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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响,显得异常急促,似乎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他心中的那份不安与急切。

617号房里的情况也不乐观。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气氛,空气中仿佛连呼吸都带着一丝压抑。

温子茉被人紧紧地绑在床上,绳子深深勒进她的手腕,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红印。

而一旁的郭辰头部鲜血淋漓,显然自己曾用力撞向什么东西,导致伤口不停地往外渗着血液,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如果让我知道谁对我下手,我非得——”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声音中夹杂着痛苦和愤恨,整个人就像是被剧痛拆散了般颤抖不已。

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更重要的是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为什么没有人及时发现他们失踪了?

那个沈墨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整天就知道混日子吗?

还有这个薄宴臣……

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嘭的一声响,大门应声而开。

薄宴臣如影随形般出现在门口,一双冷峻的眼睛瞬间盯了过来,犹如夜色中的猎豹般令人心惊胆战。

“郭辰?”

薄宴臣沉声问道,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刀锋。

“你可算是来了,赶紧喊急救车吧,我和温子茉都状况不太好,尤其是她更严重!”

郭辰立刻大声回应道,虽然语气中仍然难掩焦虑,但他知道至少现在多了一丝希望。

听到这话,郭辰总算能稍微松口气,全身的力量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他的视线微微变得模糊起来,感觉到再不去医院的话自己可能真的支撑不住了。

薄宴臣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屋内巡视了一圈,见到郭辰远远避开了自己的位置后,心中那股杀气才稍稍减退了一些,仿佛是找到了某种平衡点。

“为啥没能逃出来?”

边解着绳子,薄宴臣缓缓地开口问道,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房门被外边的人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出不去。我们两人的手机也都被那伙人拿走了,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郭辰语气中满带着无奈和不甘,似乎对自己的境遇感到非常无力。

说到这里,郭辰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说:“温子茉身上的衣服不是我脱的!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走进来,直接把她的裙子给脱了下来,然后那个人就转身离开了房间,根本没有理睬我的呼喊和挣扎。那时候,我因为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坐在那儿干瞪眼,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此刻的郭辰说话已经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能够坚持到现在还保持着几分理智,完全是靠头顶上那块正在渗血的伤口所带来的剧痛提醒着他,让他没有完全昏迷失去意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找一个可靠的女伴陪着你休息恢复还是让我送你去医院,只能二选一吧。”

临走前,薄宴臣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郭辰,声音冷淡却又夹杂着些许关心之意。

“送我去医院吧。”

郭辰用尽力气将手指按压住额头上的那个伤口处,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感顿时传来,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本想着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这段时光算了,反正事情的发展方向算是顺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一想到如果让温子茉醒来发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时,她一定会非常伤心难过。

曾经那双总是闪烁着温暖笑容的眼眸或许会因此而充满泪光、失去光彩,甚至可能充满了绝望之色,这让他的心里不由得一揪。

当然了,他也害怕招惹到像薄宴臣这样的强大人物,万一真得罪对方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乎,在权衡再三后选择了认怂。

自己已经不再那么纯洁无辜了,但至少不能再继续伤害温子茉了。

毕竟好不容易才遇见这样一个真心实意喜欢的女人,偏偏这位女生却是他自己内心深处最不敢妄图拥有、高不可攀的存在。

另一边,沐妍一直守在二楼。

当她听说温子茉平安无事的消息后,原本紧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可是好景不长,刚一想起先前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她的胃就像是被无数把小刀反复搅动一样难受。

她急忙捂住嘴巴,踉跄地跑向厕所,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等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覃书黎!”

沐妍大声叫了一声覃书黎的名字。

当时覃书黎正站在女厕门口,他似乎并没有马上想要进去查看的样子。

“快来这儿看一眼,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沐妍有些焦急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慌张。

其实她不过是随意低头扫了一眼地面,就注意到了一些浅粉色的小点,在那整洁得没有一丝灰尘的地砖表面显得异常突兀,就像是一滴水滴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

“别碰那个东西!”

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想象中更复杂后,覃书黎迅速做出了警告,并且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臣哥,你那边报警了吗?”

“已经报过了。”

电话那头的薄宴臣回答得很干脆。

既然是如此严肃重要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拖拉延误处理时机的。

“现在怎么样了?”

他又关切地问道。

“好,让警察们尽快上二楼来看看吧。沐妍这边发现了新的线索,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说这话的同时,医院里的病房内,温子茉躺在床上正在接受输液治疗。

负责诊治的医生早已抽血进行过详细检查了,值得庆幸的是样本里并没有检测出任何违禁药物,而是一种曾经用于治疗抑郁症的老药——镇静剂。

这种药物虽然在国外有过广泛应用的历史,但因为在我国已被停用多年,所以它的出现本身就很耐人寻味。

“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这都是因为我考虑不周导致的结果。”

病房内,薄宴臣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温子茉那只未连接输液管道的手,温柔地安慰道。

紧接着他还低下头,在她冰凉而柔软的手背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