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之后的法伦,先是给千代等人都发去了消息,让他们都注意一点,这一次的社团战可能会有古怪。
接下来的时间里,法伦把今天从梅斯基那里拿到的卷轴给好好的看了一遍,对影界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时也在不断地记着笔记与需要解决的事项。
时间过的很快,来到了周三的晚上,又是一次冥想课。
这一次,法伦被拉入了心灵空间之后,直接了当地对伊莎贝拉提问。
“老师,你不是深渊的教徒吧?”
法伦的问题显然让伊莎贝拉一愣,随后笑得花枝招展,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等伊莎贝拉缓过劲来之后,才慢悠悠地说:“你这个问题就像是在问医生,他是不是传染病源一样。”
这回轮到法伦吃惊了,他还真没想到伊莎贝拉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因为这个老师不正经的模样,总会让法伦很容易把她和某些疯子联系在一起。
“不过,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了,最近魔窟那件事是吧?”
“对,我怀疑是深渊信徒搞的鬼。”法伦煞有其事地说。
伊莎贝拉举起一根玉指,放到了法伦额头边,轻轻印了下去。
“不止吧?你的灵魂有深渊的气息了。”
深渊的气息?这也能看出来吗?
法伦沉默不语,既没有承认也不否认。
“对了,之后你见到副院长的话,灵魂可不要被她勾走了哦,不然姐姐会伤心的。”伊莎贝拉眼角耷拉下来,装出了悲伤的样子。
不是...你什么时候变成姐姐了?不是老师吗?还有副校长不是见过挺多次了吗?
法伦不知道伊莎贝拉又在搞什么鬼,但不妨碍他进行知识分享。
经过了这次的深渊集会之后,法伦似乎知道了自己身上可用的另外一重攻击手段——污染。
只要是吟诵神话人物的真名便会引发污染,虽然在现实世界会不会发生还是未知数,但不妨碍他把这也当作一种底牌手段。
而伊莎贝拉自然就成为了他的试验人了。
时间来到了周四下午,在魔法课之后,安德烈教授让法伦下课后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法伦虽然猜测可能和深渊教徒的事情有关,但是照理来说,自己这个实力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任务了才对。
抱着好奇的心,法伦跟着安德烈教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还没推开办公室的门便已经听到了里面的笑声了,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会很大,估计就三十岁左右。
爽朗的宛如雷欧老师。
法伦停住了脚步,出声道:“教授,里面有人欸,我是不是不太方便?”
安德烈教授没有理会法伦的话,直接推门进去,伴随着的还有小老头的训斥声:“你都当了这么多年副院长了!能不能有点领导的样子!”
副院长?阿瓦隆女士吗?但里面那明显不是阿瓦隆女士的声音啊。
法伦也很难想象那宛如木偶般的阿瓦隆女士会发出如此爽朗的笑声。
法伦轻轻探了个头想看看屋内的情况,但下一秒,法伦感觉自己就像是看到了太阳一般!一个白色的光源!
什么情况?
不刺眼,并且散发着暖意,法伦定睛一看,才分辨出来那是一个扎着深蓝色长发的女士。
深蓝色长发的女性此时正端坐着,两手放膝盖上,嘴里还咬着一块蛋糕,嘴角皆是奶油,样貌不算惊艳,但却有着如冬日阳光般的暖意。
对方似乎是发现了探出半个脑袋的法伦,对法伦做了个鬼脸。
安德烈教授自然是将她的行为收入眼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咳嗽了一声,让法伦进来。
法伦恭恭敬敬地走进来,他可没忘刚刚安德烈教授说的副院长一词。
这是学院里面的另外一名副院长吗?
这倒是法伦第一次听说,他一直以为学院里面应该就只有阿瓦隆女士一名副院长,而且大部分活动阿瓦隆女士也不会出席。
“这是澪,虽然平时大部分时间也不在学院,但姑且是学院的另一位副院长。”安德烈教授介绍道。
“您好,澪院长。”法伦微微欠身。
“你就是法伦啊......”澪站起身,她身材修长,身高与法伦相差不多,三步并两步来到法伦面前。
两指托着下巴,上下打量起法伦来。
法伦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你的灵魂果然非同一般。”半晌之后,澪院长说了这么一句话。
“手给我。”澪院长说。
法伦顺从地伸出了右手,只见澪一把抓住,随后一股暖流从右手流了进来。
“果然,表面上没什么,但内部已经有深渊留下的气息了。”澪收回手,“不过现在还不能帮你去除。”
又是深渊的气息,伊莎贝拉也这么说。
“先坐下吧,今天下午主要还是阿瓦隆女士留的任务。”安德烈招呼了法伦一声。
任务?
法伦心想我何德何能和院长一起执行任务啊。
同一时间,戏剧社的社团活动室内,今天贝尔法斯特并没有来,现在只有莱妮丝和潘妮两人。
夕阳照射到深栗色短发的女孩侧脸,此时她的神情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这次的社团战,听我的指挥。”莱妮丝斩钉截铁地说。
看来是二人在讨论指挥权的事情。
“你身为武装召唤师怎么可能指挥得了?”潘妮对莱妮丝的话嗤之以鼻。
两人基本上就一直处于这么个僵持的状态。
“交给你的话,你还是会那么激进吗?”莱妮丝低垂的酒红色眼眸反射出茶杯里的红茶。
“胜利,总是需要冒一些风险的。”
“还有别的原因是吗?”莱妮丝低声说,她似乎从潘妮那奇怪的执着里面读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潘妮撇过头,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莱妮丝却看到了她紧握着的拳头。
“跟罗恩学长的受伤有关?”
“我被陷害了。”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