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妖女,竟然害得陈大夫受伤。你可知陈大夫是整个四平城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一名青年义愤填膺地说。
“陈若柳又不是我打伤的,你们找我做什么?谁打伤的,你找谁去?”
“陈大夫难道不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吗?
“你别血口喷人,据我所知,陈若柳是因为打探朝廷机密,才被打了二十棍子。这么丢人的事,我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李卿无奈地说,但她脸上的表情分明不是这样,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陈大夫一心为民,你将配方说出来又如何?”
“我身为大周护国清河郡主,自当遵从朝廷法令。你们几次三番打探朝廷机密,难道是想谋反?”
“你别胡说八道,陈大夫是救人心切才向郡主索要配方。”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配方,我是不会说出来的。以后,不要再骚扰本郡主了,否则……”
李卿取出挂在腰间的尚方宝剑,在那几名医馆子弟面前晃了晃。
说完,她看也不看他们,径直往前走。
这时,一名医馆学徒捡起地上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朝她的脑袋扔过来。
如果被击中,非死即伤。
这人还是医馆里的学徒呢,心肠如此狠毒。
真是不配当大夫。
李卿猛地回头,抽出宝剑,一剑将石头劈成两半。
“吾持尚方宝剑,代表的可是当今皇上。你意图行刺吾,就是行刺皇上,其罪当诛。”
她提着宝剑,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慢慢靠近了那个扔石头的学徒。
那人还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
他看李卿走过来,就想跑回医馆。
刚一转身,宝剑就搁在了他的脖子边。
丝丝鲜血从他脖子的伤口流下来,这时,他真的慌了。
“竟然对皇上不敬,今天我就将你斩杀在此,以儆效尤。”
她目光凌厉,边说边看向四周的医馆学徒。
“白师弟是无心之失,还请郡主网开一面。”一名年纪较大的医馆大夫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周律法不容亵渎。”
李卿正要将此人斩杀,这时。红鸢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何须脏了郡主的手,让属下来。”
“好吧。”
她退到一边,那名医馆学徒,立刻瘫坐在地。
红鸢正要将此人斩杀,医馆内却传出一道虚弱的女子声音。
“郡主,手下留情。”
红鸢并未停手,一剑挥过去。
一颗大好人头飞到天空中,又滚落到地上,鲜血喷了正赶到门口的陈若柳一身。
她心中又急又气,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围观的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吓得四散逃离。
但也没跑多远,在不远处悄悄探着头观看。
李卿取出尚方宝剑,来到仁医堂门前的一棵大柳树下。
“尚方宝剑代表朝廷,不可亵渎,违者斩。”
体内真气注入宝剑中,宝剑顿时寒光凛凛,令人望而却步。
她对着那棵两人环抱的大柳树砍过去,看起来如砍瓜切菜一般。
那棵百年大柳树轰隆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个昨天才来到四平城的清河郡主,武功竟如此高强。
北地民风彪悍,崇尚强者。
李卿这一手直接将他们折服,再无人敢议论。
即使是红鸢,也无人再讨论她男扮女装。
她将尚方宝剑重新挂在腰间,拍了拍手,就此离开。
裴英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城外的山上,逗弄一只小老虎。
至于母老虎,则被她打晕,丢在一边。
毛茸茸的小老虎,只有几个月大,乖萌可爱,叫声奶奶的,简直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裴英扶着她的胳膊,上上下下好一顿打量。
“卿儿,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别人,命都丢了。”李卿笑着说。
“卿儿,你做得对。那些人太嚣张了,就该得到教训。”
她想到了什么问:“这次处罚了他们,那军中可还有其他医者?”
“医者自然有,只是人手少了一些。卿儿,不用担心,下次征召,他们不敢不来。”
她心中的想法已经成熟,便对裴英说了出来。
“我打算短时间内培养一批医者,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医术,只需学会基本的消毒、包扎、正骨和复位即可。”
她成为宗师后,前世的记忆逐渐复苏,包括那些曾被遗忘的记忆。
比如曾经看过的书,学到的知识,掌握的技能等。
她曾经参加过几个月的外科培训,后来就忘得差不多了,前几日才全部记起来。
前世先进的外科知识,对于如今处理受伤的将士,那可太有用了。
她打算办个培训班,专门教授外科知识。
裴英听了她的想法自然同意,马上就安排了人去办。
李卿抱着小老虎,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小小的老虎窝在她的怀中,好像一个乖巧的小孩。
裴英心想,如果她抱着的是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
“卿儿,你喜欢的话,就把它带回去。”
她把小老虎放到它妈妈身边,在昏迷母老虎身上点了几下,母老虎当即醒了过来。
这畜生警觉性还很高,看了她一眼,叼起小老虎,转身就跑进了密林里。
“不了,让它待在它母亲身边吧。”
“卿儿。”他拥她入怀,闭着眼睛,耳鬓厮磨。
“卿儿,我真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她拍拍他的后背,肯定地说:“会有的。”
他吻过她的发丝,“我真的等不及了,每一刻钟都是煎熬。”
谁能想到,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大将军,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她心中无奈叹了口气:他们两个,怎么都想让她生孩子。
她可不想这么早生。
“裴英,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你有什么可煎熬的?”
他抬起头看着她问:“卿儿,你不懂男女之事?”
她摇摇头。
虽然前世学过生理课,知道男女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从来没有真正实践过。
只是听说第一次会很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这……以后,你就知道了。”
“听说第一次会很疼?”她问。
裴英立刻说:“卿儿,我不会让你疼的,我会很温柔的。”
“嗯。”她信任地点点头,却不知以后,他完全违背了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