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恐怖片的效果是真的好。”容珩对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很满意,既没有怂得求援,也没有完全躺平,而是实施了有效的反击手段。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鬼眯起了眼睛,合着这是故意的。
容珩犹自不觉,说完后还问昭昭,“昨天飘到你房间里面的几个鬼来找你做什么?”
昭昭沉默,“您这是注意到了我房间里面的几个鬼了啊。”
容珩惬意道:“那么大的五个鬼,一进去就看见了。我昨天还怀疑来我房间的鬼是不是他们,想着他们和你有关系怎么都不会来吓我吧,而且我看不见房间里的那几个鬼,所以鬼肯定不是同一个鬼。”
容珩分析得有理有据,几个鬼蔫头蔫脑。
这么说,还是他们避免吓到他,隐身隐出错了?
总有种自己没想去恶心别人,但无意间恶心了别人最后却恶心到自己的感觉。
昭昭深呼吸一口气,想说什么,这口气就跟被戳破的皮球一样泄了气,“好吧,你这么想挺好的。”
至少舅舅能独自面对鬼了,这怎么能不算一种进步呢?
容珩觉得自己推理得很棒。
“唉,我得回组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帮忙,一定要跟我说啊。”容珩和昭昭坐上电梯下楼去吃早饭。
“好。”昭昭点头应下来,知道他是想逃避剧组的减脂餐。
昨晚上本来就没睡好,加上想到剧组的减脂餐,容珩原本旺盛的精力如同海绵里的水,一下就挤得一干二净。
比身后飘着的五个鬼还蔫头蔫脑。
早饭依旧吃的是花甲米线,想着是这次出来后的最后一顿美食,容珩狠下心嗦完了一碗粉,还吃了小半碗的花甲。
昭昭目瞪口呆,“舅舅你破罐子破摔了?”
容珩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悲愤,“你不懂吃减脂餐的痛苦!”
减肥是所有艺人的痛苦!
想着不止他一个人在吃减脂餐,容珩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饭后昭昭去找张明辉,容珩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直奔剧组。好在助理陈晨已经安排好了车辆问题,容珩只管坐上车就行。
不过车辆在半路上抛锚,容珩先和路无声说了一声,看车能动将车停在边上,两人站在边上等待救援人员的到来。
陈晨奇怪,“出门前我检查了一下车子,没问题啊。”
容珩倒是无所谓,他低头玩着手机,手腕上的金色丝线很轻,几乎没有存在感。
“没事,我们在这等着就行,也耽搁不了多久。”主打的就是情绪稳定。
但这时……后方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车在容珩他们边上停下来,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摇下车窗,“车抛锚了?需不需要帮助?”
与此同时,容珩感觉自己手腕上的金色丝线烫得吓人。
容珩:“……”必须保持情绪稳定!
不能慌!
他发挥了毕生演技维持着自己的人设,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不需要。”
手腕上的金色丝线一直发烫,他保持着看手机的姿势。
一旁的陈晨没什么感觉,但这种情况,一向是要保密的。路无声的电影到现在都还没公开演员是谁,就是为了让电影保持神秘。
但已经有狗仔扒出来拍摄地点,容珩出现在这里很难不让人多想。
一旦容珩参演路无声的电影被爆出来,网上肯定是一片腥风血雨,这并不是作为导演的路无声想看见的。
虽然自家艺人是作为搭头蹭上去的,这不是还有很多人想蹭都蹭不上吗?
陈晨已经很习惯处理这样的事情,他挡在容珩前面,“谢谢,不过不用了。”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笑着开口,“不用吗?等救援人员过来,这边可能天都黑了。天黑了,这里可不安全。”
陈晨面上依旧带笑,“没事,我们两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见他这么说,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挑眉,笑了笑启动车子离开了。
等人离开,容珩觉得自己有些腿软,但还能稳得住。
不管这人因为什么盯上了自己,现在待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作为昭昭的舅舅,容珩手里还是有很多保护自己的东西,毕竟他胆子小,昭昭也知道他胆子小,所以给了他很多东西防身,让他多点安全感。
他赶紧掏出自己很少打开的小兜兜,兜兜里面全是各种符纸。他拿了几张出来递给陈晨,“拿上,一定要收好。”
陈晨懵逼,“哥,这是咋了?”
他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容珩让他看自己手腕上的金色丝线,“那些人出现的时候,我手腕上的金色丝线特别烫。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陈晨知道,这玩意儿是当初昭昭送给他的,听说是好东西。
但他还真不知道这里面代表什么,“代表什么?”
容珩,“鬼啊!那些玩意儿是鬼啊!”
他就没见过遇见别的东西这玩意儿烫得这么厉害!
陈晨双目圆瞪,“鬼?!”
他立马捏紧了手中的符纸,“这玩意儿是真有用吧。”
容珩翻了个白眼,“这是昭昭给的。”
陈晨立马放心了,是昭昭给的就好,别人给的他们都不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陈晨看向容珩,“那哥,我们现在做什么?”
容珩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但现在待在这里也不是这么回事。
“我先给昭昭留言。”容珩给昭昭说了一声,又给路无声说了一声。果然,现在消息都没有发出去。
“我们发不出去消息了。”
陈晨,“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容珩伸手抓了一把头发,他要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不管了,我们跑吧。”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直接跑吧。
“跑?”
“对啊,不跑留着干什么?”容珩深呼吸一口气,“总不能坐以待毙。”
他看了看兜里的符纸,他记得昭昭跟他说过,这里面有一张什么破瘴符来着。
他翻了翻,找到了一张被折成三角形的符纸,握紧捏在手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