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早在N年前,便开始布局西川,只是没有太多费心思而已。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很早之前撒下的一些种子,时至今日,已经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而且他们发展的似乎还算不错,至少闯入了庙堂。
当然了,之前站出来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之前就撒下的种子,其中有一部分是孙阳等人暗中发展过来的内线,其实跟张松是一个性质的。
加之,伴随着王昊实力的愈加强大,明眼人都知道,天下必将归于一统,而这个人必定就是王昊无疑。
也因此,很多人都提前准备,只不过某些人都比较执拗,宁愿抱着所谓的忠义二字,效忠一个不思进取的昏聩之主!
比如说黄权!
对于王昊而言,既然不能是朋友,那便只能是敌人。
而对于敌人,应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各种手段,直接gameover!
此时正值大战,黄权是朝中少数几个敢于直谏,而且颇有才干的人。
王昊必须要将其拔出,引起蜀汉政权的打乱,而后直接乱中取胜,趁势拿下成都。
“陛下,臣以为!”
张松闪身而出,抱拳拱手。
话音刚起,便有不少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毕竟,张松和此前的那帮人还不太一样,他属于刘璋最老的那一批臣子,从刘焉时代继承和传下来的那一辈。
这样的一辈人,无疑对于刘璋而言,有更大的影响力,甚至可以左右刘璋的判断。
没办法!
谁让刘璋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呢,随便一忽悠,他便可以倒过去,找个有分量的人,比起之前的那一堆人,简直有碾压的作用。
最惊诧的人,莫过于其身旁的法正。
他们两人是好友,法正太熟悉张松的性子了,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刺激他的话,他绝不会在此刻站出身来。
可他偏偏站了出来!
如此,也就更令法正怀疑了,今儿个的张松莫不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挺身而出趟这趟浑水?
真真是奇哉怪也!
“臣以为,黄权大人定然是忠义之人,绝不会做出此等背信弃义,投敌叛国的蠢事,他的性子,臣实在是太了解了,很有可能因为直言劝谏,得罪了不少人。”
张松一张嘴,巴拉巴拉,便开始替黄权辩解。
先从性格上分析,在从官场上分析,恨不得把自己直接说成是黄权的知己兄弟。
洋洋洒洒,一通狂说,愣是说得在场之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深以为然的样子。
由其是王累,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哭带泣道:“张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呐,若连黄公衡都卖国求荣了,那这蜀汉朝廷,不亡若何!”
“王大人休要妄言,且听在下娓娓道来!”
张松恭敬地朝王累鞠了一躬,转身直接色变,一记神转折道:“只不过!臣虽然相信黄公衡的为人,但如何让天下人相信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接受调查!”
“如果黄公衡是冤往的,那么咱们正好可以顺藤摸瓜,抓到污蔑他的凶手,此人很可能是泰山王贼的奸细,如此一来,咱们正好可以一举捣毁王昊在成都的谍报网,岂不妙哉?”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臣太过偏袒公衡,等证据确凿之后,也好让殿中文臣武将们心服口服,即便是拖出午门斩首,想必也没有怨言。”
殿中文武百官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上首刘璋长吁口气,摆手言道:“既如此,便按照张爱卿的办法办吧。”
“法正何在?”刘璋招呼道。
“臣在。”法正闪身而出。
“你身为廷尉,这件案子便交由你来处理,要尽快弄清楚事实真相,还公衡一个清白。”
“臣尊旨。”
一旁王累眉头紧皱,忙谏言道:“可是陛下,如今大敌当先,蜀汉何时能离得了公衡啊!”
黄灿厉声喝道:“王大人,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咱们蜀汉,离了黄公衡还要灭了不成?你把咱们陛下放在哪里?”
王累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张老脸简直要扭曲了一样,龇牙咧嘴,撅得像是红屁~股菊~花似的,让人又好笑,又不敢笑。
刘璋早已疲乏,打个哈欠,直接做出决断:“董爱卿,公衡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的政务便交给你来处理。”
其下董和躬身一礼:“臣尊旨。”
刘璋起身,径直离殿。
小黄门扬声喊道:“退朝~~~~~”
众臣退去。
张松径直离开,没一会儿,法正便跟了上来。
“子乔,你今日唱得是哪出戏啊?”法正好奇问道。
“孝直,你觉得呢?”张松饶有兴致地道。
“你应该知道,如今蜀汉大敌当前,将黄公衡......”
法正说到一半,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凝神注视着张松那张脸。
就只见对方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神态自若,意气风发,走出步伐,都有种六亲不认的感觉。
神特么......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法正沉吟良久,突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他双眼放亮:“子乔,你难不成已经......”
“嘘~~~~~~”
张松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声张,到我府邸,咱们慢慢说,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你,这件事只要咱们俩联手,必成!”
法正长吁口气,心中恍然大悟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
二人来得张府。
书房中,张松屏退左右,摆手示意法正一旁稍坐。
法正哪还有心思坐,他急忙问道:“子乔,你难不成已经投靠了昊天王?”
张松嗯的一声点点头:“是的!我已经投靠了昊天王,今日这出戏,也是配合黄灿一起演的,目的便是要将黄权拖下水,顺便连带一二。”
法正不傻,立刻明白张松的意思:“怪不得你有意无意提醒陛下,要足够的证据,证明黄公衡的清白,原来是要往我身上拽啊!”
张松唇角微翘:“知我者,孝直也!”
法正捏了捏山羊胡须:“成!这事,我法正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