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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的举报结果,很快就下来了,秉着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原则,宗门里面悄无声息地进行了洗礼。

在第二日的午饭后,李墨的大通铺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个半大的少年,被抓起来了。

掌门的人用那个法子,自然是探查到了魔种的存在。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魔种,但看这个少年桀骜不驯,满眼都是凶厉的样子,都相信他不是个好人。

但他们是名门大派,也不能说杀就杀了,而是将其抓到的山的思过崖关押了起来。

这里面和监牢差不多,比俗世的监牢可要坚固得多。

就算是漠北城里,曾经囚禁妖族的妖狱,和这个比起来,也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在里面,不管你是多厉害的修士,不管是妖魔鬼怪,只要不达到化神境,在这里都不过是蝼蚁。

于是,很快就利用这个法子,一下子揪出来二十多个可疑人员,将这个思过崖都给塞满了。

但就算是这样,宗门里面的人还是出现了漏网之鱼。

此人在内门之中,负责饭堂掌勺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杂役。

而且,比较可怕的是,此人在这里潜伏的时间足足有20年,是个资深老魔头了。

而之所以一直没有被催生魔种,不过是因为他被人给遗忘了。

大约是他平时深居简出,不咋显露于人前,这人导致的。

但李墨的眼里不容沙子。

他无法进入内门,只能继续如法炮制,向第九峰的峰主举报这个人。

但这一次,大概是思过崖已经没有空位在关押人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在宗门里都服务了20年,一直没有什么把柄落人口舌。

于是,这一次的举报落了空,并没有人将这个杂役放在眼里。

李墨也只能先把这颗老鼠屎留着,等哪一日进入到内门之中后,再说。

却说,宗门里面一下子消失了20来个人,对于这些弟子而言,似乎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他们更关注的,还是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如何打败身边的人。

新人大比就要开始了,都在磨刀嗐嗐,提升道术。

那练武场上,修行各种道术的人五花八门的人,都在不分白天黑夜的修炼着。

李墨自然也不能偷懒,得去表现一下,而且,还得往人多的地方,往那种最喜欢八卦碎嘴的人跟着凑。

只有这样,他勤奋刻苦的身影,以后才能被人尽皆知,进而达到勤能补拙的假象。

却说李墨在昊天宗里面混日子时,冥月和红绸的日子却有些不太好过。

明明她们是鬼族啊,但现在干的这个活儿,让她们有些想不通。

三千柔顺漂亮的青丝,被李墨强行给剪了,现在就是一个头能当镜子用的光头。

而且,还给她们的头顶上点了几个很丑的戒疤。

每人一个木鱼,一本经书,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不停地念啊念。

她二人是鬼族,是不需要吃喝拉撒睡,也不会疲惫的,所以啊,这一天12个时辰,嘴巴子就没有停下来过,就连盘腿的姿势都没有变化过。

就这么一坐就是没白天没黑夜的,把二人的嘴皮子都快要魔出老茧皮来了。

终于,在念了七七四百九十遍的经文后,红绸第一个烦燥的扔下木鱼,表示不干了。

“小姐,我真受不了了,我现在快要气爆炸了。”

不停地念了些什么玩意儿,她没有一句话听得懂的。

如,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分开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合在一起,只想大声地吼叫,这是啥啊……

在红绸想要发飙的时候,却发现以往最调皮爱玩的大小姐冥月,此时却像是沉浸在这个经文的世界里,不停地念叨着。

原本,大小姐有些阴森的面相,也在这几日的念经加持下,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看到这里后,原本还有些抵触的红绸突然间福至心灵,赶紧将木鱼捡起来,继续念诵起经文来。

她本人可能不是太注意,在这个房间的周围,不管是万物生灵,在这个经文的熏染之下,都变得很是沉稳和祥和起来。

最大的改变,应该就是原本怒目相向,准备大动干戈的仆人们,都纷纷放下了执念,转而变得和气起来。

和她们的岁月静好不一样,此时的十个金刚们,所要面临的任务还是挺繁重的。

那就是满京城的杀人。

杀的自然不是钦天监的人,现在的钦天监已经再没有什么人存在了,都已经被柳义臣的人给杀光了。

作为新上任的王,这个世间不需要一个凌驾于其头上的势力存在。

金刚们要做的,和昊天宗要做的差不离,那就是把所有潜伏的魔人,全都揪出来。

这可太多了,多得有些干不完的样子,

这京城里面,上上下下的势力足有一二十个,还一个个都是寻常人不能进的地方。

比方如,还有一些和昊天宗差不离的宗门里面,也是有魔人潜伏的。

所以啊,十个金刚一刻也不能停歇的,每天都要杀死好些个人。

还好,他们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样子,毕竟,李墨舍得给他们花香火值,提升他们的实力。

一个个都已经达到了昊天宗峰主的实力,干起这种事情来,倒也没什么困难。

而最难过的,还是要属柳义臣。

他是这片土地的王,但是接收到的是一个破破烂烂的,被魔人窥觑的破烂江山。

只短短的十天,他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上百道奏折。

全都是各个城池被魔人攻城掠地的消息。

无数人族惨死于魔人的手中,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的话,离着京城覆灭,亦不远也。

此时,满朝文武谁都不敢说话,只像个死人一样,等着他发号施令。

柳义臣感觉好累,他学的那些诗词歌赋,还有国策等,此时都用不上。

他就是个废物。

这个认知,让他惆怅,也对自己这二十年来的过往人生全盘否决了。

此时,他坐在湖中心的一个凉亭里,独自喝着闷酒,颇有些意兴阑珊之感。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湖中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打破了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