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提供的图纸很快就被送到了乔山手中。
乔山小心翼翼地展开图纸,仔细比对后,脸色骤变。
这些线条、标注,分明是假的!
他怒火中烧,狠狠地将图纸摔在桌上。
“该死的李满军,竟然敢耍我!”
会不会是何雨柱中途掉包了图纸呢?
乔山感觉不太可能。
如果何雨柱想换掉图纸,待价而沽,现在也应该给自己出价了。
如果何雨柱是共d那边的人,现在自己应该不会如此轻松。
虽然暂时排除了何雨柱的问题,但没拿到真图纸这个问题,依然在面前摆着。
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不能及时拿到真正的图纸,他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
他必须另想办法。
乔山最终将心思放在了意外发展的卢海宇身上。
他找到了卢海宇,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林诗雅。”
卢海宇愣了一下,脸色微红,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她喜欢的是何雨柱。”
乔山冷笑一声:“那如果何雨柱消失了呢?”
卢海宇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渴望。
乔山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好,需要一大笔钱治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放在桌上。
“只要你帮我拿到A2钢材进厂的具体时间和流程,搞到新部件的图纸,这些钱就是你的。不仅如此,我还能帮你除掉何雨柱,让你有机会追求林诗雅。”
卢海宇内心挣扎着。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父亲的病……
还有林诗雅……
他犹豫了。
乔山见状,加了一把火:“你也不用急着做决定,好好考虑一下。不过,你父亲的腿……”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听说最近摔断了,挺严重的。”
卢海宇脸色大变,他急忙追问:“我爸的腿好好的,怎么会摔断?你……你做了什么?”
乔山耸了耸肩,语气冰冷:“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是谁干的。 他们还说,如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下一个就是林诗雅……”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卢海宇,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最终,他无力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与此同时,414厂里,韩绝峰精神抖擞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他养病期间,车间的工作一直由李满军和卢海宇一起代理。
卢海宇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转正,当上副主任,没想到韩绝峰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看着韩绝峰走进办公室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安。
果然不出卢海宇所料,当韩绝峰知道自己养病期间,卢海宇和李满军两人因为竞争副主任搞得满城风雨时,对卢海宇意见很大,准备将他调往一线维修车间。
韩绝峰其实是因为李满军的死恼火卢海宇,因为两人之前为了副主任的位置争得不可开交,所以就是出于私心才把卢海宇调离锻炼。
在他看来,卢海宇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了车间的正常运作,必须得让这个年轻人冷静冷静,不能再让他在车间里兴风作浪了。
“海宇,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韩绝峰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疑的权威。
卢海宇强挤出一丝笑容,迎了上去,心中却已经弥漫起了一股不安。
他清楚地知道,韩绝峰的这一句话绝不是简单的表扬,而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韩主任,您没事吧?养病期间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卢海宇尽量保持着礼貌,但内心的紧张还是让他的话语显得有些生硬。
韩绝峰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里藏着一丝冷意,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我印象深刻。”
韩绝峰顿了顿,眼神更加锐利,“不过,车间的工作不能总是一成不变。既然你和李满军在副主任的位置上争得不可开交,那我就让你去一线维修车间锻炼一下。这样对你也有好处,对车间也是个新的尝试。”
卢海宇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阵绝望。
“韩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声音还是微微颤抖起来。
韩绝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意思很简单,你被调到一线维修车间了。这样做对你有好处,也能让你冷静冷静。”
卢海宇心急如焚,他知道一旦调到维修车间,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再也拿不到乔山要的资料,这样自己和家人都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他试图辩解:“韩主任,我……我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但我会改正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韩绝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决定已经下了,下个月初你就到维修车间报到。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卢海宇感到自己几乎要崩溃。
他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心中一片混乱。
他知道,自己必须找人帮忙,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卢海宇首先想到了林正南总工程师。
林正南是厂里的技术负责人,对厂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也是少数几个能影响韩绝峰决定的人之一。
他急匆匆地赶往医院,希望能求得林正南的帮助。
然而,当他赶到医院时,却被告知林正南还在“装病”,并没有回厂上班。
卢海宇心如刀绞,他在病房外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再敲门。
望着紧闭的房门,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如果回不去,乔山一定会杀了我……”
卢海宇低声自语,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绝望。
他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个解决办法,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他猛地转身,朝着乔山的住处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必须赶紧找到乔山,求他放过自己和家人。
卢海宇跌跌撞撞地来到乔山的诊所,一把推开门,语气近乎哀求:“乔医生,求求你,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吧!我……我被调到维修车间了,根本接触不到那些资料,我……我已经没用了!”
乔山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剪着指甲,头也不抬地冷笑道:“调到维修车间?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卢海宇,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放下指甲刀,目光如刀般射向卢海宇,“你父亲的腿还好吗?可别腿还没有好,又发生其他什么意外才是啊。”
听到这句话,卢海宇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让你明白,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乔山站起身,走到卢海宇面前,语气冰冷,“要么乖乖听话,要么……”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你应该知道后果。”
几天后,噩耗传来。
卢海宇的父亲从医院的楼梯上直挺挺地摔了下去,还好被人及时发现,没有什么大事。
他疯了一样跑到乔山的诊所,一把揪住乔山的衣领,怒吼道:“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你个禽兽!”
乔山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残忍:“没错,是我做的。怎么,心疼了?心疼就乖乖听话,否则……”
他拍了拍卢海宇的脸,“你父亲的另一条腿,可还没断呢。”
卢海宇颓然地松开手,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猎物,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这张巨大的网。
父亲的伤势,乔山的威胁,还有即将到来的调职……
这一切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诊所,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绝望,恐惧,愤怒……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卢海宇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保卫处,找到了何雨柱。
“柱子,求求你,一定要加强巡逻,保护好新部件的图纸和新进厂的钢材!”
他语无伦次,满头大汗,惊恐的神色让何雨柱不禁皱起了眉头。
“卢海宇,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雨柱扶住他,关切地问道。
卢海宇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反复强调要加强安保。
何雨柱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这小子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安抚了卢海宇几句,让他先回去工作。
随后,他开始仔细回忆最近发生的种种事件,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
李满军的死,卢海宇的反常举动,还有他今天这番奇怪的请求……
种种迹象表明,事情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他决定找个机会和卢海宇好好谈谈。
第二天,在宿舍里,何雨柱找到了卢海宇,开门见山地问道:“海宇,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的。”
卢海宇脸色苍白,眼神躲闪,连连摇头:“没……没什么事,柱子,您多虑了。”
他越是遮掩,何雨柱就越肯定他有事瞒着自己。
但他没有逼迫卢海宇,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记住,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
就在卢海宇仓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林正南终于从医院“康复”出院,新部件的试生产也重新提上日程。
然而,卢海宇心中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轻。
他依旧不愿意偷窃图纸,这激怒了乔山。
乔山决定给这小子再施加一点压力,他找到一群地痞流氓,让他们去骚扰林诗雅,以此来逼迫卢海宇就范。
这天傍晚,卢海宇下班后,远远地跟着林诗雅,想鼓起勇气向她坦白一切,寻求她的帮助。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两个黑衣男子突然窜出来,不由分说地将林诗雅拖进了巷子里。
卢海宇大惊失色,刚想冲上去,就被另外几名男子围住,拳打脚踢。
“住手!” 一声怒吼传来,何雨柱如同天神下凡般冲进了人群,三拳两脚就将几名流氓打倒在地。
其中一名流氓趁乱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朝林诗雅冲了过去。
“诗雅,小心!”卢海宇奋不顾身地挡在林诗雅面前,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腹部。
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卢海宇痛苦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