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2章 一刀
“前辈,一灯大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他杀了呢?”黄蓉对着瑛姑说道。
“那还有什么好说?”瑛姑说完,随机身子一晃,便纵到黄蓉身前,与其交起手来。
但她却志不在于要赢了黄蓉,只是要马上摆脱其纠缠,然后杀了段智兴,以免又冒出几个人来。
黄蓉虽然在这一段日子以来,武功精进不少,但是毕竟自己的伤势刚刚痊愈,而瑛姑的功力又比她较为深厚,所以几十招比将下来,瑛姑渐渐占了上风。
瑛姑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突然右拳重重的向黄蓉的右肩击去。黄蓉见状,急忙向一侧闪避。瑛姑随即趁着这个间隙施展轻功,便往里面溜去。
黄蓉倒也不追,看着瑛姑走向寺庙。
“段智兴,你给我出来,不要再藏头露尾了,难道你躲了十几年,以为就能把恩怨给化解掉吗?”瑛姑一面大骂,一面推开寺庙的房门,一间一间的搜寻。
等到她推开那一间禅房时,她蓦然发现一个披着长袍的老僧正坐在蒲团之上,目光散乱的看着自己。
十几年过去了,在瑛姑心里,从前一个高大威严的大理皇帝如今居然变成了一个萎靡不堪的寺庙僧人。虽然当时有些惊愕,但是想起自己孩子的大仇,她当即毫不思索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重重的向一灯大师的前胸刺去。
一灯大师面对这般危险,也毫不躲闪。
只听见咻的一声,瑛姑手中的匕首足足插入了一半,一灯大师也轻哼了一声。
瑛姑如今心愿得偿,脑海里以前种种画面闪过眼前。霎时之间竟愣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了。
这时,渔樵耕读以及郭靖、黄蓉都纷纷赶到禅房里,见一灯大师胸前插着把匕首,当即大惊失色,随即过去查看伤势。
瑛姑见到如今这个境况,一言不发,随即向门外奔去。
可就在她奔出几丈后,其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灯大师。
奇怪,这和尚不是被自己那把匕首给刺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莫非刚才那人是假扮的吗?瑛姑不断心想。
“瑛姑,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你的仇恨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重了,我如今人就在这里,你若要来为你孩子报仇,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一灯大师说完,便微微闭上双眼。
瑛姑先前以为坐在蒲团上的人便是一灯大师,所以就一刀狠狠的刺进。当时心里十几年的仇恨虽然是完结了,但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情感百味杂陈,真是不知该怎么形容。
如今真的一灯大师出现在眼前,并且心甘情愿的受死,此时她微微举起匕首,又微微放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突然,瑛姑将匕首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后便消失在暗夜中。
一等大师望着瑛姑远去的背影,仿佛若有所思。随即又闭上双眼,呆立在原地。
“大师!”这时,假冒一灯大师的男子走了过来。
其实这假冒一灯大师的男子便是白易,他当时想到一个法子,便是自己假冒一灯大师,来受这一刀,这也是源于他对自己武功的自信,他相信自己可以硬硬的用手指接下瑛姑这一刀,然后让刀刃轻轻的插入自己的肉里,伤及不到性命。这样瑛姑便会察觉到自己一刀捅死了一灯大师,从此便不会再有怨念。
可惜当时白易本想点住一灯大师的穴道,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可一灯大师的内力过于深厚,没过多久,他便用自己的内力硬硬解开穴道,这才出现了刚才的画面。
但是从瑛姑面对一灯大师的情形来看,白易的方法虽然没有瞒天过海,但是也让瑛姑的仇怨化解了大半,也算是奏效的。
“白兄弟,多谢你的帮助,否则老衲早就已经在黄泉路上了,不过瑛姑今日居然不忍心杀我,实在是大出我意外。”一灯大师望着白易说道。
白易一边摘下自己的假胡须,一边回道:“大师,十几年来的冤仇,通过刚才瑛姑的那一刀,已经化解了大半,我想日后瑛姑一定会明白我们的苦心,希望到时她就不会再纠缠大师了。”
“白兄弟,但愿如你所说。”一灯大师说完,随即又闭上了双眼。
这时,樵夫和农夫突然大声叫喊起来,原来先前他们用点穴功夫对付瑛姑时,竟然被其细针伤了他们的手指头,这时毒性发作再也忍受不住,居然叫喊起来。
“不好,你快去请你师叔过来。”一灯大师对着书生说道。
书生知道情形十分的恶劣,于是急忙跑到禅房去请天竺僧人。
天竺僧人知道大侄情形之后,于是急忙走出来,看着农夫与樵夫的伤势之后,口中不停的说着梵语。
白易听着天竺僧人口中说的梵语,不禁觉得有些耳熟,随即便把九阴真经下卷中的梵语篇顺口的背了出来。
一灯大师一听,旋即感到困惑,问道:“白兄弟,你怎么会梵语的?”
“大师,我不知道这一段是不是梵语,这是九阴真经中的经文,刚才我听到这位天竺大师口中念念有词,我便顺口背了出来。”白易一字一句的说道。
“九阴真经中的经文吗?听起来很是博大精深,不如我们进禅房去好好研究一下,或许这段经文里有着极其厉害的上乘功夫也说不定。”一灯大师此时仔细的说道。
而白易听完后,随即便与一灯大师进入另外一间房间,将九阴真经下卷中的这段梵文一字不落的背给一灯大师听。
一灯大师听完后,此时便把这段梵文的中文意思写在了白纸上,然后对着白易说道:“白兄弟,这段梵文其实是一篇极其高深的内功秘诀,是大有用处的。九阴真经中所有晦涩难懂的地方在这篇梵文中都能得到解释,是九阴真经的总旨。
“可是这位前辈为什么要将这极其重要的总旨撰写为梵文呢?”白易就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