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的庆祥心中悬着一个疑问,那就是这一路走来他都没有看到叛军的身影。按理说能将五百清兵全部围剿的叛匪,那声势应该是十分巨大的。
怎么现在自己连一个叛军的人影都没看到,庆祥心中不免生疑。难道这永芹也隐瞒着什么事情?难不成他谎报军情骗了皇上?
疑问的种子已经种下,不过庆祥并没有向永芹发问,因为他知道若是真有隐情那自己就算问了也不会说,毕竟连皇上都敢欺骗,还不敢瞒着自己?
就这样,庆祥和永芹一行人客套了起来,接下来的日子里庆祥留在这里为城内防御工事一直做指导。
平静的日子里隐藏着一些不安宁和慌张。
突然有一日,探马来报,说是张格尔要投降!
此消息一出,永芹彻底坐不住了,要是张格尔真的投降,那么自己的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再者庆祥还在这里,皇上要是得知了,那么自己也定然是活不成了。
永芹和庆祥商量起来,因为这件事实在是重要,所以他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要是张格尔是假投降,要是搞起来明修寨道暗度陈仓那一套,那么他们二人也算是活到头了。
永芹直接开口“大人!依我所想,这张格尔定然是假投降,真正目的肯定是想趁机偷袭”。
“哦,这是为何?”
“大人!张格尔在都尔伯津大败我军,如今正是士气正盛的时候,这时候提出投降,恐怕有诈!”
“大人说的有道理”庆祥听后,低头思考片刻,附和说道。
“那我们就对其置之不理?若是错过了这一个好机会,那么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恐怕你我都承受不住啊”帮办大臣舒尔哈善说道。
听到舒尔哈善的话过后,庆祥和永芹也知道他说的也确实是有道理的,毕竟若真是皇上怪罪下来,那谁都承受不住。
那么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做两手准备,以备任何情况的发生。
几人再次商讨过后,庆祥将具体的计划给说了出来“首先我们先让探马去往卡伦,就说我们同意张格尔的投降。若是真投降还好,不过若是假的就将其诛杀!我们在让军队埋伏起来,等张格尔过来时若是有什么猫腻就直接动手”
“好啊”
“妙,实在是妙”
舒尔哈善连连称赞。
几人将具体细节布置完毕过后,便派人将具体情况送信前往京城。
不管做什么,他们都要让道光皇帝知道。
永芹回到自己的府中,急忙换人找来色普征额商量对策,毕竟若是巴彦巴图的事情暴露出去,那么自己定然会小命不保。
“大人,您尽管吩咐”色普征额来到府中过后随即表忠心,他知道现在两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随后永芹将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若张格尔真的前来投降,那你就将其全部诛杀,切记一个都不要留”
“大人!您放心”色普征额再次保证,随后便告别永芹,为下一步诛杀张格尔做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里,所有的清兵都在为张格尔投降做准备。
又过了两日,探马来报,一支二百多人的队伍向喀什噶尔前来,其中一面大旗在风中飘扬着,这面大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降”字。
张格尔投降的人马不紧不慢的朝着喀什噶尔前进着,忽然一队人马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而这队人马为首的便是舒尔哈善。
“让领头的过来”舒尔哈善大喊。
一会时间,一个十分沧桑的黑脸大汉走来,“在下便是张格尔!现在跟兄弟们归顺朝廷”。
“好!那你们将武器交出来先”
“不行!”张格尔语气变的强硬,他知道一件武器交出来就是个死。
“我要见参赞大臣,只有见了参赞大臣我们才投降”张格尔提出来了自己的要求。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色普征额摔队冲了出来。
“杀啊!”大批清兵朝着张格尔的部众冲了过来。
舒尔哈善被色普征额整的一出给乱了阵脚,心中十分恼怒,不过现在也不是问罪的时候。
“大人!大人!喀什噶尔被重兵围困”一个士兵前来汇报。
舒尔哈善听到情报后,才知道这确实是张格尔的诡计。
张格尔知道这些清兵定然会派兵前来埋伏,那时候喀什噶尔是兵力最为空虚的时候,于是他就玩起来了明修寨道,暗度陈仓。
舒尔哈善随后下令紧急回援,在各路援军的支援下,才使得张格尔的诡计没有得逞。
回到参赞衙门之后,舒尔哈善便和色普征额大吵了一架,不过也正是色普征额的轻举妄动才更加证实了庆祥心中所想。
这永芹定然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要加强部署”庆祥开口阻止还在吵架的两人。
“哼!”舒尔哈善冷哼一声。
几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晚上,舒尔哈善与庆祥在一起商讨计策,庆祥提出来了自己心中所想,舒尔哈善一听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于是两人连夜提审了几名俘虏,这一审!不为人知的一面出来了。
原来巴彦巴图是因为强抢财物,从而引起来布鲁特人谋反,故才被消灭殆尽。
事情大体是这样的。
永芹成为参赞大臣之后,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他深深体会到了权利的快感,不过他年纪也太大,不能像斌静那样近女色。
于是永芹便将主意打到了财宝身上。
他的手下巴彦巴图遇到二百余人正在放牧的布鲁特人,于是便令手下将其牛羊财宝全部抢走,受辱的布鲁特人将此事告诉了他们的首领。
他们的首领得知后十分震怒,于是便召集部众追上押运财宝的巴彦巴图等清兵,并将其全部杀光。
而色普征额是在其他的部落掠夺财物,所以因此逃过了一劫,不过他却早已经和永芹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得知真相的庆祥和舒尔哈善再也按耐不住了,于是直接质问永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