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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觉醒出另类异能的人类,比起拥有防御和攻击属性的守护者而言,与普通人无异。

却能召出足以斩杀世间一切罪恶的审判之剑。

即便是克伊洛这般强大的血族,亦无处可逃。

时卿眼睫轻颤,指尖下意识扣紧。

斩杀……克伊洛?

心脏,有点闷。

时卿下意识将自己埋进被窝里,思绪杂乱,还不待他理清,心口被轻轻拍了两下。

“想什么呢?”

小吸血鬼闷笑着,用脑袋拱他的后背,他似乎特别享受这样亲昵的贴贴,哪怕只是安静抱着,嗓音都飘飘然的,幸福得快要化开。

时卿莫名想到了夹心的草莓糖。

软糯,甜腻。

心里的浊气和郁闷忽然就散了些,好似被他给拍走了。时卿想,哪怕再冷硬的心,恐怕都遭不住这样的反差。

更何况他本就喜欢。

时卿眼里泄出淡淡的笑意:“在想今天有没有草莓牛奶。”

“有!”少年立刻欣喜地坐起来,像是一头急着喂饱家小的兽,斗志昂扬,“还有水晶包,我这就去端进来!”

时卿:“可是我不想在房间吃。”

克伊洛忙不迭去衣帽间拿衣裳,提起一条蕾丝边长裙作势要往他身上套,被时卿抬手抵住。

吸血鬼疑惑歪头:“?”

“……不要这个。”

克伊洛抖了抖长裙,“不喜欢粉色?”说着,他直接将一排各色衣裙展示出来,“蓝色的呢?”

“………”

时卿抬手遮住眼睛,不忍直视:“正常点,上衣,长裤。”

克伊洛无声的:“哦——”

然后可可爱爱地竖起食指,轻轻晃了晃:“不要~”

时卿:“…………”

二十分钟,艰难抗争无果后,时卿穿着粉白色长裙坐在梳妆台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吸血鬼兴致盎然地帮他梳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血红色符文——血族独有的禁制。

“我编发可好看了。”

克伊洛面露怀念之色,眼神带着无辜的残忍,“父亲说是受母亲影响,母亲喜欢设计衣裳和发型,她在艺术这方面造诣很深。”

时卿冷眼看着镜中的少年,修长手指灵活地在银发间勾缠,“你母亲……”

“因我而死。”克伊洛叼着小皮筋,含糊笑道,“她受不住我的力量。”

时卿抬眸,仔细凝视他的眼。

“父亲因此而恨我,或许也有爱?我不懂,也不重要。”

指尖勾着发辫穿插在银发间,拿坠粉红宝珠的银簪挽起,克伊洛小心翼翼地调整盘发的位置。

“重要的是,他想要我的血和力量,而我需要杀掉他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地位——”

“所以我和他之间,只有一种关系。”晶粉剔透的坠珠在银发间隐约可见,克伊洛凑在他耳畔,血色眼眸透过镜面望向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死我活。”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从心底升起,时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用人类的道德伦理去揣测血族的想法。

“真美。”血族笑眼微弯,色泽秾丽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我的小缪斯。”

时卿闭上眼睛。

非是他沉默少言,只是这个位面的小变态,实在让人无力吐槽且无法招架。

就餐时,时卿顶着豹管家暗戳戳隐晦的视线,淡然喝完了一杯热牛奶,而后抬头,目光不经意扫过奢华的大厅。

“之前那些血仆呢?”

夏尔一个激灵,下意识看向自家主人。

克伊洛大手一捞将人捞过来,眼睛笑眯眯的浸着冷意:“卿卿找他们做什么?”

“没什么。”时卿说,“只是想见见活人。”

豹豹瞄了眼克伊洛,后者也是明显一愣,反应过来后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是死人?”

时卿抬眸问:“你是人?”

“……”

片刻后,古堡的所有人类被召集到时卿面前,颤颤巍巍跪伏一片。

克伊洛蹭了蹭他的小猎物,嗓音有种扭曲做作的甜:“抬起头来,让我们卿卿好好看看,活、着、的、人。”

众人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厅内甚至响起了低低的抽泣。

克伊洛加重语气:“抬头。”

时卿淡淡瞥他一眼。

少年立刻绽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尾音腻得人发慌:“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瞎了聋了?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亲?”

少年少女们缓缓抬头,痛苦地哆嗦着唇,好几个还在哗哗的无声掉眼泪。

“系统。”

“没有。”小老虎根据系统实时提示,辨认后摇头,“这些人都不是。”

时卿无声点头,看向旁边的管家:“有些生面孔。”

夏尔讶异抬眉,没想到时卿竟然都记得他们的脸。

见克伊洛神色微怒又慌忙垂首,赶在他发怒前道:“血仆经常会有轮换和调动,这是正常的。”

时卿点头,又问:“多久轮换一次?”

“时间不定,三到十天不等。”

时卿思虑片刻,握住少年的手:“这批可以暂时不换吗?”

克伊洛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时卿攥紧宽大的袖口,闭眼缓了缓,克伊洛先一步低头,而后唇角被轻轻碰了一下。

克伊洛立刻黏糊糊地抱着人晃了晃:“简单!”而后扭头看向管家,“你看着啊。”

夏尔领命。

血仆约几千不等,伯爵以上皆有豢养,每晚的狂欢宴大部分血仆都在。

时卿想,那就从古堡开始,一一排除。

……

克伊洛发现,不知是不是被锁老实了,小猎物这几天格外安分乖巧,让穿什么穿什么,抱抱亲亲都很配合,就连晚上某只吸血鬼按耐不住想要吸血,都会主动撩起头发露出白皙漂亮的脖颈。

起初克伊洛还心存怀疑,结合时卿突然要见血仆的事,时刻提防着。

怎知麻烦没有,逃跑也没有,克伊洛逐渐卸下心防,不可遏制地沉溺其中。

没办法,小猎物太甜了。

长发一撩,嘴唇一亲,克伊洛就被迷的七荤八素。

直到某天晚上,很乖的小猎物忽然说:“洛洛,我想去宴会。”

黑暗中,少年倏然睁大了眼睛。

满脑子都是那声“洛洛”。

清冷的,微哑的语调,磨人的紧。

少年坐起来:“……你说什么?”

时卿费力地睁开眼,以为自己没说清,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想去宴会。”

“不是不是!”克伊洛固执地抓着他的手,“前面那个!”

“洛洛?”

“……”

时卿警觉地竖起耳朵,作势要起来:“怎么了?”

“洛洛,洛洛……”克伊洛扑上去,撒娇似的乱拱,“我喜欢!我喜欢卿卿和洛洛!”

“你看,我们连名字都这么般配!”

时卿被大型犬扑住,困极累极,被这么一打岔,竟是连要说什么都忘了,梦里都是立体环绕的撒娇精洛洛,醒来迷瞪着一双眼,靠坐在床上发呆了半小时。

克伊洛最终还是没有同意。

时卿不太懂小家伙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全天都紧巴巴盯着,竟是连宴会都不去了。

“……系统。”又一个深夜,时卿无奈道,“在你功能范围内,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人引开?”

系统看着八爪鱼一样的少年,沉默半晌后委婉表示:“宿主,要不您先说一个,我尽力。”

时卿闭上眼睛,吧唧一声,脸颊落下一个重重的吻。

“卿卿晚安。”

-

晚安,玛卡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