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惊呆了,完全没想到宫野明美会想出这么笨的说辞。
她看着宫野明美,一副“你觉得我信不信的模样”。
宫野明美也有些尴尬,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说法了,只能强硬的假装。
宫野志保也不多说,她多聪明的一个人,当下就默默起身,准备离开了。
虽然她知道这么做不对,像是在欺负姐姐,但她知道自己的姐姐最在乎自己。
这么做,最有效率。
“今天到此为止吧,姐姐。”
“诶?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昨天一直期待着今天,结果你却想着其他的男人。而且,还不愿意跟我说。”宫野志保别过脸,语气冰冰的:“不愿意跟我这个妹妹,唯一的妹妹说。”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宫野明美一下就急了。
“不,不是这么回事!志保!你听我说,这真的是我朋友的事!”
“再联络吧,姐姐。”
“等等,志保,我……”
宫野志保扭头,一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模样。
“你先坐下,坐下再说吧~~”
宫野志保心头一喜,但面上丝毫没有表现,面无表情的坐回了位置,静待宫野明美发言。
“志保,这,真的是我一个朋友的事。相信我!”
宫野志保闻言顿时挑眉,她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很难以开口的事吗?
为什么姐姐非要强调这是朋友的事?是真的不愿意说?还是不能说?
她仔细看了看宫野明美,发现对方眼里已经有了一丝祈求之色。
宫野志保顿时无奈,看宫野明美这样,她知道如果再逼下去的话,可能会起反效果了。
没辙,宫野志保又不会真的走,只能妥协。
“好吧,我信你。”
宫野明美顿时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宫野志保小眼神一撇。
“别笑,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咳咳。”宫野明美尴尬的抠了抠桌子,斟酌语言道:“其实是这样,姐姐的一个朋友呢,最近遇到了一个很坏的男人。”
原来如此。
宫野志保开始解读,看来组织给姐姐找了一个新的组织成员合作。
“然后呢,我朋友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跟他接触。”
还是强迫性的。
“而且……”宫野明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话:“不得不搬过去跟他住在一起。”
这怎么可以!!宫野志保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姐姐,你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了?”
她一下没控制得住,餐厅里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啊,不是我,不是我,是我朋友,我朋友!你先坐下,坐下啦!”
宫野志保轻轻抿了抿嘴唇,耐着性子重新坐下,直白的问:“那然后呢?那个看上去很坏的男人有对你做什么吗?”
“是我朋友。”宫野明美强调了一遍,但看宫野志保脸色真的不是很好了,于是连忙说:“没有的,没有的,她什么都没对我……朋友做。”
“哦?”宫野志保脸色稍稍好了一点:“那现在你是在烦恼什么?”
“都说了不是我,是我朋友……”
宫野志保不理,直勾勾的盯着宫野明美问。
“先回答我,你不会就是因为他就是什么都没做才烦吧?”
宫野明美先是一怔,随后明白过来,脸色微红:“瞎说什么!我……朋友才不是那种人!”
宫野志保闻言微微点头,她看得出姐姐没撒谎,也就放心了。
“那说吧,你的朋友是在烦恼什么?烦恼怎么搬出来吗?”
“啊,一开始的话。”
“一开始?”宫野志保挑眉:“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就是不知道呢~~我……朋友就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宫野明美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宫野志保诧异,有些担心,也有些好奇的问:“姐姐,你不会是对那个男人有了好感吧?”
“怎么可能!?”宫野明美顿时摇头:“绝对不是那样!还有都说了不是我了!”
宫野志保顿时心头好笑:“姐姐,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你未免也太肯定了吧?”
宫野明美闻言也知道自己情绪激动了,解释道:“啊,是很好的朋友啦。”
“行吧。”宫野志保也不勉强,道:“所以,你的朋友到底是在烦恼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宫野明美道:“非要说的话,就是反差吧。”
“反差?”
“嗯,那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很坏,但其实好像又没那么坏;虽然有时候会让我朋友觉得害怕,但是又让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最重要的是,尽管害怕,可是她在他那里又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宫野志保顿时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
对方可是组织的人!宫野明美居然在那里得到了安全感?
被洗脑了吗?不,不像。
那是被骗了吗?不,经历过诸星大,她姐姐也不会这么单纯了才对。
“姐姐,你,不是……你的朋友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多久了?”
“嗯,差不多十天吧。”
仅仅十天就到了这种地步?宫野志保顿时担心不已,那个男人如此有魅力吗?
她连忙问。
“你的那个朋友和那个男人平常做什么?怎么相处的?”
“也没怎么样,平日他们都各做各的,只有晚上在家的时候,有时候她会给他做晚餐,一起说会儿话。就这样。”
温水煮青蛙呀!
“姐姐,你不要被骗了!”
“啊?”
“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什么东西?”
“你……的朋友,目前是不能离开他的吧?”
“是。”
“那就是了,因为你……朋友的自由现在掌握在那个男人手中,尽管一开始不习惯,但时间一久,她也就习惯了。再加上那个男人对你……朋友还不错,这就会让她产生一种那个男人还不错的错觉。这只是一种极端环境下误解罢了。”
“是这样吗?”
宫野明美不太明白,她感觉宫野志保说得有道理,但又好像不完全对。
见宫野明美露出了茫然之色,宫野志保心里焦急,可看宫野明美这样子,她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
“姐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宫野明美作出为难的神色,她知道宫野志保是担心自己才会这么问。
可结城的身份真的不能说,她也不敢说。
然而宫野志保好似看穿了这一点。
“你放心,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
宫野明美闻言看了看宫野志保,见她满脸认真,于是就点头答应下来。
“好。”
“你闭上眼想象一下,处在一个很危险的环境里,四周都是危险的东西。”
“嗯。”
“有毒蛇,蜘蛛,野猪,蝎子。”
宫野志保想起了琴酒,贝尔摩德,伏特加,卡尔瓦多斯这些人。
“一不小心就会要你的命。”
“想象出来了。”
“好,在这样的环境里,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动物?”
“我不知道。”
“那你想成为什么?”
“鸟,可以吗?”
“那你觉得离你最近的动物是?”
“最近的动物吗?”
宫野明美睁眼,她虽然不懂心理学,但也知道宫野志保这么问肯定是想分析什么。
她也没有打算隐瞒,只要不说结城到底是谁,那她就并不害怕。
仔细想了想,过了大约半分钟才开口。
“应该是……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