叶仍是拒绝。
婚礼的礼服梁婉茹都给他们准备好了,他和骆泽野都穿白色的西装。
凤冠霞帔,洞房花烛,只是满足骆泽野的个人趣味。
“穿给别人看的就讲究,只穿给我看的,你就敷衍了事?”骆泽野嘴角下弯。
楚叶:“........” 说不过。
他只好依骆泽野,套上层层叠叠的婚服。
一件叠着一件,把楚叶弄昏头了,都是骆泽野在帮他穿。
好不容易弄好整套,他胳膊都酸了。
头冠很重,衣服太多层,楚叶都不知道穿着这衣服,该怎么上厕所。
骆泽野看着火红的嫁衣,瞳孔都被映红。
楚叶本来就肤白,穿正红色不要太惹眼。
瘦削的肩膀堪堪撑着绣纹精致的霞帔,腰封绕窄窄的小腰一圈,掐出娇媚的好身段。
骆泽野不禁全身绷紧,心火熊熊。
楚叶正了正脑袋上的头冠,垂下的金流苏,叮呤当啷响在耳畔,听着好有趣。
“好看吗?”他转了一圈,问骆泽野。
转身回来,却对上一双燃火的眼睛。
“呃......”楚叶怎么会不懂,骆泽野这如饿狼的眼神。
他可太懂了!
“要,洞房,留到,洞房!”他结结巴巴,提醒骆泽野冷静。
要是现在就撕了这嫁衣,那还洞什么房。
骆泽野眼睛像被定住了:
“可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行!”楚叶护住衣服。
这么精致的衣服,耗费多少人工啊。
不能叫骆泽野现在就糟蹋了。
“老婆~” 锅都烧热了不得不炒!
“不!行!”
楚叶摘下头冠,然后手忙脚乱去解霞帔,生怕被骆泽野毁了。
霞帔一解下,骆泽野就扑上来,大力扯开火红的裙装......
骆泽野狠吻一番后,将楚叶抱起来,去隔壁房间。
这里是洞房,要留到洞房那晚用。
是个讲究人,讲究得不多。
楚叶被放在大床上,大红的裙摆滑上膝盖,露出白白的小腿。
雪肤红裙,骆泽野要炸了。
顾不上解开繁琐的层层叠叠,直接裙摆一掀........
..........
一小时之后。
楚叶叠着散在地上的婚服,可惜原本光面的绸缎,被压得褶皱。
“干脆别洞房了,把卧室那些红幔子都拆了吧。”他跟骆泽野赌气。
明明是他说的,要布置洞房,穿婚服,一切布置和流程都按传统来。
自己却不克制,提前毁掉好寓意,毁掉婚礼的仪式感。
“老婆~对不起嘛。”骆泽野也后悔。
早知道楚叶穿起来这么撩人,就不让他试了。
这下把洞房的新鲜感吃光光,虽然再吃几次他也嫌不够。
但是惹老婆生气了,他罪大恶极!
“老婆,我再找师傅赶制一套新的,纹样和款式都跟这套不一样,好不好?”
骆泽野找补救的办法。
找师傅赶制的话,应该能赶得上。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楚叶板着脸,“不穿嫁衣,没有洞房,就酱!”
骆泽野撅成吊嘴。
但他不敢强迫老婆,是他自己破坏了他的洞房,他活该!
晚上,等骆泽野去洗澡,楚叶悄悄给卢槟打电话:
“莫西莫西,卢槟,帮我弄一套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