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摇摇头,陈金生也说道:“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当时商务部的同志直接回绝掉了苏联同志的这个提议。”
“第二是我们出售生产设备和工艺给苏联,以满足苏联的罐头肉需求。”
这话听的张天浩直摇头:“不行,工艺和配方不能卖。知识产权也是钱,这东西落到苏联手里,我们就一点好处都没有了。
不是说支援老大哥不行,但是以苏联的产能,我们怎么卖这个技术都是贱卖。 尤其是这个技术我们自己也用得上。”
陈金生插话道:“厂长啊,那你开会的目的是什么。昨晚我们几个也是一头雾水,也觉得直接卖工艺和配方太不合算了。 一锤子买卖。
所以想起你这个大能人了,你总能想到一些不同的角度,你说说看,你有第三个办法吗?”
张天浩站起来踱步,想了想后说道:“有,有第三个办法。”
陈金生眼神一亮:“什么办法?”
“我们直接去苏联开厂!”
张天浩提出一个大胆的提议:“我们直接在苏联的西伯利亚的养殖场和乌克兰的养殖厂开设分厂。收购苏联的牲畜制作成罐头,出售给苏联。”
“可以以合资的形式与苏联合作,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创立我们自己的品牌 建立自己的分销渠道。这一点不能退让。
至于合资办厂的股份数量,反而是可以谈的。”
张天浩这样说,马大炮还是皱眉:“这样不会技术外流吗?”
张天浩微微一笑:“我们只是合资开罐头厂,又不是开辛香料厂。”
陈金生和马大炮一呆,随后猛的反应过来张天浩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陈金生猛的一拍巴掌:“坏还是你坏啊!啊,不对。我是说厂长,还是你有本事啊!”
阎埠贵仔细琢磨:“厂长这提议倒不是不行。可是有个问题,我们说是和苏联合资。辛香料的技术不带进去,那么我们怎么合资呢? 厂长你也说了,罐头生产工艺并没有质的变化。那就是说没有什么苏联无法掌握的技术。”
“不以技术入股,我们拿什么?我先说好啊,总厂在财政部那里还有今年的外汇,我可以提前要过来,但是数量不会多。这些外汇上级都已经有计划和用处了。”
阎埠贵说的这些外汇,其中有一大半是依靠售卖摩托和玩具提供的技术赚来的。
主要是轧钢厂的分厂还没有建成所以对外销售货物还是有点跟不上。
张天浩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道:“其实吧,在今年过年的时候就有一个念头一直在我心里徘徊。我想着趁着这次的机会,要不然直接做了。一边解决罐头厂起步资金问题,一边让我们的百姓能够享受到每天能吃上肉的希望。”
“苏联在强大,可是在拥有几千年历史的华夏面前还是看不上的,而且用苏联的家禽做罐头,等到养殖场建成,那么国家的猪肉将会是一个井喷的局面,”
“而且这一次,我想要玩一波大的。一口气促进多个产业的同时进步。”
“当然,这需要多部门联合出力。”张天浩如此说道。 陈金生和马大炮两人都好奇了:“你说的是什么?”
马大炮的后面站着是警检法。
陈金生后面的是部队。
阎埠贵后面的是财政。
刘海中后面的是学校。
现在的轧钢厂的各个领导后面都站着一群人,也就是说几群人围着张天浩打转。
“我想趁着这一次和苏联又一次合作的机会,在苏联掀起一个美食风暴。在莫斯科举办一个让全世界瞩目的华夏百货商品展览。
从衣服到食物再到玩具到文化产品等等,涉及到行业和领域或许将超过百家。” 陈金生和马大炮面面相觑。
陈金生更是直言:“我们没有那么多东西去展览吧。”
张天浩却道:“会有的。很多东西,我们的研究所的人员已经整理出整套的加工工艺和流程了,只差投产。”
陈金生道:“只差投产?那就是说只有样品?只有样品的展览有什么意义啊?” 张天浩轻轻的说道:“有意义。就像是解决罐头厂在苏联的起步资金一样有意义。”
“那说说看,靠什么。”
张天浩说出四个字:“预售、众筹!”
喝了两小杯茶后,马大炮侧过身子看着张天浩道:“厂长啊,我就单纯的想问一下啊。老曾在苏联的那种先款后货的公对公,和你这种预售、众筹的公对私,具体的差别到底在哪儿?”
张天浩想了想后回答:“吸纳目标群体不一样。曾委员在苏联公对公的先款后货,目标是苏联政府。由政府进行拨款,但是我们都知道,
苏联政府的预算基本是在年初就定下来。
年中如果想要扩大生产,追加预算。在苏联是一个非常困难和麻烦的事情。而且苏联政府的办事效率并不高。”
“而苏联民间不一样。苏联工人缺钱吗?”张天浩这么问着。
对苏联有所研究的马大炮摇摇头道:“不缺,不说莫斯科了。就说海参崴的船坞里的维修工人,一个月都有二三百卢布的月收入。相比于我们国家的工人来说,
苏联工人可谓富得流油。” “集体农庄的农业工人收入虽然相比较工厂工人的收入会低一些,但是集体农庄在伙食待遇上却会更好,从总体上来算是基本扯平的。”
张天浩点点头:“对,苏联工人不缺钱。苏联工人手上有很多钱,但是却花不出去。苏联和我们国家还不一样,我们国家是物资绝对稀缺。而苏联是物资相对稀缺。”
“而稀缺的本质是在于苏联的战略政策与它所面临的国际环境以及二战后损失的大量人口等等因素综合在一起造成的。
“实际上今年委员在苏联搞的华夏食品展其实就窥见一斑了。苏联民众有着极高的购物热情,但是市面上却缺少满足他们的货物。”
“我们的分厂在国家经济基础发展好的省里建设分厂,其实他们本地的工厂不比咱们差,只是一些机器比较老旧,只要咱们得制造厂给他们更新换代,
那么新组建的分厂和兼并的本地工厂人员能扩充到三倍,天天两班倒,生产线上的缝纫机都要踩冒烟了都赶不上东欧国家的服装需求。连带着魔都、宁波等棉纺城市的粗纱、细纱、棉布厂全都在三班倒连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