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见猴子进来，便让他坐下来。
“你坐。我同你讲讲我刚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事。”
猴子听说要讲故事，不是说教，还有点兴趣。
否则他肯定是要找借口走了。
“什么事？”
“我刚回来的时候，妈，彭梦玲，还躺着。
你知道为何躺着吗？”
猴子摇摇头，心想，你讲故事就讲故事，你问我这么多干什么？
方芳道，“那个时候，她是被人注射了安眠药，沉睡了有小半年。
我回来的时候，她就日日躺着。
后来你猜，这个事是谁干的？”
方芳知道猴子肯定不知道，反正讲故事嘛，就讲究个吊胃口，然后同他分析过程。
“后来我发现，是那个夜班护士动的手脚，就把那个夜班护士给辞掉了。
最后发现是那个方家养了很久的女儿，伙同了郑家叫做郑天键的，给妈日日注射的安眠药。
因为妈要找女儿。
她妒忌，生怕失去所拥有的一切。
即便方家说了，会养她，会送她出嫁，她还是心里觉得不安全。”
猴子听了，虽然他同彭梦玲没什么感觉。
但是觉得有仇报仇。
“那后来你们把她弄死了没。”
方芳道，“就知道安哥你嫉恶如仇。但是养了那么多年，到底是自己养女，怎么说弄死就弄死了。也是条生命。
后来妈原谅了她。
但是惩罚是不让她回家，但供养她到大学毕业，送她出嫁。
那个时候四哥方鸿渐还很心疼他呢。”
猴子知道，家里的都是三个三个长得差不多的。
到现在，他也没分清楚哪个是方鸿渐，哪个是方鸿斌。
不过一看同陈思思在一起的，就是方鸿渐……他是靠这个来分的。
猴子开始追踪方家的时候，就没见过这个女儿，便问，“那现在家里怎么没她了？”
“她后来又想坏我清誉，想给我下那种迷药，让家里的司机上我的房间来。
那个时候你妹夫正好出去执行任务。
好在我及时发现了。
我把她同我的饮料换了。
后来她东窗事发，被发现谋害家里的亲女儿，爸爸才不得不把她赶出去，不让她姓方，让她改回王姓。”
“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了，没把她搞死吗？”
方芳没想到猴子这么执着，又同他讲了后面的事。
“后面，她还想害人，又找了不靠谱的盟友，就是郑家太太罗红。
被罗红坑了，嫁给了家暴成瘾的罗定。”
罗定？提到这个名字，报纸上还有报道的，毕竟职位太高了。
“是一个叫罗定的高官？”
方芳道，“是的。她想收集证据，最后还被罗定打死了。这一辈子到最后却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死的时候才23岁。”
猴子才没想那么多，人死了就行。
“那你们就这么原谅她了。”
方芳好笑道，“人都死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到底也是爸妈养了一场的女儿，后事都是方家给办的。”
猴子不觉得这同自己有什么干系。
“你同我说这个干什么？”
方芳知道他今天跑出去，肯定是找过去去了。
“家人嘛，总有好的，也有坏的。最后方家知道王淑敏被家暴得这么严重，也是有意要救她出这个苦海的。只是她太执着，丢了性命。
我们是替王淑敏不值，她死的时候，毕竟才23岁。
但这也是她的选择。
她想收集罗定的证据，把罗定给锤死。
我知道你想找文青。
文青出国了。
他不在国内，你找不到他的。
他走之前有没有同你去告别？”
听说文青走的那么决绝，居然还没来通知他。
猴子不免有点伤心。
表面还是很倔强，“我找他作甚？”
方芳道，“你找他，也正常。毕竟他是你那么多年来的亲人。
既然他不在国内了，你有什么想干的嘛？
想要干什么，我们方家都能支持你。”
猴子指指方芳电脑上那一堆，“你的这一堆是干嘛的？”
“这些是电子厂的。还有玩具厂。
这些都是二哥帮忙开的工厂。
原来家里的二哥，是物价局的，后来他辞职下海经商了。现在做得也不错。”
家里人是干啥的，猴子根本就不关心。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摊烂泥。
方芳道，“你想开餐馆嘛？还是开个修车店？或者卖摩托车的。”
这些其实都不难。摩托车至少能风靡10年。要开个卖车修车的，也不错，而且卖产品，不需要太多的文化知识。
猴子道，“我能干什么啊。我就会那一点，你也知道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
我现在就是个废物。”
方芳道，“你怎么可能是个废物呢。你会的那些，也可以帮爸去抓小偷。”
猴子道，“那我可对不住道上的弟兄。”
方芳直按眉，这确实就是猴子他们之前那种江湖气，讲究的兄弟义气。
也怪不得猴子当时那几个小跟班，都比文青要来得靠谱。
“那你喜欢骑摩托车吧？你要是喜欢骑车，你骑车出去兜兜，你告诉我，在哪里卖摩托车好。你出去转两天，回来告诉我。”
猴子没想到方芳会给他出这个问题。
这确实是把他难住了。
摩托车他其实不怎么会开。
毕竟之前他也没有。
方芳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会开摩托车？”
猴子其实不会，但又不想看不起，硬是要说道，“谁说我不会，我还没看过人开不成。”
方芳知道他之前非法所得的钱不少，可基本上自己也没怎么花过。
“那现在我带你出去看看。看你有多会。”
猴子：……
方芳猜的没错，猴子果然不会。
但是男人对这个，很显然，很快就能上手了。
好在猴子这两年在监狱里，性格已经磨平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的鲁莽。
绕着方家的房子外头转了两圈，猴子基本上就上手了。
“那行，就这几个按钮，发动，给油，刹车。反正你开车的时候，注意点安全。摩托车毕竟是人包铁，开车的时候别光顾着耍帅，记得戴着头盔。”
猴子听劝，但还是说了句，“啰嗦，要你说。”
方芳：……
“最近没事干，你顺便去把驾照学了吧……”
猴子：“要考试？”
方芳点点头，“嗯，要考试。”
“我能不考吗？”
“考完以后可以开家里的汽车。”
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