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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 第54章 不要项目也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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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霍砚深轻笑一声,似是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明徽,世上恨我的人多了,你算什么东西。”

他蹲下,看垃圾的眼神。

明徽在他眼中就是果皮纸屑,该被扔进垃圾桶的存在。

她依旧死死盯着男人。

霍砚深脸色没有丝毫松动,玩味看着女人,“你恨我,可你没办法,因为你和明家都要靠我,像水蛭,趴在我身上吸血。”

他啧啧两声,“能让你们趴在我身上,是我给的恩赐,不是你的本领。我不高兴,随时能将你们甩掉,懂吗?”

男人伸手,手心覆上明徽头顶,顺着发丝捋下,停留在发尾。

刚才一顿闹腾,明徽此时高烧发汗,鼻尖眉头挂着晶莹剔透汗珠,脸颊红扑扑又圆乎乎,像白白胖胖小猫,抓挠他像在撒娇。

霍砚深不合时宜轻笑。

“霍砚深,我们离婚。”

明徽声音泛寒,几丝冷冽,几丝灰心,“项目我不要了,我们离婚。”

他手一顿,笑意收敛,眼中射出刚硬的冷意,眉目锋利。

“我说过,你不配提离婚,这场婚姻里我是主导。”

霍砚深拍拍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睨她。

“我不仅不离婚,我还要你平安生下这孩子。”

他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声音愈来愈暗。

“要你一辈子当霍太太。”

“要你永远当笼中雀。”

他说一声,明徽心沉一下。

霍砚深起了囚禁她一辈子的心思,她岂不是要永永远远与他纠缠,受他虐待。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多么暗无天日。

“你做梦!”

明徽牙尖嘴利,怒冲冲喷他,“你这种人不配有人陪着你,你该孤独一生。”

霍砚深冷笑。

“明徽,你现在该祈祷这些话没惹怒我,否则后果不是你和明家能承担的。”

他“好心”提醒。

“好好待着,病愈前不准出这房间,我会派专人来照顾你。”

他脚步慢踱,停在门边。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妄想打掉孩子,更不要妄想离开我。”

话音落,霍砚深拉开门。

门外寒风猎猎作响。

明徽头发散乱,眼眶通红,盯着男人。

倏地,对方身影隐没进黑暗。

点点灯光打在他身上,照出他巍峨严肃身影,次序出现又消失。

明徽呼吸急促,短短粗粗,饱含怒意。

霍砚深——

耳边又传来电视节目声音。

端庄播音腔解释地理名词。

明徽抬头,见屏幕中“对跖点”动画演示。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嘴唇嗡动,随主持人声音重复一遍。

“柳暗花明……”

明徽目光闪烁,心头升起一个念头。

……

霍砚深点了支烟。

火光明灭,照不亮他阴鸷面容。

“事情怎么样了?”

身后脚步声渐近。

程玉咬着唇,“丁副所长已经在查。”

“嗯。”

霍砚深淡淡应一声,靠在走廊墙边,目光飘忽,不知望向哪里。

程玉也在一旁站着。

不声不响,目光痴缠。

光风霁月。

再雄壮美好的词汇都配不上面前男人。

他是脾气残暴的封建君主,是纵横捭阖的商业人才,是清贵英朗的贵公子,是富埒陶白的黄金汉,是声名赫赫的霍砚深。

霍氏奇才,多闪亮的星月在他面前也会黯然无光。

他有权有钱,可没有情。

至少在她身上,他没有情。

程玉目光明灭,灼热的崇拜,极致的痴想。

没有一个女人不会被他诱惑。

一支烟燃尽。

霍砚深捏着烟蒂揉搓,大颗火星落下,归于尘土。

“你陪她,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迈步,衣角蹁跹,带起一阵清风。

程玉沉醉在乌木烟草香中,“等一等。”

月光笼罩下,男人眉头微不可查轻蹙,但还是站定,回头。

程玉幡然醒悟,心头止不住狂跳。

“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他漫不经心,视线瞟房内场景。

明徽已起身,坐在床上呆呆望着电视屏幕。

他又将目光移向电视——屏幕里是一部地理科教片。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程玉舔舔唇,攥紧双拳,鼓起勇气问:“你说,这辈子不会和明徽姐离婚,是真的吗?”

她目光太殷切,黑暗中亮得惊人。

霍砚深眸光移向她,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目光极具威压,静静凝视她片刻。

程玉瑟缩,颤抖。

许久,耳边才朦胧传来声音。

“与你无关。”

她抬头,面前已不见男人踪影,只留下一片黑色衣角以及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程玉目光怔愣,倏地靠在墙边,脊背贴合墙面慢慢滑下。

他,真的爱上她了?

疑问萦绕心头,眼中恨意却愈加浓烈。

程玉念念有词,抱住身体。

“孩子,孩子是祸害,不能从明徽腹中出生,不能……”

房内,明徽目光锁定在屏幕上。

忽地,房门打开,她下意识偏头,看见程玉身影。

明徽眉心紧皱,下意识护住小腹,满是防备姿态。

“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啊明徽姐。”

程玉笑盈盈,“砚深哥说了,让我在这照顾你,照顾孩子。”

她伸手,要抚摸明徽小腹,却落空。

明徽躲开,与她拉开距离。

“麻烦你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那可不行,这是砚深哥的嘱托。”

她嘴角笑意弥漫,“何况,这孩子是我的。”

明徽原本脑中混沌,可如今一折腾,高烧退下,脑海也清明不少。

她听见程玉如此得意,忽然想通一件事。

如果霍砚深不要这孩子,刚才情绪就不会那么激动,甚至扬言让她生下孩子,囚禁她一辈子,这和程玉之前说辞对不上,那只有一种可能——

程玉说谎了。

她抬眸,审视对方。

程玉毫无察觉,又威胁道:“明徽姐,你还是老实听我话吧,不然这孩子出什么事我可管不了。”

可这次的话落在明徽耳中更像刻意耀武扬威,是在掩饰某种不安。

“我问你。”

明徽语气顿一下,看着她眼睛,缓缓问:“到底是霍砚深不要这孩子,还是你不要?”

程玉表情僵在脸上。

又听明徽缓缓道:“你害怕这孩子帮我抢了霍砚深的爱,所以心里不安,千方百计向我灌输是他不要孩子,目的是让我对他灰心。而你耀武扬威,说明你心虚,只有不断重复证明霍砚深对你的爱来加强心理暗示,对不对?”

程玉彻底呆住,四肢木然,死死盯着明徽。

明徽毫不畏惧,站起身与她相对。

“我只问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