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人打自己#】
【两位知名游戏主播,郑某和杨某因为不想直播,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向粉丝请假,于是雇人殴打自己。
并将过程拍摄下来发布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两名主播的行为构成虚构事实、扰乱公共秩序,警方依法对两人做出行政拘留十日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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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
〖少羽和校长。〗
〖我看过被打的那个视频,警方不通报,我还没看出来是雇的啊,拖鞋夸夸身上干啊。〗
〖我以为停电、空调漏水、家门口被淹 房子后面砍树,这些理由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还有天才。〗
〖难他天?〗
〖他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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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乐年间。
北直隶,百姓村。
杜子腾揉着肚子问道:“直播是什么意思,工作的一种吗?”
夏柳解释道:“杜叔,我知道。”
“咱们现在看的天幕视频,可以理解为录播,就是后人拍摄好了,然后发布在网上。”
“而直播就是后人用他们的手机,连接上网络,可以让其他人实时看到自己在做什么。”
“看直播的人可以打赏主播,就像咱们看卖艺的一样,有钱打赏两个,没钱就站那里看,给别人鼓掌叫好。”
“而且后人直播还可以卖东西挣钱。”
杜子腾目瞪口呆的看着夏柳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失声问道:“我的老天爷,你这些知识都是从哪儿知道的?”
夏柳从庞光怀中跳了下来,学着大人模样,双手环抱,哼唧一声:“我的熊出没可不是白看的!”
“熊出没还有这个?”
“当然有,还有电视、电话、电冰箱、电动车、电锯,我都知道。”
“老天爷,那我亏大了,你约我看的时候,我就应该陪你一起看的。”杜子腾痛心疾首,当时就不该把天幕关闭。
十七钓鱼的时候,天幕在放动漫,而且天幕是可以收起的。
众人为了不影响自己干活,都选择了将天幕关闭。
而且动漫有啥可看的嘛,《秦时明月》还好点,有江湖、有美女,有各种杀手、刺客、剑客、侠客,还有各种机关术、武术、各国征战。
大人看着也觉得挺有意思。
而《熊出没》,众人看了一集,就知道这是专门给小孩看的,两头熊和一个光头,这有啥可看的,有这时间不如多耕两亩地。
沈京兵安慰道:“没啥可惜,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这东西咱们也没法用,里面也没教种地之类有用的东西。”
“有用的咱们没法用,没用的咱们看了还浪费时间。”
庞光点点头,倒也是这个理。
“你说这两人咋想的,不想工作可以装病,也可以说家里有事,稍微糊弄一下不就过去了,居然花钱雇人打自己,这下好了,把自己送进大牢去了。”
“我看啊,还是为了流量,你想啊,请人打自己,先把假请了,再把视频发网上去了,这不就又火了一把吗?”尤炳知客观的分析道。
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所谓流量。
可他们也不想想,视频发出来,被人看见了,这衙役……警察得管吧,要把打人的抓了吧?
这一抓,不就全露馅了?
尤炳知心想:我才看了一个月的视频,这道理我都明白。
既然二人是知名主播了,想必看他们的人也不少,咋就想不明白呢?
总不能是脑子有问题吧?
难道这主播工作,只需要有个手机,是人就能干?
夏柳点点头:“尤叔,您还真没猜出,依我多年观看熊出没的经验,直播这事还真的是个人就能干,只要有个手机就成。”
尤炳知见夏柳左手捋着不存在的胡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顺手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还装大人?还多年?”
“你得感谢天幕,若是没看过天幕,叔叔几个现在可就要给你灌金汁了。”
夏柳捂着屁股委屈巴巴的问道:“尤叔,啥是金汁?”
“金子做的汁?”
“咱们村还有金子?”
杜子腾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有,当然有,就在河边,你叔叔我刚才拉的那玩意儿就是金汁。”
“哕~哕~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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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洪武年间。
应天府,胡惟庸府邸的卧房内。
“后世‘天才’当真如过江之鲫一般。”
胡惟庸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天才’?
本想装个病,谁知道装成了绝症。
示意管家将自己扶起身来,胡惟庸坐在床边,又招手示意儿子近前来蹲在床边。
管家见胡惟庸有话想对儿子说,便轻声唤道让公子起身扶着,自己前去煎药。
“不用,你扶着我,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话。”
“我只是想装病躲过这个风头,谁知道却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吧。”
“父亲!”
胡惟庸的儿子瞪大双眼,这是实话,但实话怎么能往外说?
父亲是在交代后事吗?
胡惟庸示意管家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将儿子的眼角的泪水擦去。
“痴儿,莫哭。”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死后,将我带回老家安葬吧。”
“你就在老家为我守墓,墓旁开块田地出来,种点棉花、蔬菜,再种棵树。”
顿了顿,胡惟庸让管家从自己枕头下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儿子。
儿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封血书。
抬头写道:臣胡惟庸请废丞相制度……
胡惟庸摸着儿子的头,轻声吩咐道:“把书信收好,去替我交给燕王。”
见儿子没反应,胡惟庸又安慰道:“快去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胡惟庸望着儿子的影子怔怔出神,直到儿子从房门走去,已经看不见背影了,才回过头来对管家说道:“我刚才说的,你就原话告诉燕王,让他原封不动的传给陛下。”
“再让燕王帮我请个罪,就说陛下此次回京,臣没有办法在城外迎接了,若有来世……罢了,来世不想再遇见他朱重八了。”
管家深吸一口气,叹道:“好。”
“我还以为你会辩解,说你不是探子,又或者骂我一顿,说我直呼陛下名讳。”胡惟庸轻声笑道。
管家摇摇头,“您都知道了,我又何必再骗您。”
胡惟庸紧紧抓住管家的手,“我就问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可以。”
“我的病,是不是你们偷偷安排的!”
管家摇了摇头:“不是,得知您的病情加重,燕王还专门选派太医来为您治疗,让他们一定要把您救回来,但你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只能勉强给您吊着一口气。”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胡惟庸嘴角微微扬起。
“也是,他怕我死在他监国期间,他说不清楚。”
“扶我起来,趁着日头正好,晒晒太阳,以后再也晒不到咯。”
房门口的过道上,阳光透过斜角射在胡惟庸的脸上。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至正十七年。”
胡惟庸抬头直视着天空,和至正十五年和州的那片天空一样。
一幕幕回忆在胡惟庸脑海中闪过。
至正十五年,有个叫朱元璋的攻破了和县,被他岳父任命为总兵,镇守和州。
有个书生听说了这件事,做着封侯拜相的美梦,想去扶龙庭。
先任元帅府奏差一职,不久转任宣使。又当了宁国县主簿,后来又升了知县。
再后来迁任吉安府通判,又去湖广任按察佥事,又当了太常寺卿。
等大明开国了,终于完成了梦想,当上了丞相。
胡惟庸眼皮打架,感慨了一句:“大好河山,真想再看一眼。”
是日,大明洪武时空,华夏历史上最后一位宰相胡惟庸薨,朱元璋钦定谥号“文正”。
……
《大明历史教科书.洪武白话第一版》胡惟庸篇卷末总结:胡文正公是洪武皇帝陛下最器重的臣子,怀抱着恢复汉家江山的理想,随陛下南征北战,管理内政。
洪武八年,陛下携皇后、太子回乡祭祖的时候,以刘备诸葛亮之事,将国政交于胡文正公,让他协助年幼的燕王监国。
胡文正公因天幕启示,敏锐的意识到宰相制度已经不符合大明,想要废除宰相制度,并推行新法。
胡文正公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为了天下,却被朝中奸臣屡屡阻隔,以至于英年早逝,抱憾而亡。
胡文正公去世的消息传到凤阳,陛下嚎啕痛哭,三日不进食,怒骂老天不公,让大明痛失诸葛。
……
《大明太祖实录·胡文正公列传》:胡惟庸,字文正,濠州定远人。少负奇节,通经史,善谋断。
元末天下崩乱,惟庸闻太祖高皇帝起兵濠梁,慨然曰:“此真命之主,汉家再兴之机也!”遂杖策谒军门,投效麾下。太祖见其器宇不凡,引为腹心,每称“吾之孔明”。
太祖征伐四方,惟庸常参帷幄。鄱阳湖之战,陈友谅势大,诸将惶怖。惟庸献火攻连环计,密调舟师断敌粮道,终助太祖破敌六十万军。及平张士诚,惟庸总揽粮秣,昼夜督运,三军未尝乏食。太祖抚其背叹曰:“运筹之才,萧何不及!”
洪武初,六部初立,百废待兴。惟庸领中书省,定户籍、核田亩、修刑律,创“黄册鱼鳞”之法。尝于奉天门悬十二字屏风:“吏清则国治,赋均则民安,法简则讼息”。太祖命百官日诵之,以为施政圭臬。
七年冬,天幕现,其光如练。
惟庸大悟,泣血上《废相疏》:“臣观天幕垂戒,宰辅权重实违天道。请罢中书,分权六部,天子亲总万机。”
然此议触众怒,六科给事中联名弹劾,勋旧宿将多怀怨怼。惟庸独对家人叹:“吾以残躯作薪柴,但求新政得行,死何足惜?”
八年春,太祖携孝慈皇后、懿文太子归凤阳祭陵。临行执惟庸手曰:“昔昭烈托孤孔明,今朕以大明付卿。”命其辅燕王监国。
时浙西水患,惟庸七日七夜不眠,亲绘《导淮入海图》,发十五万民夫疏浚,终解江南之困。有司奏请立碑纪功,惟庸斥曰:“代君牧民,职分而已。”
二月十四,呕血案牍间。临终前犹持朱笔批答奏章,墨迹淋漓与血痕相浸。
太祖闻讣,掷杯于地,赤足奔出,望应天方向长跪恸哭。
谕礼部曰:“文正公克勤克俭,谋国忘身,非‘文正’不足彰其德。”
遂罢中书省,设四辅官,皆以五品学士充任,永为定制。
史臣曰:文正公殁而相位绝,此诚千古未有之变局。
观其遗奏字字椎心,乃知废相非太祖寡恩,实文正公以性命谏成。
昔诸葛亮治蜀,立法垂统;文正公辅明,破旧立新。
虽天不假年,然其忠智贯日月,宜乎配享太庙,永昭臣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