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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贺江咬牙切齿:“我们走!”

从今往后,程橙和程瑜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爹爹,你别生气,三姐姐和四姐姐只是不知道爹爹的良苦用心,等她们知道爹爹是为她们好,她们一定不会责怪爹爹的。”程悠悠宽慰道。

程贺江冷哼一声,那两个逆女能感激他才怪呢。

她们恨不得看他倒霉!

“以后不许再提这两人!爹以后只有你与然然两个女儿。”程贺江依旧十分生气。

没了程橙和程瑜,他还有程悠悠和程然然。

他程贺江,不缺女儿。

程悠悠见程贺江是真的愤怒,她识趣不再提程瑜二人。

“爹爹,江棠不过就是一个蛮横的匹夫,你何须同他一般见识?爹爹,过几日知书哥哥就要上京赶考了。

爹爹不如助知书哥哥一臂之力,等知书哥哥功成名就,封侯拜相,爹爹可就是知书哥哥的恩人。

将来我们有知书哥哥撑腰,还用怕江棠一介武夫吗?”程悠悠趁机怂恿道。

她的积蓄都拿给宋知书去参加乡试了,这次会试需要花的银子更多,凭她一个人,怕是拿不出来。

但程贺江这些年攒了不少银子,程贺江定然有银子资助宋知书的。

闻言,程贺江觉得在理。

他的两个儿子被赵氏养废了,指望不上他们,他就全力支持宋知书。

等将来宋知书出将拜相,一个小小的捕头,还不得由他拿捏?

“好!爹就听悠悠的,资助宋知书上京赶考!”程贺江做出决定。

程悠悠满意一笑,等宋知书考中进士,陆铭还不出现,她就嫁给宋知书!

宋知书确实是个潜力股,她不能错过。

江宅。

江棠帮着江母收拾好东西之后,他去洗漱一番,最后才推开新房的房门。

此刻程橙正坐在床上等着他。

见他进来,她迅速垂眸。

嫁给周清时的她,紧张又期待,她是想过和周清恩爱一生的。

可事与愿违,她与周清,只做了几个月的夫妻,最后反目成仇。

此刻的程橙只有紧张和害怕,再无之前的懵懂与期盼。

江棠在她身边落座,盯着程橙看。

程橙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

周清来闹事说的话,她估计都听见了。

“哭过了?”江棠直接问她。

程橙嘴硬,她摇头否认,“没有。”

江棠被她逗笑,“真没有?听到周清那畜生说的话了?”

程橙抬头看他一眼,“你……你信不信他说的?”

“信什么?信他说你好吃懒做,欺负婆母?还是偷盗他们周家的钱财?或者是……勾引我这个野汉子?”江棠似笑非笑地逗着她。

程橙应该不是一个勤奋的女子,可他也不需要一个勤勤恳恳,规规矩矩的婆娘,程橙这样就挺好!

至于欺负婆母,程橙不会!娘可是程橙的依靠,她怎会欺负娘?

偷盗钱财……往后他的俸禄,分程橙一半,她无需偷盗。

勾引野汉子,他不会给程橙这个机会的。

周清说的话,在他这里根本不是事!

“我……我没有!”程橙咬唇否认。

周清说的桩桩件件,都是污蔑她的,她一件都没有做过。

他们都和离了,周清还不愿意放过她,要彻底毁了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般逼她上绝路?

程橙越想越委屈,泪水止不住往下掉。

“哭什么?你若是想报复周清,为夫替你杀了他。”江棠替程橙擦拭眼泪。

不就是弄死一个周清吗?

轻而易举!

这安县一带,还是有不少山匪的。

他常年与那些山匪打交道,将周清伪造成山匪杀人,没人能查得出来。

更何况,他们的县里可不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朱县令是个贪财好色的贪官,他不会为了一个周清而与山匪为敌的。

程橙连忙摇头,“还是算了!杀人偿命,我……我不想你出事。”

她可不愿意江棠为了她犯罪。

他还是一个捕头,怎能知法犯法呢?

若是让人查出来,岂不是要江棠偿命?

她是恨周清,怕周清,可是……她更希望江棠平安喜乐,一辈子照顾她和婆母。

至于周清,往后她不出门,谅周清也不敢上门找她的麻烦。

“怎么?你还舍不得周清这个前夫?不忍伤他分毫?”江棠心中终于有了醋意。

他可以不介意程橙嫁过人,但他不允许程橙心里还有其他男人!

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处处不如他的周清。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为我冒险。”程橙解释道。

周清对她的伤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此生她对周清只有怨恨,怎么可能还有半点情谊?

闻言,江棠掐着她的小脸,笑容满面,“娘子这般维护为夫,为夫也只能好好疼娘子了。”

看着江棠那眼神,程橙立马会意,她红着脸移开目光。

“你混账!”程橙恼羞地捶他一下。

江棠趁势抓住她的手,他若不混账,怎能哄着程橙跟了他?

他不再和程橙打情骂俏,按着程橙倒了下去。

翌日,程瑜早早起来帮江母收拾院子。

江棠请了几个婆子过来帮忙一起洗碗筷,她们只用半个时辰,就把院子收拾干净。

程瑜和江母把早饭做好之后,江母看了一眼还没有动静的新房,她也悲催江棠和程橙,拿着猪草去后院喂猪。

喂完猪,她和程瑜吃了早饭,进屋说话。

“瑜儿,阿濯去哪了?他也真是的,竟然舍得留你一个人在家。”江母一边做着女红,一边打趣道。

程瑜笑道,“有伯母照顾我,相公自然是放心的。”

“你这孩子!比橙儿嘴甜!你怎会和你爹闹成那样?”江母忍不住好奇。

程瑜不像是那种任性跋扈的姑娘,她和程贺江怎么会闹得那么僵?

程瑜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伯母,程贺江只是和我娘生了我,我们除了有血缘关系之外,并无任何父女之情。

他对我还不如对一个陌生人好,他为了程悠悠几次三番伤害我,我与他之间,只剩仇怨。”程瑜说着,眼神越来越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