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因为李恪的原因,导致了长安不让买奴隶贱民。
后来人牙子改在汉长安交易,路途增加外,还增加了成本。
导致许多人都记恨上了李恪,尤其是当李恪刚到中潼关的时候,那里的密宗寺庙,就已经提前给这里的寺庙打招呼了。
当李恪一到这里,就被寺庙派出去的人盯上。
所以当李恪第一次来寺庙的时候,寺庙马上就说他们客满,不接待李恪。
不是这里的人不知道李恪的身份,就是因为知道李恪的身份,才不敢让他进来。
因为自从李恪从长安出发这半个月,一路上的奴隶人牙子们,都不敢动弹。
虽然李恪当初是自己和昏君阿耶说的,昏君阿耶也没让李恪亲自去,反而把这个黑锅丢给了京市监的张路。
但是奴隶买卖从夏朝开始就有,上千年的时间里,涉及了的人和利益不知道有多少。
长安奴隶买卖被禁止的主谋是蜀王李恪的消息,早就在奴隶贩子们之间传开了。
李世民不是不知道奴隶交易会让国家生产力下降,人都被抓去当奴隶了,那就没有人种地了,也没人交税了。
但是连李世民这个皇帝都忌惮,就可见背后的利益多大。
不是没有人想给李恪找点麻烦,之所以一直没动手。
一是李恪的身份在那里,当今陛下的威名也在那里。
二是李世民只让禁止在长安买卖,没说不能在别的地方买卖。
就是因为李世民没完全禁止奴隶买卖,这才让许多既得利益者没有对李恪下手。
当李恪从长安出发,走的长安到洛阳的这条道路,这里的人贩子就没有继续运送奴隶。
原本根据人贩子们的计算,蜀王应该早就踏上从虢州到洛阳的崤函古道。
但是他们不知道,李恪因为杨勇的事情,在中潼关耽误了好几天。
所以当彪形大汉送少女来的时候,才会撞上这件事。
原本主持和监寺,想着在大雄宝殿随便安排一场法事,糊弄糊弄李恪,就赶紧催促李恪离开。
但是他们也没想到,彪形大汉没按照规定时间,提前来了。
当他们听到后殿的叫骂声就想出门,去告知彪形大汉先躲起来。
但是一出门就看到锦衣卫在他们门口严阵以待,李恪早就派人盯着这个大雄宝殿了。
李恪倒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刚刚进寺院的时候,住持和监寺把这里防的严严实实,李恪才让人看住这里。
当后殿的喊杀声传来,主持和监寺知道事情暴露,刚准备反抗就被锦衣卫制服了。
而这个大雄宝殿的秘密,就是在大佛的背后有一个暗门,里面就是他们关押用来双修的少女。
按理说就算外人不小心偷偷溜进来也发现不了,可是寺庙的僧人得知今天就要送来新的少女,就还在摧残着少女。
住持和监寺就是怕被李恪听到什么动静,所以一直严防死守。
当住持把全部事情交代清楚,李恪几乎都快忍不了了。
“本大王问你!是谁给你们送人的?”
住持交代的这么干脆,其实就是怕死,但是当李恪问出这话,住持又闭紧了嘴巴。
“殿下,求你了,贫僧真的不能说。”
“刷!”
李恪瞬间拔出自己的千纹银羽刀,直接把刀架在住持脖子上。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住持吓得浑身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顺着脸颊滑进衣领。
他紧闭双眼,嘴唇哆哆嗦嗦,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李恪手中的千纹银羽刀寒光闪烁,锋利的刀刃几乎嵌入住持脖颈的皮肤,一丝殷红的血线渗了出来。
“殿下,饶命啊!”
住持终于崩溃,带着哭腔喊道:
“我真的不能说!我的......我的......我的家人还在他手里啊!”
“你一个出家人!哪里来的家人?”
这个住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其实这事也不复杂。
既然他们有“男女双修”,那就肯定会有女子怀孕的时候。
这个主持曾经还是僧人的时候,就是因为一个少女怀孕,加上少女死命哀求之下,他才以这个少女怀孕为由,留下了少女,并且为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别管什么狗屁的出家人,什么狗屁的无欲无求,只要是男人碰了色欲,肯定有一个女子入了你的眼。
再是情场的浪子,都终归有一天会遇到割舍不掉的女子。
住持可以不说,但是寺庙的僧人这么多,不可能没人不知道,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是硬骨头。
就算他们全是硬骨头,等锦衣卫打扫完后门的战场,里面也肯定会有人说。
李恪连人口贩卖的事情都看不下去,更别说亲自杀人了。
所以李恪最终还是没杀这个住持,只是交代给锦衣卫,能动的全部带走,不能动的全部和这个寺庙一起化为灰烬。
锦衣卫们领命迅速行动起来,一部分人忙着将受伤的恶徒与僧人集中看管,另一部分则仔细清查寺庙的各个角落,搜罗可能与案件相关的证据。
李恪站在大雄宝殿前,望着这片狼藉,心中满是愤慨与沉重。
他深知,这仅仅是冰山一角,背后那张盘根错节的利益网,远比想象中庞大、复杂。
这也是李恪穿越而来,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庞大的利益网。
以前在长安,他无论干什么,都有昏君阿耶和太子大哥罩着。
就算李恪触及了别人的利益,昏君阿耶和太子大哥都会帮自己挡回去。
如果没他们两个,李恪光是在空心煤那一关,就要被人在朝会指着鼻子骂。
更别说李恪火烧北衙门那次,如果不是李承乾和李世民一直帮着李恪,最终事情也不会一步步闹到逼的李孝常造反。
李恪站在熊熊燃烧的大雄宝殿面前,看看大火,再看看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李恪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
就如阿福小的时候,被土匪洗劫村庄一样。
他们都是站在大火面前,但是大火却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
他们在大火面前是那么的不值一提,而大火在黑暗里,也是那么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