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莺歌燕舞,酒宴正式开始。
王昊端坐上首,举杯相邀,颔首淡笑:
“各位同僚、大儒,欢迎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此次襄阳大儒峰会,举办这次宴席,昊共有两层意思:”
“......”
自古酒宴开始之前,便会有一大段开场白。
王昊同样准备了一席话,在此刻是洋洋洒洒,挥斥方遒。
那种大文豪的气质,豁然荡开,席卷全场,气氛一下子便烘托出来。
“借此机会,我王昊祝福在场所有的好朋友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生活美满、家庭幸福!来,干杯!”
王昊一仰脖子,酒到杯干!
堂下众人同样豪情惬意,齐齐尽饮,挥洒胸中情谊!
饮尽杯中酒。
接下来,众宾朋开始畅聊王昊的诗词,大肆褒奖其在教育界做出的贡献,这才是一代大儒该有的风范。
毕竟大家都是儒生,聊天的共同点很多,他们一路从诗词开始,聊到了当今天下局势,王昊横扫域内,百战百胜,令他们心中的崇敬,油然而生。
下首卢植举起酒樽,开口言道:“诸位朋友,咱们今日来是庆祝泰山书院成立,以及襄阳大儒峰会,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国事政事!”
一旁司马徽忙附和道:“对对对!咱们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国事政事!按照襄阳风俗,酒宴之上,要行酒令,酒令如军令,令出必行,违令罚酒!”
王昊眼珠子骨碌一转,赶忙开口道:“昊虽不是此次宴会的主办者,但这行酒官还是要昊来担任,诸位以为如何?”
“那是自然,行酒官自当由镇国公担任!”
“镇国公担任,自是最好不过了。”
“同意!”
“......”
王昊大喜,正要举杯一饮而尽,开始行酒令时,一个声音在堂中响起。
王昊寻声望去,乃是襄阳石韬,只见撮着颔下胡须,眉眼带笑:
“这行酒官自然当由镇国公担任,不过这规矩嘛,在下觉得应该由我们来定,镇国公有即兴赋诗之能,若是按照以往的规矩,那我们这些人,怕是全都要宿醉喽!”
众人当即醒悟!
按照传统的行酒令,文人雅客的行酒令,酒令到处,不论何人,便要赋诗,赋诗不成,便要饮酒,如此可以调节酒宴气氛。
这一点对于他们这些饱学的大儒而言,有些难度,但在他们心中,对于王昊而言,根本没有半点难度!
石韬仔细想过,其实不论是泰山书院也好,还是麓山书院也好,两者相较,真的很难分出胜负。
但若是单独进攻王昊一人,却是简单多了,他一个人便是再厉害,能即兴创出一首诗文,但可能连续创出N首?
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嘛!
“是啊,石兄言之有理啊!这规矩是得改改!”
“对一定要改!”
“......”
王昊淡然一笑:“不知广元,要如何修改这行酒令的规矩?”
【武将】:卫晨(仲道)
石韬颔首淡笑:“简单!在下听闻镇国公博览群书,更是留下了《三字经》《千字文》等名扬海内的文章,如今已经成了蒙学必读,一篇《陋室铭》更是风靡整个襄阳。
咱们今日,不妨便以《酒》为题,镇国公赋诗一首,我等便豪饮一樽,若在规定的时间内赋诗不出,那镇国公便需自罚三杯,如何?”
话音刚落,堂中众人齐声叫好。
“哈哈!早就听闻刘博士在月旦评上,能即兴创出两首上上等的诗文,咱们今日无需上上等的诗文,只要是诗文,我等便豪饮一樽!”
“好!甚好!镇国公如此年纪便为当世豪儒,令世人敬仰,必定是才华横溢,腹有诗书的才子,今日正好可以一睹风采!”
“咦?除了诗文以外,在下听闻镇国公书法、琴艺更是一绝,咱们这样如何?若是镇国公赋不出诗文,便给在座诸位抚琴一曲,我等也可豪饮一樽!”
“没问题!”
“这个提议真是太好了!”
“干了!哈哈!”
“......”
气氛愈加活跃。
但却引起了司马徽的不喜,他忙替王昊开脱道:“诸位,即兴赋诗可是需要灵感的,咱们这样强逼镇国公赋诗,怕是会起到反作用!”
石韬直接回怼回去:“今日乃是襄阳大儒峰会,镇国公乃是当世豪儒,与我等把酒言欢,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备,又岂能说是强逼?”
“是啊!我等不过是想见识一下镇国公才华,不能算是强迫。”
“而且咱们有言在先,不管镇国公创出来的文章,是不是上等佳作,我等皆豪饮一樽,如此又岂能算作强迫呢?”
“在理在理!”
“......”
石韬转身朝王昊一礼:“不知镇国公觉得在下此意如何?”
原本王昊的声望便很高,如今又有《陋室铭》风靡整个襄阳,怕是用不了几日,整个荆州也会传遍王昊的名字。
更何况,未来麓山书院是要被泰山书院取代的。
如此一来,原本麓山书院的人,便要被打上泰山书院的印记。
这对于他们这帮老人而言,自然是非常心痛的。
王昊又岂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不过是想在自己面前刷刷存在感,同时试探一下自己的器量。
还是值得理解的。
毕竟,自己可是他们未来的依仗,这跟给自己找爹是一样样的,怎么也得找个比较靠谱的爹吧!
而且,王昊也还准备从这帮人中,选择品行优良,才思敏捷,真正学识渊博之人,充入自己的人才团队。
也是时候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直接吊打对手,令他们心服才是!
哼哼!
瞌睡有人送枕头,饿了给个香饽饽。
这节奏......
王昊表示,简直太特么给力了。
司马徽狞声喝道:“广元,你这是何为,我是怎么跟你交代的,你......”
不顾司马徽的劝谏,王昊豁然起身,摆手制止道:
“这样的行酒令倒是新奇,在下接了!”
顿时!
郑玄惊诧!
司马徽惊诧!
满座大儒全部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