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无边,大战方歇。秋月又服侍苏大少沐浴。温热的水汽氤氲着整个浴室,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也不知是精力太过旺盛,还是氛围太过撩人,苏大少又主动挑起战火。两人的身影在水雾中交织,从浴室一路杀到客厅,月光下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足迹。又从客厅转战到卧房,直到两人都浑身瘫软,连抬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整个院落都弥漫着一股春意盎然的气息,连花香都变得格外醉人。
匆匆用过晚饭的顾盼盼来到苏大少的小院。月色如洗,院中花木扶疏,一阵晚风拂过,带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这一次她是真的有要事找苏大少商量,手中还拿着几份重要的文书。谁知刚到院门口,就又听到了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声声入耳,直击心扉。
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听得她浑身酸软无力,鼻息急促。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小腹升起,渐渐蔓延至全身。她的玉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襟,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连心跳都开始不受控制。
\"这死人,就没一天安生过。\"她暗自嘀咕着,可那嗔怪的语气里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意和向往。
顾盼盼只觉得双腿发软,娇躯不受控制地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她急忙收敛心神,深吸了两大口清冷的夜风,默念静心决试图平复躁动的心绪。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那股燥热却愈演愈烈,身体的反应也越发强烈。院中的花香此刻似乎也变得格外浓郁,混合着夜风,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在即将崩溃的边缘,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慌不择路地逃回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她靠在门板上,拍打着起伏的酥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绯红的俏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那抹红晕一直蔓延到精致的锁骨,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夜已深沉,顾盼盼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躺在床榻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晚的种种。那股难以言说的燥热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纱帐外的月光似乎都染上了暧昧的色彩,让她愈发心烦意乱。
然而,今夜失眠的不仅仅只有顾盼盼。在陈府的另一处院落里,陈元庆和秦相维也激动得难以入睡。陈元庆对《晋时日报》掀起的轰动效应感到欣喜若狂,这是他从政以来最得意的一件事,连做梦都在笑。好在他给秦相维安排了一个貌美如花的侍女作伴,这厮搂着侍女折腾得筋疲力尽这才沉沉睡去,呼噜声震天动地,惊扰了院中的夜莺。
此时的洛城内,无数文人墨客也都在挑灯夜战。这些人辗转难眠并不仅仅是因为那副对联的诱惑。他们同样从《晋时日报》中嗅到了一个快速成名的机会。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这对任何一个怀才不遇的文人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有人在灯下奋笔疾书,笔走龙蛇,激情满怀;有人对月独坐,抚琴寻找灵感,琴音悠扬;更有人三五成群,举杯畅谈,探讨如何在这个新兴的舞台上一展才华。整座洛城在这个不眠之夜显得格外热闹。
李府内,一片灯火通明。朱漆大门紧闭,重重院落中却暗流涌动。侍中顾藩端坐在雕花檀木太师椅上,一身官服齐整,目光如炬。下首坐着的是其他朝廷重臣,或捋须沉思,或低声密语。觥筹交错间,既谈论朝堂政事,又热议《晋时日报》带来的轰动效应。
\"侍中大人,\"一个年轻官员突然放下酒杯,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依卑职之见,大人何不也举办一份报纸?以大人的声望,定能吸引天下文人投稿,影响力必然超过《晋时日报》。\"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众人纷纷附和。这些老于官场的人精们,眼光何其毒辣。他们打报纸的主意,可不仅仅是看中那点利润,更看重的是它能左右舆论的妙用。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谁能掌控舆论的走向,谁就能在朝堂上占据先机。
\"哎呀,\"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官员忽然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何必另起炉灶?不如我等合力入股《晋时日报》,待站稳脚跟,再将那陈元庆这个老东西挤兑走。整个报纸作坊,岂不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他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利益。
\"啪!\"一声巨响,顾藩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盏跳动,水花四溅。他怒目圆睁,盯着那个出言不逊的官员,厉声喝道:\"放肆!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你是想害死在座的诸位吗?\"
顾藩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那人继续斥责:\"这个陈元庆看似好欺负,可是他的背后却站着苏家!就连晋王陛下尚且畏惧苏家七分,你们谁想去送死就请便,可千万别拉上我们!\"
那人被这一通痛骂,顿时如坠冰窟,冷汗瞬间就浸透了后背。他这才惊觉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方才只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却忘记了陈元庆的靠山。
而今苏家势大,吞并夷州之后的态度更是嚣张。朝廷除了谴责一番之外,甚至都不敢驳了苏天雷的官职,就是害怕激怒了苏天雷,发兵攻打洛城。
\"若真是动了《晋时日报》,恐怕还没等苏家动手,晋王陛下就会第一个跳出来把你的脑袋砍了,用来平息苏家的怒火!\"顾藩冷冷地说道,目光如刀,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室内的气氛顿时凝固了,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其实有关举办报纸的事情,不仅仅是顾藩一系的人动了心思。三皇子一派等其他人也都暗中蠢蠢欲动。各方势力都看出了报纸的重要性,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怒了苏家这个庞然大物。
两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晋时日报》又发行了一期,仍然是三百份。街道两旁的店铺还未开门,但报纸发放处已经排起了长队。这一次,用不上那些孩童了,因为一大早就有大批的来自各个府第的家奴前来排队领取报纸。这些家奴们个个精明能干,为了抢到报纸,甚至有人天不亮就来排队。
还有一些读书人也前来排队领取报纸。这些文人自持身份,不屑于跟那些家奴为伍,因而在不远处单独站了另外一排。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报纸上的文章和对联,不时发出赞叹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百份报纸就被领取完了。那些幸运地拿到报纸的人,眉开眼笑地快步离去,生怕别人抢走了似的;而那些没领到的则唉声叹气,有的甚至跺脚顿足,显得异常懊恼。眼看着报纸越来越受欢迎,苏大少的计划显然进展顺利。一个崭新的时代,正悄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