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道家弟子齐喝一声,撒出符箓,施展飞剑术攻向李观海几人。
李观海也懒得跟这些家伙过家家了。
秋梅正要出手,只见他抬了抬胳膊,那些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符箓和飞剑齐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瞬间粉碎,就连质地坚硬锋锐的宝剑也没能幸免。
裴元与一众道家弟子大惊,纷纷后退,警惕看着站在场中云淡风轻的青年,心中惊疑不定。
李观海看向一个五官端正的道家弟子,问:“怎么样,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你们师长了吗?”
五官端正的道家弟子心知眼前之人绝非自己等人所能匹敌的,但这里是道家的地盘,如果就这么退缩了,岂不是丢了道家颜面?
但不退又不行,强出头的下场可想而知。
道家弟子心中犹豫不决,挣扎难断,一时间竟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观海皱眉:“怎么,你有意见?”
话音方落,“噗”的一声,悄悄退到不远处的裴元忽然炸碎成一团血雾。
众人皆惊,心中凛然,他们根本没看清李观
海到底是怎么出手的,裴元怎么就死了呢?
裴元在七绝门也算是翘楚人物了,修为不俗,结果就这么死了,真是令人唏嘘。
同时众人心中对李观海的修为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对他又惧又怕。
“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李观海的声音淡淡传出。
几个道家弟子悚然,五官端正的那个道家弟子正要说话,一道如闷雷般的声音却先他一步传到这片广场。
“贵客来访,哪有不见的道理。”
一道神虹掠来,猛然刹住,现出一道熟悉的老者身影,正是江州七绝门道家家主。
但是李观海却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老者看着李观海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神情复杂,叹息一声,道:“公子,有什么事,还请入内一叙。”
李观海带着夏侯傲雪几女跟随道家家主离去,留下一众七绝门弟子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秋梅心里寻思:“不是说交给我一个任务吗,我这样算是完成了吗?”
来到大殿,道家家主开门见山,“公子刚刚在京城闹得乾坤颠倒,天翻地
覆,如今又来我江州七绝门,不知所为何事?”
李观海道:“我不是来闹事的,之所以来此,是想请前辈帮个忙。”
“什么忙?”道家家主皱眉。
李观海如实说道:“简单,晚辈需要找齐二十个术士和精通阵法的修士,如果说这方面的人才要上哪里找的话,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七绝门了,所以特地来此。”
道家家主道:“找齐二十个这样的人却也不难,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目的?”
李观海看出了他眼中的警惕,咧嘴笑道:“前辈误会了,我找这些人并不是要谋划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有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想让他们来帮晚辈实现,并没有别的目的。”
“可以明说么?”道家家主追问。
李观海摇头,“到时候前辈就知道了。”
道家家主沉默半晌,视线从李观海身旁的秋梅和范彤二女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欧阳书芹身上。
两人显然是认识的,道家家主直呼其名,“欧阳家主,你为何会随同他一起前
来?”
欧阳书芹看了李观海一眼,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其中过程和缘由很是曲折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位公子所言非虚,他确实没有别的想法。”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他一帮,但这件事我一个人可做不了主,待我召集其他几位家主商议商议。”
道家家主说这话时,视线始终落在李观海身上,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李观海点头道:“可以,
我就在这里等。”
道家家主当即派弟子去通知其他九位山主。
一盏茶时间过去,道家山头的大殿内已经坐满了人,在座的除了十位江州七绝门家主外,还有李观海和夏侯傲雪五人。
几个七绝门家主再见到李观海时,目光与刚才的道家家主一样复杂,尤其是儒家家主鱼宜年。
京城的惊变对他的冲击无疑是最大的,从大喜到大悲,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刺激得很。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为师这么多年,总算是出了一个骄傲自豪的得意门生
,他为此老怀大慰,多年没有沾酒的他痛饮了整整一壶。
后来得知赵淄是李观海假扮的,真正的赵淄八成已经遇害了,当时鱼宜年的心情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当天晚上返回江州的途中,他大醉了一场,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醉酒。
如今再见到李观海,就属他的心情最复杂了,想想京城发生的闹剧,真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的感觉。
道家家主把李观海的要求说了出来,说道:“诸位家主意下如何?”
众人都没说话,其实他们心里头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有意见也没用啊。
当日在皇宫,李观海一人独斗修为绝顶的总管公公魏蛰和神秘皇族老者,最后擒住一个吓跑一个。
在座的十位家主修为虽然不弱,但比起魏蛰和神秘皇族老者那样的狂人还是有不小差距的,又如何是李观海的敌手呢?
万一惹恼了他,他大开杀戒可怎么办?
在场有谁能挡得住他?
所以他们根本不能拒绝,因为他们不敢拿整个七绝门上万个弟子的性命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