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皇宫灯火通明,大殿内金碧辉煌,气氛却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严冲踏入皇宫大殿,目光扫过两旁排列整齐的朝臣,最终落在了金国使者身上。
金使者一身锦袍,身材高大,手中握着一柄金色的折扇,轻轻摇动,脸上带着一抹傲慢的笑容。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带着一丝轻蔑,审视着大殿内的一切。严冲心中警惕,这初次会面,不知这金使者会耍什么花样。
“久闻贵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金使者一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阴阳怪气,“只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最终落在了严冲身上,“与我大金的繁荣昌盛相比,还是略逊一筹啊。”
金使者此言一出,朝堂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战将军更是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大喝道:“金狗!休得猖狂!我大……!”
“战将军!”严冲及时出声制止了战将军的冲动(outburst译为冲动),他知道,如果处理不好,会影响后续谈判。他转头看向金使者,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使者谬赞了。大金国力强盛,我朝自然钦佩。只是我朝也并非一无是处,正如使者所言,我朝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这都是我朝独有的优势。”
和亲王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他扯了扯严冲的衣袖,低声说道:“王爷,息事宁人啊,莫要激怒了金使……”
严冲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他转向金使者,继续说道:“两国各有千秋,何必非要分个高低?我朝皇帝陛下派我等前来,正是为了与贵国友好邦交,互通有无,共同发展。”
金使者轻摇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严冲,“王爷所言极是。只是不知王爷所说的‘互通有无’,指的是什么呢?”他的目光在严冲身后的铁谋士身上停留了一瞬,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严冲不动声色地将铁谋士挡在身后,微笑道:“自然是两国之间互通商贸,文化交流,共享资源……”
“哦?这么说,王爷是打算将贵国的……”金使者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目光紧紧地盯着严冲,“拱手相让了?”严冲微微一笑,神色自若,“使者说笑了。‘拱手相让’四字,未免太过严重。我朝之意,在于互惠互利,共同发展。好比这世间万物,各有其独到之处,我朝与大金亦是如此。大金铁骑强盛,我朝物产丰富,若能互通有无,岂不是两全其美?”
严冲这番话滴水不漏,既夸赞了金国,又维护了本国的尊严,更重要的是,他巧妙地避开了金使者的陷阱,没有落入他的圈套。在场众人暗暗点头,对严冲的机智应对表示赞赏。战将军原本怒气冲冲,此时也平静下来,他虽然莽撞,却并非愚蠢,自然明白严冲的用意。
金使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他原本想用激将法让严冲露出破绽,没想到对方如此沉稳,让他无从下手。他轻摇折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爷果然能言善辩,令人佩服。”
就在这时,和亲王站了出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颤颤巍巍地说道:“王爷,金国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如我们先答应他们一些小要求,以示我朝的诚意,也好早日议和,保我朝边境安宁。”
和亲王此言一出,战将军顿时勃然大怒,“和亲王!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朝要向金狗低头不成!他们欺人太甚,我们更应该奋起反抗!”
“战将军,你这是莽夫之勇!两国交战,生灵涂炭,难道你忍心看到百姓流离失所吗?”和亲王反驳道。
“哼!怕死就直说!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战将军毫不客气地回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大殿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金使者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似乎在看一场好戏。严冲眉头紧锁,他明白,和亲王和战将军代表了朝中两种不同的声音,主和派和主战派。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朝堂动荡。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两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只是如今情况复杂,我们需从长计议,不可冲动行事。”他转向金使者,语气温和却坚定,“使者,我朝诚心与贵国友好邦交,但也要维护我朝的尊严和利益。至于具体的合作事宜,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商议。”
金使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合上折扇,轻轻敲击着手掌,缓缓说道:“王爷果然深谋远虑。既然如此,本使就再问王爷几个问题,也好让我大金了解贵国的诚意。”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盯着严冲,“第一个问题……”
金使者的话戛然而止,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一只正在捕猎的鹰,紧紧地盯着严冲,等待着他的回答。
金使者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严冲,缓缓开口道:“第一个问题,贵国愿意割让多少城池,以示诚意?”
空气瞬间凝固,这个问题如同重锤,砸在了每个人的心头。战将军怒目圆睁,就要发作,却被严冲抬手制止。严冲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使者说笑了,土地乃一国之根本,岂能轻易割让?我朝之意,在于和平共处,互利共赢,而非割地求和。”
金使者冷笑一声:“王爷,莫要诓骗本使。如今我大金铁骑兵临城下,贵国若是不肯割地,恐怕……”他故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威胁之意。
严冲微微一笑,神色自若:“使者此言差矣,战争并非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两国交战,生灵涂炭,最终获益的只有少数人。我朝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相信大金也一样。”
金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没想到严冲如此难缠,软硬不吃。他轻摇折扇,又抛出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贵国愿意赔偿多少白银,以弥补我大金的损失?”
这个问题同样尖锐,和亲王吓得脸色苍白,战将军更是握紧了拳头。严冲依旧面不改色,他淡淡说道:“使者,我朝与大金并无深仇大恨,何来损失之说?若说损失,我朝边境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才是真正的损失。”
金使者步步紧逼:“王爷,本使不想再听这些空话套话。贵国若是不肯赔偿,我大金只好……”
金使者的话还未说完,铁谋士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着痕迹地递给严冲一个眼神。严冲心领神会,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变得更加自信:“使者,我朝愿意与大金进行贸易往来,互通有无,共同发展。至于赔偿,则需要双方共同商议,找到一个合理的方案。”
金使者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严冲会突然转变态度,而且提出的方案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沉默片刻,又抛出几个刁钻的问题,但都被严冲巧妙化解。
这场言语上的交锋,你来我往,如同高手过招,精彩纷呈。最终,金使者见无法从严冲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得暂时作罢。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金使者合上折扇,起身说道,“王爷的口才,本使佩服。但本使希望王爷能够认真考虑我大金的提议,尽快给出答复。”
严冲起身相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使者放心,我朝定会认真考虑。”
送走金使者后,严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敌国使者肯定还有更多手段。
“铁谋士,我们去驿馆。”严冲沉声说道。
夜幕降临,严冲带着铁谋士来到驿馆。驿馆外灯火通明,却显得格外冷清。严冲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气氛有些诡异,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笼罩着他。就在这时,铜密探匆匆赶来,在严冲耳边低语了几句。严冲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银翻译……不同房间……”他低声重复着铜密探的话,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