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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能看出男人心情很差,时卿也终于体会到那-1000的攻略值有多难对付。

“不止。”系统说,“就在刚刚,攻略值又降了20。”

“……”

“楚云枭。”时卿扬声,“不知现在我是否有资格?”

楚砚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却收起了长枪。

时卿:“南晋积弱已久,我自知,纵使搭上我和我身后十三万将士的命,都无法挽回败局,但若死命相拼,未必不能从你们身上啃下一块骨头来。”

这话虽然说的嚣张,但经过方才一番打斗,众人也清楚他有这个底气。

将士们经历了北城关一战,想起顾家军那不要命的劲头,也隐隐有些后怕。

若是再来一次,指不定被耗成什么样。

“花临城还有两万余顾家军和一万御林军坚守。”时卿冷声,“我保证,你们即便抵达花临城,也必然会元气大伤。”

楚砚一眼看破他的虚张声势,不免觉得好笑:“你想怎么做?”

“我想和楚将军打赌,若我赌赢,南晋归降,望将军放南晋百姓一条活路,届时我会将条件拟定告知。”

楚砚:“若你输了呢?”

时卿倔强地抬眼看他,心口隐隐泛着疼,这颗心脏,比时卿想象中的还要爱他。

“若我输了,任君处置。”

楚砚想了想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只要我想,南晋由我掌控,你亦将成为我的阶下囚。”

时卿无法反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是无话可说。”

时卿握紧手中的长戟,抬眸时眼底的杀意令人心惊。

“全军听令!”

众将士早就不忍自家将军如此被人羞辱,这些人的眼神真是太放肆了。

时卿话音落,即刻齐声回应:“在!”

楚砚蹙眉,心脏处传来细密的针刺感,有些疼。

又来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时卿眼神一凌,率先纵马从楚砚身侧穿过,长戟白进红出。

“杀!”

“坏了。”江知书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楚砚,立刻道,“大开城门,增派兵力支援将军!”

城门打开,越来越多的北燕战士涌出来,为首的几位将领皆是一脸凶悍,那气势瞧得系统哆嗦。

可自家宿主已经杀疯了。

他没有选择和楚砚打,而是拼了命,能杀一个是一个,不管不顾地收割人命。

好几次以一敌三,长刀擦着少年的身体而过,其惊险程度,系统已经在商城给自己的心脏买个保险。

楚砚被几位心腹护在中间,神色怔愣地看着人群中那道杀伐凌厉的身影。

少年身形是如此单薄,可当鲜血浸染那双清冷的美人目,绽开的戾色却如此令人心动。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男人忽然没来由的想。

这个想法来的突兀而古怪,楚砚甚至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分明是仇人。

哪怕抛开私人恩怨,单论国事,两国交战也是成王败寇,弱者注定被任人宰割。

他没有错。

——时卿也是这样想的。

谈判,本就是疯狂大胆的赌注,他必须拿出更重要的筹码。

他需要为自己,为南晋争取一个求生的机会。

时卿抬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血,转身施展轻功朝楚砚的方向急掠。

陈凌和副将庞余脸色惊变,率先挡在男人身前。

时卿眼神一沉:“让开!”

对方气势太过慑人,两人迟疑了一瞬,盔甲微震,少年便从他们脑袋上飞踏而过。

长戟在手中调转,直直朝男人胸口刺去!

楚砚长枪横在胸前,戟尖与枪杆碰撞,两人一抬眼一垂眸,目光凌厉交接。

“野蛮的入侵只能占领土地,无法收服人心,更无法吸纳文明,侵略势必会遭到殊死反抗。”

“成王败寇,不服者杀!”

“治国之策,治水救灾之法,生财之道,治瘟疫的药方……北燕也不需要么?”

几位将领闻言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紧接着又投入激烈的对战之中。

楚砚凝视着他的眼,眉宇锋利逼人,“那是圣上应该考虑的事。”

“还请楚将军飞鸽传书于燕帝。”

楚砚没说话,只目光阴沉地看他,似乎在思考那些话的真实性。

时卿松开手里的银戟,站在他面前:“南晋帝叛国南逃,死于顾家军刀下。”

楚砚眼神微动。

“此次谈判,于燕国百利无一害,楚将军。”时卿仰头,“您不妨了解一番,再做决定。”

楚砚皱眉,本能的不喜欢这声敬称,明明是他最常听的字眼,可从少年口中说出来,却异常刺耳。

战场上,一个混入敌军的将军,弃了马,丢了武器,危险可想而知。

很快,便有失了控的战马嘶鸣,时卿没有避。

“将军!”副将方莫急喝一声,击退眼前的北燕士兵,又立刻陷入他们的包围圈内。

马蹄落下的前一刻,时卿淡笑着闭上眼。

系统尖叫声中,一阵劲风扫过,他被一只大手捞进怀里。

尘土飞扬,战马倒地。

两位将军停下手里的刀,惊愕地看着被抱坐在马上,拥的很紧的少年。

一脸吃到瓜的表情。

小老虎一屁股坐在空间里,擦了擦头上的汗。

吓死,他差点就要出手了。

在这个封建的古代,指不定宿主会被当成什么妖怪,被人类放火烧。

“宿主大人,我忽然觉得,您有时候也挺疯的。”

小老虎后怕地说,“不许有下次了嗷。”

时卿被拥在男人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楚砚不自在地捉着对方后颈,提猫一样拉远了些距离,脸色臭的一批。

“你想赌什么?”

“我赌你不会杀我。”时卿仰头对他笑,“楚砚,这样的赌,我有绝对的把握赢。”

楚砚表情嫌恶地移开眼,他无法为自己的行为和心理作出合理解释,说不清,乱糟糟的。

可经过刚才的抱抱,再听着时卿这声自然亲昵的称呼,楚砚烦躁的心情却莫名其妙好了许多。

男人面上不显,嘴硬道:“从我的马上下去。”

时卿还在努力争取:“楚将军,谈判内容是否需要了解一下?”

楚砚:“滚。”

时卿争分夺秒:“谈判……”

楚砚忍无可忍,大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肢,惊讶的发现竟然那么软。

“今晚戌时三刻,你独自来找我。”男人恶声恶气地说,“过时不候。”

时卿克制即将出口的闷哼,咬唇,腰软的坐不住,直接歇了劲靠在对方身上。

“……好。”

这种感觉,有点令人上瘾。

楚砚深吸口气,沉声下令收兵,任由四周惊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打转。

楚砚故意等时卿慢慢恢复力气,单手圈住他的腰身,将人轻放在地上。

唇角勾起一抹暧昧又恶劣的笑:“想好了换身干净衣裳过来,我等你。”

周围的南晋士兵神色皆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