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来到夜市,夜市灯火通明,小摊错落有致,很有当地的特色,光从远处看就觉得漂亮美观。
这里小吃多到数不清,五彩糯米饭、舂鸡脚、沙冰,程筝靠老板口音辨别小摊是否正宗。
“你们吃点什么?”程筝问他们。
“我俩要去买糯米饭。”小王和alley拉着手跑远了。
“买点管饱的呗。”沈润倾说。
“咋啦。”李司佑拍拍他胸脯,“刚才没吃饱啊?”
“滚。”
程筝站出来:“我去买吧,我买。”
陈一“嘁”道:“当然得你买了,拿我们当驴使啊。”
“谁他妈跟你当驴。”李司佑不分青红皂白一顿反唇讥讽,“别瞎比喻。”
“我操,你他妈没长中国耳朵是不是?!好赖话你听不懂??”
“我就看你不顺眼,怎么了?你打我啊?”
“我打死你信不信?!”
贺衡恩领着其他人走到一旁。
程筝挑了几个特色小吃的小摊,一个摊位买一份分给大家,佟屿不想看他破费那么多,这次来到衡州,程筝本来就没要他们花钱,他瞧大家不太凉爽,跑去手摇冰棍的摊子,拎了一大袋子回来。
经过一家卖竹筒饭的小车,蒋政白想买几个给大家,恰好陈一抱着胳膊走过,听见摊主报出的惊人价格,他眼珠子一瞪,赶紧把蒋政白拉到一边:“去去去……这什么价格啊,哄抬物价……”
刚要扫码的蒋政白慢慢放下胳膊:“我已经和人家买了。”
陈一又气不打一处来地付了钱,接过袋子丢给蒋政白,袋子挂在蒋政白的手指上,提手转动一周,缠紧指腹。
随后他捧起袋子,抱在怀中拨开袋口,认真看着里面的一根根竹筒。
目睹一切的贺衡恩送上一份章鱼小丸子:“蒋老师,你的。”
“哦谢谢。”蒋政白立刻抱住袋子问他,“你要吗贺律师?”
“好啊。”贺衡恩拿起一根来,“说真的我还没吃过竹筒饭呢,你们重庆那边有吗?”
听到“重庆”,程筝靠过来:“什么,竹筒饭啊,重庆有。”
蒋政白拿起一根给程筝,程筝笑呵呵接过:“谢啦,蒋老师比陈一好多了,就他妈他一个人半天一毛不拔。”
蒋政白只轻笑了声,把竹筒饭再分给其他人。
“我能拿两个吗蒋老师。”程筝举手提问,“吃不饱。”
蒋政白下意识看向前面的陈一,程筝说:“别给他了,他刚抽完疯。”
“给你拿去吃吧。”蒋政白把最后一根给他。
过了许久,陈一一扭头,所有人手里都有一根竹筒子,他瞄了瞄,就他和蒋政白没有,一甩手赌气跑远了。
贺衡恩将陈一,尤其是蒋政白的种种表现尽收眼中,摇摇头不予置评。
——
酒店的房间幽暗,只亮灯一盏。贺衡恩趴在靠着床头的程筝的胸口,程筝的手指在他背后逡巡,摩挲光滑的皮肤,手掌心滚烫,从毛孔浸入脊骨,另一只手抚上他后脑,在发间探寻路线。
贺衡恩从程筝的颈侧抬头,吻上他的耳朵,他的下巴,最后是嘴唇,搂着他的腰吸吮他舌尖。
呼吸从均匀到不稳,这个吻无比绵长,程筝用舌尖勾勒出贺衡恩的唇形,时间一直持续到舌根酥麻。
程筝想松开唇,却被贺衡恩追上来再度吻住。亲到他不想再亲,贺衡恩挪开脑袋,枕上程筝的锁骨。
程筝歪着头低笑几声,把贺衡恩往上拖了拖,用脑袋碰了下他的脸,亲昵地蹭蹭,“贺律师小孩子啊,小朋友喜欢这么抱。”
“别说话。”
“我看看。”程筝指尖挑起贺衡恩的下巴,嘴唇轻轻碰碰他的鼻尖和唇角,和他脸颊贴着脸颊,“今天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贺衡恩捧着他的脸,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
“如果和我结婚的话,幸福吗?”
贺衡恩不满地拍拍他的脸:“不和你结才是真的不幸福。”
“那就好。”程筝说。
程筝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破碎,那是他与旁人最大的不同,这样的破碎只出现在他的瞳孔,所以,无论是他是顺发,还是后背,是穿了白衬衣,还是黑西装,只要他的眼神在,他就永远都会是程筝。
这几个月他的双眸的破碎已经被快乐取而代之,这个晚上它再次回到了他的眼睛。
贺衡恩在他的眼睛上轻啄一口:“那时候不是很大胆,说要娶我,现在你反悔了?”
“我当然不反悔。”程筝高声道,“结婚这种事,只要咱们两个高兴了就行。”
贺衡恩跨坐在他腰腹上,听见这话,沉默着去扒他的裤腰,程筝连忙去拦:“诶诶诶不行,咱们是来旅游加求婚的,不是来做这个的。”
“但我就要做。”贺衡恩垂下眼角耷拉着脸蛋,“这种时候就要靠这种事来助兴。”
程筝还要说些什么,正赶上敲门声起,他拍拍贺衡恩的背说:“做做做,他们来给你过生日了,等他们走了咱们就做。”
——
程筝起身过去开门,门一拉乌泱的一波人便端着蛋糕闯进来:“嘿!我们来送蛋糕了!”alley抱着生日礼物说。
“生日快乐贺律!”
“二十九岁生日祝你和帅锅长长久久啦!”
贺衡恩的怀抱左右被塞满,鲜花和礼物,和大家此起彼伏的祝福声。
“谢谢,谢谢大家……”他费力抱住怀里的东西,就要拿不住了。
alley瞟一眼床一边褶皱的床单,表情暧昧:“我们没打扰你们好事吧?”
“当然没有了!”程筝条件反射地解释,随后说,“找地方坐吧你们。”
一行人三三两两坐在床尾和沙发,贺衡恩和程筝一齐拆开蛋糕的丝带和盒子。
“贺律我们大个儿的礼物可没有带来呦。”小王说,“回去见啦。”
“你把你家装里了?”陈一挠着鼻尖不屑道,“怎么我过生日,你就拿个手机壳打发了,还他妈是个劣质的!”
“哎呦~陈少是什么人呐~”沈润倾点着脚尖插嘴,“我们能给的,陈少都不缺呢~”
“你大爷……”陈一伸出食指指着沈润倾,怒气冲天。
“停。”程筝上前拉开他们,“别丢人了好吗?”
李司佑咧嘴“嗤”了声:“就是,贺哥等着吹蜡烛呢。”
几个人把蜡烛插在蛋糕上,程筝划着一根火柴,“刺啦”,三根长蜡烛被依次点燃。
“吹吧吹吧。”alley摩拳擦掌,从陈一手中接过蛋糕,第一次给老板端蛋糕,有点激动,“还要许愿吗贺律?”
程筝叠好皇冠帽,戴在贺衡恩的头上,贺衡恩扶着它说:“不许了吧。”
程筝拿来陈一的相机,拍下贺衡恩鼓着脸蛋吹蜡烛的那一幅画面。alley一个心痒痒,给程筝也拍了一张。
画框中,程筝手中相机的取景框只有贺衡恩一个人。
切好蛋糕,他们一人拿过一盘识趣退场,留出安静的空间给到才求完婚需要甜蜜相处的二人,贺衡恩先一步去到浴室洗澡,程筝在外面,把背来的大登山包打开,掏出毛绒绒的床单和薄毯和两条睡裤。
他拿着自己和贺衡恩的充电线,正弯腰预备插在床头的插座,蓦地,他的胳膊上多了一只湿淋淋的手。
贺衡恩披着浴袍,把他拽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