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以为.........”
“他没事,太好,了.........”
“嗷嗷..............”
楚叶卸下所有防备,埋脸在骆泽野宽广的胸膛,将所有悲伤和庆幸全部宣泄。
“宝宝好好的。”
“很健康,很爱笑。”
“大运动和精细运动都发育得很好。”
“现在能说简单的单字和词。”
“说的最好的,就是爸爸。”
骆泽野大手摩挲着楚叶的后背,说着宝宝的情况,安抚着他,还不忘提自己最得意的事。
“骆树开口会说的第一个字,就是爸爸!”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也是太爱我了.........”
吧啦吧啦,说起骆树对他的爱和依赖,骆泽野骄傲的变成话痨。
楚叶:“...........”
突然就不想哭了,有点不爽,想怼他!
楚叶收了眼泪,抽抽搭搭地靠在骆泽野身上平复情绪。
这人太恶心了!一口一个骆树!
自作主张就让宝宝姓了骆,他这个舅舅还没答应呢!
“楚叶,我们回京北,回家。”骆泽野炫耀完儿子,吻了吻楚叶的脑袋。
“噗,噗。”骆泽野吻了一下他的头发,就觉得满嘴都是沙子泥土,“你头怎么,脏成这样?!”
楚叶没好气推开他,拉着一张脸。
自己都没嫌弃他乱亲,这人倒嫌弃起他来了。
“快去洗澡!这一身泥,怎么见宝宝!”骆泽野不由分说把人往浴室带。
带进浴室又不由分说上手解他的扣子。
“你干什么?!”楚叶抓住衣领,抬眼瞪着骆泽野。
这人天天就是这点心思!不管什、么、时、候!
骆泽野半点不退,像是根本不怕老婆一般:
“你这一身脏,想带着去看宝宝啊?!”
“那我自己来!”楚叶继续护着衣领,他说的有道理,这一身脏兮兮确实不合适靠近宝宝。
骆泽野一本正经:
“你自己来?你怎么保证能洗到符合抱宝宝的标准?!”
楚叶:“............”这人在说什么啊?!
符合标准?!还能这么用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
“只有我的标准,才是亲近宝宝的标准。楚叶,为了宝宝好,别任性!”
说着不等楚叶反应过来,从下摆开始解纽。
解到被揪住的衣领处,骆泽野理所应当地拉开楚叶的手............
然后是裤装............
“你............!”楚叶被突然的凉快弄清醒,一时手忙脚乱起来,一下护上,一下护下。
“你别任性!”骆泽野把剥了蛋壳的鸡蛋横抱起,往淋浴房进去。
“啪”的一声,淋浴房玻璃门被关上。
两人站在里面,空间虽然不逼仄,但这样密闭的空间,瞬间盈满暧昧氛围。
骆泽野打开花洒,打湿楚叶的发,开始帮他洗头。
自然而然的动作和神态,像是给自己洗一样。
楚叶被温热的水激了一下,然后是被热水包裹的舒适和熨帖。
有多久没有这样舒舒服服洗热水澡了?
过去的半年多,他一直过着最基本生存条件的日子。
连洗热水对他来说,都是不该享受的罪恶。
楚叶不由得闭上眼睛,任源源不断的温热冲洗着麻木的身体,让自己慢慢的,重新活过来。
骆泽野将一层层泥冲下来,眼睛早就红了,湿湿雾雾的,强压着情绪。
打上一团洗发露,柔软的发在白色泡泡里,又洗出一趟趟灰水。
骆泽野将泡泡冲净,又再打了一团洗发露。
如是洗了三遍,冲下来的水终于不杂着灰了。
骆泽野又继续往下清洁。
楚叶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骆泽野帮他按能接触宝宝的标准来做。
这是骆泽野的借口,也是他的借口。
借着这个理由,他可以接受骆泽野的亲近,给自己的思念和感情,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小泥人终于被搓成了白白净净的楚叶,骆泽野累得肩臂发酸,心里却是无比的满足。
自己老婆自己伺候,这种满足感,真是比赚钱还爽!
他将楚叶抱出淋浴房,细心安置在盛满水的浴缸里。
“泡一泡浴盐,杀菌护肤,这样才能见宝宝。”骆泽野交代一句,生怕楚叶不肯听他话。
楚叶没有应他,倒是顺从地靠在浴缸边沿,算是接受了他的安排。
骆泽野迅速返回淋浴房,给自己冲了个澡。
他干净,洗得比楚叶快多了。
从淋浴房出来,骆泽野理直气壮地踏进浴缸:
“我也泡一下,杀菌护肤。”
楚叶微眯着眼,不知是泡澡太舒服,还是此时此刻跟这个人待在一起,叫他精神完全放松下来,晕晕乎乎的像微醺一般。
但是很快,他双眼睁大,很快清醒过来。
“你............!”
“老婆~”
骆泽野已经靠在他身后,气宇轩昂地欺身上来。
“你,走开!”楚叶就要转身,就要去推。
但是迟了。
骆泽野把他箍得紧紧的,贴得严严实实,根本容不下他推拒。
“骆泽野!”楚叶拧眉,他就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都在想这个!
什、么、时、候、都、是!
骆泽野闭上眼睛..........
又睁开眼睛,细看他的人.........
而后再次沉迷...........
一边微笑.........一边流泪........
..........................老婆回来了。
..........................老婆又跟他在一起了。
“老婆~”
“老婆~”
骆泽野抱着人,躺在浴缸里呼吸粗沉。
他脸上湿漉漉的,看不出是水还是泪。但红彤彤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诉说着无尽的不安和委屈。
楚叶被他整得很无语,也很没有力气。
他匀了匀紊乱的气息,问:
“什么时候能见宝宝?”
骆泽野背着他牵了牵唇角,苦笑一下,然后睁开眼一本正经道:
“要见宝宝,那必须,再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