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抽痛,程岩拥住后退的宋娆,眉间压着黑沉和忐忑,偏执的一句话落在她耳边。
“阿娆,我不可能放手。”
宋娆只是默默往后退,被程岩牵住手,握在掌心。
“你放开我。”宋娆缩着小手挣扎抽出。
程岩不放,低头看她倔强的小脸,“牵着手走不丢。”
宋娆压制着狂跳的心,回道:“我不是小孩子,走不丢。”
“那也牵着。”程岩不由分说,长指穿进她的指缝。
宋娆低头看和自己十指交缠的大手,暗忖:第一次在外面,和上沪皇水灵灵的牵上手了。。
宋娆故作不在意跟着他走,不经意走神,左脚踩右脚,自己绊倒自己。
程岩在她身体侧倾时扶住她,低笑揶揄,透着几分宠溺,“幸好牵着手,小孩子。”
宋娆:“......”
金融宴会,灯光熠熠,觥筹交错。
有的金融大佬们在大屏幕前比试投股,较量眼光。有的在互相学习。有的在......
瞥到今天的主角程岩和宋娆进入现场,现场静默几秒。
“官宣是真的,程总和宋总结婚了。”
“程总和程太太牵着手来的。”
“程总和程太太绝配。”
“上沪浪子收心了。”
宋娆听在耳中,以为会窃喜开心,可心里不起一丝波澜。
“程总,我有公事。”
程岩缓缓松开她的手,“等你忙完我来找你,程太太。”
宋娆也拒绝不了,拗不过上沪的皇帝。
两人分开之后,程岩脸上的温宠渐渐消失,面色冷清的去应酬。
宋娆也是应酬,和前辈学习,同预想的一样,程岩官宣之后,金融大佬纷纷来示好。
一圈应酬下来,宋娆饮不少酒,精致的小脸泛红。
放下酒杯时,一名年轻男子走到宋娆面前,温柔地唤一声:“阿娆。”
宋娆看着小时候的邻居哥哥,学生时期的学长厉锦年,弯眉微笑,“锦年学长,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
“刚回来。”厉锦年从侍从的盘子里拿过一杯红茶,递给宋娆,“最近还好吗?”
宋娆摇头,如实说:“不好。”
厉锦年眉目微压,“他伤害你了?”
“......”
程岩和三公子谈完事情回到现场,瞧见他的程太太笑容潋滟地和厉锦年聊天。
上沪皇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林与墨不嫌事大的说:“阿岩,体会到阿娆的心情了吧。”
程岩目光不明的瞧着宋娆,那颗强硬的心,正在隐隐作痛。
不想体会第二遍的痛。
容隐说:“你和白月光说话的时候,阿娆的心情和你现在一样。”
林与白看向程岩,勾唇道:“阿岩,患得患失,望而却步的感觉怎么样。”
程岩扫三个猪队友一眼,冷着脸沉默。
宋娆和学长谈完,摸了摸发热脸颊,“学长,我去洗把脸。”
“好。”厉锦年说:“阿娆,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请你吃饭。”
“有的。”
两人约定好之后,宋娆去了盥洗室。
返回现场,宋娆遇到姐姐宋雪。
宋雪拦在宋娆面前,冷眼看着她。
明明她才是宋家正牌千金,宋娆只不过是父亲在外一时荒唐留下的私生女。
她以为自己打压这个私生女多年,不想,宋娆深谙生存之道,在宋家收敛锋芒,蛰伏伺机,说服程太,逆袭翻盘,和上沪皇联姻,私生女摇身一变,成为上沪最尊贵的女人。
真是气死她了。
南西回来,她等着看宋娆跌回泥潭,却没想到,宋娆竟然赢了谁也比不过的白月光,让程岩对她动心。
程岩并未继承程氏集团,但有关他的事,如果由程氏集团官宣,就表示程氏一族全族认可。
程氏集团官宣婚事,这就表示,宋娆已经得到程氏全族认可。
宋雪疯狂嫉妒,看着宋娆,讥讽开口,“宋娆,你用了什么办法,让程岩官宣你。”
宋娆微微一笑,反唇相讥,“总之不是两杯人头马。”
宋雪被戳痛心窝子,脸色骤冷。
以前她接近程岩,自诩有姿色,有背景,以为两杯人头马就能睡到程岩。
结果,被程岩当众羞辱。
现在名媛圈还流传着一句话羞辱的话:宋雪,你以为两杯人头马就能让程岩睡你?
宋雪压下怒火,“宋娆,就算你现在有阅历,有社会地位,但和上沪的皇帝一比就是天差地别。程岩手握的权势,他的财富地位,是你努力一生都触碰不到的。”
宋娆眉目清冷,不想和她说话。
宋雪急上前,“宋娆,你只是个私生女,得意什么,以为程氏集团官宣你,你就能让程岩收心,掌控上沪皇吗?”
宋娆不耐烦地离开时,细腰被一条强劲手臂圈住。
她转头,看到程岩那张冷厉的俊脸。
“人骂你你不知道骂回去。”程岩将她带入怀中,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只会在我面前伶牙俐齿?”
宋娆说:“我不想和她说话。”
“我不允许你被人欺负,谁也不行。”程岩说完,瞥向宋雪,“你叫什么名字?”
“宋雪。”宋雪一喜,“程总,你问我名字,是......”
“骂我太太,等着收律师函。”
程岩平淡的一句话,石破天惊地炸开全场许多人上。
程总又发律师函了,这次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程太太。
沪圈太子爷护起老婆来,和京圈太子爷不相上下。
宋雪一脸惊恐,哽咽说:“程总,我只是和我妹妹说几句话......”
“你也配当宋娆的姐姐。”程岩冷冷说完,带宋娆离开。
宋娆微醺,程岩直接带她回后海别墅。
一进房间,宋娆就推开程岩,“我到家了,程公子回去吧。”
程岩怎么会离开,下楼煮了一碗醒酒汤,给太太送上去。
一手持碗,一手推开门,程岩听到宋娆的啜泣声,快步进去。
“阿娆,怎么哭了?”
程岩心想,老婆舍不得他离开,嘴硬不说,悄悄哭。
然。
宋娆并非因为舍不得他离开,而是,“我在看惊宴给棠棠辞爷投资制作的短剧,看到棠棠为战慎辞殉情,我呜呜......”
程岩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