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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王pass。

谢澜弱弱举手:“阿寻,我做饭倒是能吃,但……能不吃就不吃。”

其他人也一样,都是曾经的达官贵人,就算偶尔煲个汤、做个糕点,也是下人备好了材料,他们放进锅里,就算自己做的。

行叭。

沈寻转头对钟淡月道:“阿月,那个孙姨娘会厨艺吗?”

钟淡月一愣,她似乎想到什么,“会的,被父亲纳为姨娘之前,孙姨娘是厨娘。”

“正好我们这里没有会做饭的,你要不去问问孙姨娘,可愿意过来?”

钟淡月犹豫道:“孙姨娘这一路上要照顾一家人,父亲和嫡母会同意吗?”

“不需要他们同意,”沈寻给了祁云州一个眼神,“州儿,你和阿月一起去,他们同意的话,就给十两银子,不同意……”

谢澜接话,“驴车上有杀猪刀,我刚才看到了。”

沈寻颔首,“先礼后兵。”

祁云州点头,“娘,我知道了。”

说完,他和钟淡月就朝着钟家那边走过去。

祁云羲扬声道:“月姐姐,他们若是不肯,记得喊我去抽他们鞭子!”

亮晶晶的宝石鞭子,她真的好像上手试试。

扈王看着这一家人的土匪做派,嘴角微微抽搐。

听说他那三侄儿到什么霸王山上当山大王去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钟家都是欺软怕硬的货,一看到祁云州陪在钟淡月身边,连个屁都不敢放。

只有钟淡月提出,要花十两银子买孙姨娘,钟父才站出来拒绝。

“这可不行,”钟父假惺惺道,“孙姨娘是我钟家人,怎么能随意卖出去呢?”

钟淡月反驳,“你们没钱买食物,不一样会把孙姨娘卖了?”

钟父不吭声。

那能一样吗?

卖给官差,多少能刷点好感,可若是卖给钟淡月,可就再也不能通过孙姨娘,从钟淡月那里弄来银钱了。

没错,钟父见孙姨娘从钟淡月手里拿来了银子,就想着以后故技重施,钟淡月心善,不会忍心看着孙姨娘被卖。

孙姨娘静静坐在一边,见钟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表情麻木。

祁云州拉了拉钟淡月,“月儿,别跟他们废话了。”

说着,他朝祁云羲招招手。

祁云羲兴奋起身,手里的鞭子被她舞得虎虎生威。

钟天赐和母亲躲到钟父身后,钟父惊恐道:“你,你们就不怕官差怪罪吗?!”

祁云羲邪笑,“怪罪?谁会怪罪?”

钟父看向官差那边,只见官差眼观鼻鼻关心,抬头望天,低头看地,就是不看钟家这边。

犯人们也是如此。

眼瞅着祁云羲的鞭子就要抽下来了,钟家祖母说话了,“住手!”

老太太睁开眼睛,混浊的老眼盯着钟淡月,“月儿,你真的要和外人一起,欺负你的家人?”

钟淡月心中一慌,下意识道:“祖母,我……”

“哎,”祁云羲抓住钟淡月的手,对钟老太太道,“你个老不死的也想教训我月姐姐?要不是见你一把骨头一半都埋进土里,姑奶奶我连你也抽!”

祁云羲小嘴叭叭,气得老太太手直哆嗦。

她从祁云州手里拿过十两银子,往钟父手里一扔,“孙姨娘,走。”

孙姨娘犹豫道:“我的卖身契还在老爷荷包里……”

祁云羲打了个响指,“哥。”

祁云州会意,拎小鸡仔似的把钟父拎起来,从他荷包里搜出卖身契撕掉。

“这不就解决了嘛,”祁云羲鄙夷道,“大哥,你真笨,怪不得月姐姐不答应你。”

祁云州黑脸,“……”

臭丫头!

回去之后,沈寻不吝夸奖,一人竖了一个大拇指。

祁云羲把沈寻的手移向她,傲娇道:“大哥的也归我!”

沈寻忍俊不禁。

哎呀呀,她家云羲好可爱!

添了双碗筷给孙姨娘,沈寻见她很是拘谨,就道:“孙姨娘,你本名叫什么?”

孙姨娘一愣,足足想了五秒,才答道:“回小姐,妾身本名慧娘。”

沈寻点头,“那我们以后就叫你慧娘了,慧娘,你多吃点,这一路上这么多人的饭,都要由你来做呢。”

孙姨娘,不,应该叫孙慧娘了,她才二十多岁,和沈寻等人年纪相仿。

只不过在钟家受了不少磋磨,才略显老态。

孙慧娘低低应了一声,开始吃钟淡月给她夹到碗里的肉片。

差点,差点她就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吃完饭,沈寻拿着本子和笔,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小声念叨着什么。

谢澜坐到她身边,“阿寻,你在写什么?”

沈寻咬着笔头,“我在算这些人中,有多少人可以收拢。”

谢澜看了一眼分布在各处的犯人,“阿寻,收拢他们做什么?”

沈寻也没瞒他,“咱们要去的幽州地广人稀,但资源丰富,需要很多人手,这些人还不够,这一路上,我得想办法多弄点人一起去幽州。”

谢澜没问她怎么知道的,笑道:“那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他拿出一罐栗子,见沈寻没空吃,就一个接一个喂给她。

祁云州看见他们两个人靠在一起,拉住想要去和爹娘贴贴的祁云羲。

“和你月姐姐帐篷里睡觉去。”

一夜无梦,只有被宿洋吓过的犯人一夜无眠,提心吊胆,生怕狼会来。

可直到天明,狼都没有出现,他也因此在白日赶路时昏昏欲睡,因为掉队,挨着好几鞭子。

未来几日,队伍都宿在野外,这天,终于在天黑之前遇到了一个破庙,可以在庙里躲躲寒风。

天气渐凉,晚上冻得人直哆嗦。

“终于,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何长卿喃喃自语。

“父亲何出此言?”

何长卿的儿子问道:“父亲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吗?”

何长卿摆摆手,表示并不想提及此事。

他能告诉儿子,自己是因为宿洋那句话,而被吓得在野外睡不着吗?

今日宿在庙里,应该不会有狼吧?

何长卿是大长公主,也就是祁云州的姑姑的夫婿,不过大长公主早些年就去世了,祁云州与何长卿也没怎么来往过。

众人生起几堆火,正打算入睡,忽然,外面传来几声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