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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退开,韩世舟却趁机拥住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抱得很紧,她根本没有力气挣脱。

等到她不再挣动,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他垂眸看她一眼,目光深深,低头吻在她唇上。

她心里一惊,本能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坏事,她真的吃不消了。

“唔唔……”

她用手死命推他,男人的身体如同铜墙铁壁般坚固,她推了半天,他纹丝不动。

被吻得几乎快要窒息之际,韩世舟总算停了下来。

他呼吸急促,揽在她腰后的手没有松开,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慵懒缱绻,“是不是雅轩对你说了什么?”

那段音频他思来想去都觉得有问题。

苏千语已经有五百万,名下还有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公寓,下半生她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能过得无忧无虑。

“她说了你在美国的生活,还说她救过你,帮你垫付过医药费和学费。”

“是,她确实帮过我。”

韩世舟很坦诚地承认。

刚到美国的时候,他以为脱离了冷漠的父亲和恶毒的继母,日子会过得好一些,事实证明并没有。

韩万荣将他送上飞机以后,彻底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而他母亲去世后留给他的股份、钱以及房产,全被韩万荣攥在手中,一分没到他的账户里。

第一个学期的学费他获得了奖学金,后来奖学金没了,他不得不为了生活费和学费边工边读。

大学生能找到的工作有限,大部分是在餐厅或酒吧一类的地方兼职,刷盘子洗碗能拿到的钱太少,根本不够,而酒吧实在太乱,还有被枪击的风险。

最后他在一个同学的介绍下,去了那位同学父亲的工地干活,薪水可观,但想要攒够学费和生活费还是有些困难。

他偶然看到地下拳馆的pK海报,硬着头皮去了,豁出命跟一些半职业的拳手打比赛,他没学过拳击,那时也比较瘦弱,真的被打得很惨,好在,打得多了,经验也就多了,他挣到了学费和足够维持生活的钱。

遇到李雅轩那次,是他刚加入地下拳馆成为拳手不久,因为伤得太重,他在回家的路上晕在一条巷子里。

等他清醒,人已经在医院,李雅轩守在床边,医药费和住院的费用都帮他付了。

他很感谢李雅轩曾经对他的帮助,但这不代表李雅轩对他有意,他就必须以身相许。

欠的钱他早就还清了,如今还欠着李雅轩的,只有人情。

“我对雅轩从来没有过特别的感觉。”

他抱紧苏千语,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不想分手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还是分吧。”

苏千语心口痛着,脸上却带着笑。

她不能太自私,明知在韩世舟身边待得越久,感情就会纠缠得越深,还坚持留下来,等到她死的那天,留他一个人肝肠寸断,她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对不起他。

“你帮过我,这个假期我帮你一次,我们就算扯平了。”

她把话说得很绝情。

韩世舟眉头紧锁,依旧抱着她不放,“倘若我不想分呢?”

“我想分。”

“……”

胸腔里忽然像是被撕裂开一道口子,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深呼吸几口气,怎么都压不下心口的痛。

“对我这么狠?”

他把脸深埋在她颈窝,轻轻一口咬在她耳垂,“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是不信的,可苏千语没有片刻的思虑,斩钉截铁地回应了他两个字——没有。

顷刻间,他浑身僵硬,环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苏千语抽身往后退了退,后腰抵住阳台的栏杆,看着韩世舟阴沉沉的脸,她小心翼翼绕过他,从旁边走过进了房间,留他一人呆站在原地。

为了避免被他按在床上折腾,她逃出主卧,去楼下找陆伊了。

韩世舟僵在阳台,拂面的风明明是暖的,可心凉透了。

他想起学生时代的苏千语,他们不是同年级的,他大她三届,他读高一的时候,她刚进入初中部。

她像他一样不合群,不与任何人作伴,每天独来独往,眼神里的忧郁不比他少。

真正注意到她,是他高二那年快暑假的时候。

午休时间,她躲在校图书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那里堆放着一些旧的书桌椅,而她蜷缩在那些桌椅之后,在那个小而闭塞的空间里睡得特别香甜。

她的样子像是累坏了,下午的第一节课铃声响起,没能将她吵醒。

之后的第二节课、第三节课,她一直在睡,似乎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

她因此旷课了,他也旷课了,就待在图书馆,远远看着她。

那天她睡醒已是傍晚时分,她爬起来慌慌张张地赶去食堂吃饭,翻过那些旧桌椅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了一本画册。

那本画册被他捡到,至今在他这里,是一个薄薄的画本,牛皮纸的封面上写有她的名字,里面有很多她画的速写,很生动,很有趣。

本子并没有画完,还余了几页,不过最后一幅画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底下还有一句话——好累,快撑不下去了。

那行字迹并不清晰,上面晕染了很多泪痕。

他莫名开始在意她,经常躲在远处观察她,她总是忙忙碌碌的,有时身上会带着伤,最严重的一次,是他接受校方安排即将出国留学,她消失了半个月没出现,在他要走的前一天,她回到学校,却是拄着拐,一条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有人说她出了事故,把腿摔断了,也有人说,她是被她爸打断了一条腿……

他更愿意相信第二种。

因为他总是在放学的时候做她的护花使者,一路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回家。

他知道她住在哪里,常听到她家那旧旧的四合院里传出女人对她的咒骂声。

那个时候的他放了学宁肯在街上闲逛,都不愿回家面对韩万荣和谢萍,自从下了晚自习,开始护送苏千语回家,这基本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他会坐在她家的院墙外,听着里面的声音。

了解苏千语越多,他发现,他们处于的困境真的很像,他们都是被困住的笼中鸟,拼命扑腾翅膀,却怎么都无法从牢笼中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