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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把人半揽在怀中。

可这人也不怎么回事,不时地扭动着,真是能折腾。

这样如何能带他走?

江篱手比脑快,在他腰间拍了下,以示告诫。

安怀清终于安静,她才拥着人转身,向开敞着的门外走去。

“啊,我的天呐!”

“诶呦,可真是败坏家风!”

“两男一女竟然在观景小屋里……”

‘唉,我说庆安县女家的,你怎么……糟了,县女府家主晕倒了!’

两人还未踏出屋门。

前方游廊突然出现几位家主,唐周也混在其中,还好巧不巧地‘晕’倒。

江篱头都大了,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好好好,估计等下会很热闹了……

……

“两位县女府的少郎可有大碍?”

“回陛下,已喂他们喝下解毒汤药,不出半日,定能安然无恙,但是……”

太医瞄了眼一品将军府的人,欲言又止。

元安帝手一挥,“无妨,你且直说。”

太医福身,继续道:“但是庆安县女的夫郎,醒来之后哭得肝肠寸断,又偷偷上吊,都吊在梁上好一会儿了,被内侍发现……才捡回一条命。”

“江篱,你可知罪?”

常乐殿主位之上,元安帝正襟危坐,神色严肃,可见动了气。

此刻的殿里除女帝之外,只有将军府的人在场,其余人都被‘请’出去赏花了。

江篱立即跪地,不卑不亢,“回陛下,臣女无闲来无事,去了观景小屋,正巧碰见县女府的两位少郎起了争执,才出手制止。”

看吧,她就说这皇宫不好待。

这下好了,还得解释!

父亲也是执着,非要在每年春宴和秋宴硬拉着她过来。

过来这里的多是些世家女郡和儿郎,且都带着目的过来。

他们搜寻‘猎物’眼神直白得很,江篱看得烦,也不想看,便每每都在宴会的一开始露个脸,然后过来湖中央躲懒。

可今日还未走到湖心亭呢,远远就望见安怀清进去了。

刚开始,她以为安怀清得知自己常去之地,故意过去等候呢。

这样想着,她心中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恼意,但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小屋门口了。

江篱:……

她刚想转身,突然听到不同于安怀清的呼声。

这声音……倒有点像宋玉。

江篱明知安怀清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手却先脑袋一步把门给推开了……

从安怀清不清明的意识中,她知晓那是什么药粉。

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难猜想,定是宋玉起幺蛾子,安怀清过去阻止,彼时,唐周又好巧不巧地带人过去。

很好,这是给她做的局。

元安帝皱眉,“那为何大家看到的,是你跟两位少郎同时在观景屋内,还衣衫不整?”

“回陛下,他们厮打在一起,衣服乱了也是正常。”

“体内的药呢?也是他们争执之下吞入的?”元安帝的嗓音高了许多,显然是不满江篱的回答。

“是宋玉……”

“江篱!”

“经太医确认,县女府两位儿郎体内均有情动之药,还跟你一同出现在房里,你让他们日后怎么出去见人!”元安帝怒声打断江篱的话。

江篱漆黑的瞳仁颤了一下,面含不解,“陛下?”

女帝为何突然动怒?

以女帝的聪慧,不难发现这是别人给她做的局。

况且她也不算入了圈套,至少她没吸入药粉,也没做任何有损名誉之事。

“听闻你和县女府的表少郎自小便定下婚约,如此正好,朕命你在下月初,迎娶县女府的两位少郎。”

女帝不由分说的旨意,更让江篱吃惊了。

“陛下,微臣……”

“谢陛下。”一侧的周青木快步来到宫殿中央,跪身叩谢。

为何父亲也……

江篱有些发懵,一时反应不及。

看着已经站起身的元安帝,急道:“陛下,微臣不能迎娶……”

“江篱!”

周青木低吼。

按下江篱的头,让她一同叩谢。

元安帝似乎很满意周青木的识趣,话音也回暖许多,“同时迎娶两位儿郎,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江篱,你莫要不知好歹。行了,外面人已经‘赏’了很久的花,朕还得为你‘擦屁股’去。”

“恭送陛下。”

元安帝率先出了常乐殿。

江贵君跟父亲对视一眼,挥退了江符和江笛,随后才去跟上元安帝的脚步。

“父亲为何应了?”

人都走了,此刻常乐殿只剩江篱、江簇和周青木。

江篱不明白,父亲明知她不想成婚,为什么要应下这桩婚事。

周青木望向常乐殿门口,见把守着的内侍都是江贵君宫中的,才放心回道:“天家旨意,你就是不从,也得从。”

江篱压下胸腔的起伏,点了下头。

是!

行!

女帝下旨的确不能回绝。

可她是冤枉的,女帝不可能没看出来!

“我被人做了局,分明是县女府的父子……”

“你以为帝女看不出吗?”周青木站起身,也拉起还直挺挺跪地的江篱。

六女是个倔强的,可这份倔强也得分对方是谁。

在大岳国,没人能大过女帝。

“阿篱,知道你阿翁为何定下你与县女府表少郎的婚约吗?”

江篱不语,但心中有数。

阿翁看中安怀清的经商能力,认为他嫁进将军府,能更好地打理府中庞大产业。

周青木帮女儿理了理翻卷的衣袍,又问道:“大岳国历时两个朝代,你可曾听说过正一品骠骑大将军,还破例给了三代世袭不降爵的荣宠?”

江篱蓦地怔在原地。

骠骑大将军只有正二品或是从一品,从未有过正一品的殊荣,而武将三代世袭不降爵更是闻所未闻。

“你也懂了吧,功高盖主,这是历来君主都会忌惮的问题,大岳国重武轻文,凡三品之上多为武将,同为武将家的儿郎,你母亲和你阿翁怎敢让你迎娶。”

江篱恍然。

她是将军府的世女,日后也是人们口中的大将军。

阿翁怕定下武将家的儿郎,引得女帝心生猜忌,所以才选择庆安县女府的表少郎。

一个从商、又无父无母的表少郎,女帝自然不会当回事。

周青木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抚她,“不是这件事,女帝也会寻了别的由头让你跟怀清成婚,今日……只是有了更好的理由罢了。”

“怀清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人品没得说,而宋玉……”

“父亲,我知晓了……”江篱挣开周青木的手,神色木讷地出了常乐殿。

“这孩子…唉…”周青木长叹一声,却又无奈至极。

江簇望着六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父亲不必忧心,六妹大了,也该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