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香凝的话,路江扭头看向她:“阿凝认识?”
“你是秦瑞的人?”
香凝微微点头,算是承认。
也不能说认识,只能说太熟悉了,这人是跟在秦瑞身边做事的。
看来上次那个黑衣人,也是秦瑞派来的了。
“秦瑞是不是在凌安。”
香凝出声问了句,黑衣人抿唇不语,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香凝冷呵一声,朝前走去,而后握住了羽箭的尾端。
路江以为香凝是要拔出来,却没想到,她手腕转动,硬是让箭矢的尖端在刺客的肩膀里转了一圈。
刺客疼的忍不住哀嚎起来,香凝冷声道:“堵住他的嘴。”
“我说……”
“可惜,我现在不想听了。”
刺客正准备开口全盘交代,便听到了香凝这句。
他微微睁大眼眸,再然后,一个疼也喊不出来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个女人还真是狠。
“先关到柴房吧,别让人死了。”
吩咐完守卫,香凝看向站在一旁的路江。
从始至终,路江都没多说什么。
“大哥也觉得我太过狠心?”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说的那个秦瑞,是谁?”
路江疑惑的出声问了句。
毕竟上次他去追查黑衣人的时候就没查到。
但刚刚香凝的话已经告诉了路江,她认识。
“秦瑞是秦碧君的表弟,之前我离开裴府时,他就想杀我。”
“他说,我身上的东西,不能被任何人拿到,包括最早之前的追杀,也是他……”
香凝也实在想不通,她的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值得秦瑞如此大费周章。
“可我身上也没宝物……除了我阿娘给我留下的一枚香囊。”
听到这句,路江也面露疑惑。
“是一张藏宝图。”
路为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香凝和路江都抬头看向他。
“当初华兰离开的时候,跟我说过,路家有一张藏宝图,被她一分为二,一半在她手中,一半在江儿手中的香囊里。”
香凝和路江闻言,皆是震惊不已。
路为民缓缓走近,神色凝重,继续说道:“华兰本想待局势安稳后,再将藏宝图拿出来,却不想后来遭遇变故,她也失去了音信。”
听到路为民的话,路江将香囊从怀中拿出来。
“我原以为这枚香囊只是姑姑留给我们的信物,却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藏着这么重要的东西。”
香凝看向路江手中的香凝,轻声说道:“这么说,秦瑞一直追杀我,就是为了这半张藏宝图?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香囊里的东西是藏宝图,按理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母亲定然也不会乱说的。
路江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看来秦瑞背后定有人指点,父亲可知道这藏宝图上藏的宝物是什么吗?”
听到这句,路为民倒是笑了下:“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路江一愣:“这么贵重的东西……”
“便是再贵重的东西,若是能换回华兰的性命,我也愿意。”
路为民心中很是难受的说出这句,只可惜,这张藏宝图并不能换回路华兰的性命。
路江伸手拆开香囊,只见里头果然有一个折叠好的纸团。
他掏出这个纸团,展开后看着上面的东西,他微微皱眉。
“这东西看起来,怎么像是一张绣图?”
香凝凑近,仔细端详着那张所谓的“绣图”,只见上面错综复杂的线条交织,看似毫无规律,却又隐隐透着不同。
“这真的是藏宝图吗?怎么一点也不像我们常见的舆图。”
路为民也走上前,盯着图纸看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
“这的确是路家祖传的藏宝图,只不过绘制的方式极为特殊,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解读,华兰当年走得匆忙,并未将解读之法详细告知我。”
“这张藏宝图是你们的祖母留下的,她只告诉了华兰一个人。”
三人正陷入沉思时,柴房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路江神色一凛:“不好,怕是刺客出事了!”
说罢,他和香凝迅速朝着柴房奔去。
待他们赶到柴房时,只见守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而那刺客早已不见踪影。
“这刺客定是回去给秦瑞报信了。”
路江听到香凝这么说,微微点头:“加强府中的守备。”
守卫听到这话,应下后便去部署了。
“大哥,我的那个香囊,还在裴府。”
香凝面露难色的说出这句,路江有些讶然:“裴宴之抢走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只是担忧这张藏宝图事关重要,可如今上京城中……”
路江自然是明白香凝未说完的后半句话。
上京城中如今乱作一团,东西就算是在裴府,他们如今也拿不到。
“无妨,等平稳下来,我们再去上京。”
路江见香凝心情有些不好,忙出声安慰了句。
香凝点头,没再多说。
此时距离上京有两座城池远的汀州,原本要接陆嘉敏的人没接到陆嘉敏。
反倒是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裴,裴宴之?”
长剑抵在这人脖颈间的时候,他看着来人抬手将面具摘下,露出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任大人,你不在上京,在这里做什么?”
任辉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说道:“裴大人,这……这都是庆王的命令啊!我奉命来汀州,说是要接应一位重要人物,可没想到会是您。”
裴宴之目光如炬,冷冷道:“庆王倒行逆施,妄图谋朝篡位,你确定要继续做这个乱臣贼子吗?”
任辉扑通一声跪地,求饶道:“裴大人,卑职也是身不由己啊!还望大人饶卑职一命。”
裴宴之心中盘算着,任辉或许能成为他获取庆王情报的突破口。
他收起长剑,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听到裴宴之的话,任辉忙不迭地点头:“不知裴大人想让卑职做什么?”
“庆王在汀州的部署。”
裴宴之收回长剑,冷声吐出这句话,任辉听到裴宴之的问话,眼眸顿时睁大。
“卑职也想告诉裴大人,但实在不知道,这些部署,庆王从未跟卑职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