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元气大伤,这会儿正躺着静养呢。姐姐您去瞧瞧她吧,刚还念叨您,怕您在外面遇险。”

林无念听罢,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头垮了下来,可眼神依旧忧虑:“你在这儿照看好这孩子,我去看看她。”言罢,脚步匆匆迈向隔壁房间,推门而入时,动作轻缓得生怕惊碎了空气。

屋内光线黯淡,陆瑶半卧在床,面色苍白如纸,唇色几近透明,眼睑下一片乌青,瞧见林无念,黯淡眼眸骤亮,挣扎欲起:“无念,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声音沙哑虚弱。

林无念快步上前,摁住陆瑶肩头,让她躺好,自己在床边落座,握住陆瑶冰凉的手,嗔怪道:“你呀,还说我,自己出去也不小心,怎么就弄成这样?快别乱动,好好养着。”目光在陆瑶伤口处巡睃,心疼溢于言表。

陆瑶苦笑:“还不是中了谢远那老贼的圈套,好在罪证取回来了,我让婠婠给我易容去的,他没发现是我。林姑娘对不住,让你担心了。”说罢,微微别过头去,似是羞惭于这番狼狈,又像是不忍直面林无念满目的担忧与关切。

林无念原本紧锁的眉心瞬间松开,长舒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坐在床边椅凳上,抬手轻拍胸口:“谢天谢地,你平安无事便好,只要罪证到手,此番冒险也算值了。这几日,我满脑子都是你被抓的可怕情形,生怕一个闪失,就再也见不到你。”她言辞急切,语速不自觉加快,先前强压着的后怕此刻一股脑倾泻而出,眼眶也泛起微红。

陆瑶见状,费力地抬起手,握住林无念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捏了捏:“都怪我,行事鲁莽,没料到谢远狡诈至此,暗中布了后手。原以为易容换装能瞒天过海,哪成想刚入破庙,就触动了机关,四面八方涌出他的爪牙,一番苦战才突出重围,差点就功亏一篑。”说着,她目光飘向屋内角落,那里藏着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关键物件,眼底闪过一丝坚毅,“不过好在没辜负这些日子的筹划,有了这罪证,定能扳倒他,还咱们一个公道,也为那些因他蒙冤受死的人讨回血债。”

林无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重重点头:“是啊,诸多冤魂等着昭雪,朝堂也亟待清扫阴霾。只是往后行事,万不可再这般孤身涉险,咱们姐妹齐心,谋划周全些再动。”语落,她起身,拿过桌上茶壶,斟了杯热茶,小心翼翼递到陆瑶唇边,“你且先暖暖身子,失血过多,莫要落下病根,养好了伤,有的是硬仗要打。”

陆瑶就着她的手抿了几口热茶,暖意自喉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舒服地喟叹一声,正要开口,突然,婠婠大惊失色地跑过来,发丝凌乱,小脸煞白,眼眶里泪珠打转,话都说不利索:“姐姐,那个女孩她……她……”

林无念心头猛地一揪,一股不祥预感如寒潮袭来,不及多问,身形一闪,瞬间奔至隔壁房间,陆瑶不明所以,满心疑惑亦拖着受伤身躯快步跟上。

入得房内,婠婠急忙关了房门,双手颤抖着将盖在奄奄一息女孩身上的被褥掀开。瞬间,一股悲愤与不忍直冲众人脑门,女孩那纤细的身躯之上,淤青交错、鞭痕累累,全都是被无情蹂躏的痕迹,一道道伤口仿若狰狞恶鬼,啃噬着观者的心。拉到下半身时,婠婠实在不忍直视,呜咽一声,慌乱地将被子重新盖上,转身扑进林无念怀里,泣不成声:“畜生啊!这是谁干的,怎下得去如此狠手!”

林无念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眼眶瞬间盈满怒火与酸涩,目光紧锁床上那可怜女孩,心中疼惜翻涌。瞧着她不过与婠婠一般的年纪,花骨朵般鲜嫩,却惨遭这般毒手,本该灵动的眼眸紧闭,眉头因痛苦紧蹙,气息微弱得仿若随时会消散。林无念紧攥双拳,关节泛白,咬牙切齿:“必揪出这作恶之人,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陆瑶亦是一惊,本就虚弱的身子晃了晃,倚着桌子才勉强站稳,眼中震惊与怒意交织燃烧:“光天化日,竟有此等恶事!这迎州城何时成了魔窟,定和那谢远脱不了干系,想必是他的爪牙为非作歹,妄图以此扰乱人心、震慑异己。”

婠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说:“姐姐,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为这姑娘讨回公道。她得多疼啊,一个人孤苦伶仃受这份罪”

林无念轻抚婠婠后背,安抚却又决绝道:“咱先想法子救这姑娘,她撑到现在定是憋着一口气,盼着有人能救她出苦海。陆瑶,你身上有伤,先歇着,婠婠去寻些伤药与滋补品,定要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顺便打探下城里近日可有这般恶行昭彰的恶徒出没。待姑娘醒了,口供便是铁证,任那幕后黑手权势滔天,也得在这朗朗乾坤下伏法!”

言罢,婠婠目光坚定如炬,仿若浑身瞬间被注入无穷力量,一抹决然之色在眼底凝聚,她攥紧衣角,步伐匆匆却沉稳地踏出房门,转瞬消失在廊道尽头,那娇小背影此刻似蕴含千钧之力,满心满眼唯有尽快寻得伤药,救那可怜女孩脱离苦海这一桩执念。

陆瑶望着婠婠离去方向,轻舒一口气,她深知自身伤势拖累,出去非但帮不上忙,万一遭遇谢远耳目,恐生事端,连累众人。思及此,她索性就近在婠婠的榻上侧身躺下,虽床铺简陋,却顾不上许多,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林无念。

只见林无念已在床边落座,俯身凑近女孩,眼神里满是怜惜,仿若眼前是自家亲妹遭逢大难。她素手轻抬,用蘸了温水的帕子,极其轻柔地擦拭女孩额头汗珠与脸颊污渍,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嘴里还喃喃低语:“别怕,孩子,苦难都过去了,往后有我们护着你,定能平平安安……”那声音轻柔得似春日微风,拂过女孩干裂唇角,似想借此驱散她噩梦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