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北蛮军帐中,一个北蛮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大汗,长兴城的周玉瑶又上门来挑战了!”
“嗯?前几次挑战都讨不到好处,今日还敢过来?”
蒙孛俺皱了一下眉头,但又随即大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肯定是大夏国那边又出兵讨伐晋阳城,那周玉瑶想跟我们速战速决!”
“传令下去,这一战不许主动出击,等她周玉瑶回到晋阳城后,我们便迅速进攻!早晚将长兴城和长宁城收入囊中!”
蒙孛俺得意的说道,之前他主动将长宁城交还给大夏国,就是想等着资源养肥了再过来掠夺一番。
现在周玉瑶首尾不能相顾,他们北蛮人再取长兴城和长宁城,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蒙孛俺这次也暗下决心,既然已经跟周玉瑶翻脸,那就不能再考虑结盟的事情。
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这是蒙孛俺的人生格言。
这次如此打压周玉瑶,若是不能趁机要了周玉瑶的命,等后来周玉瑶缓过劲,遭殃的可就是他们北蛮人了!
军营外,周玉瑶率领着队伍逼近了北蛮人的军营。
顾坚因为之前受了伤,此时正在长兴城内休整。
这次只有宋红英跟着周玉瑶一起出来,两人在北蛮人的军营外观望了一阵。
“公主,他们北蛮人好像无心应战?我们该如何是好?”
宋红英骑在马上问道,周玉瑶皱了一下眉头。
“他们既然不肯出来应战,我们便就此杀进去,如何?”
“听凭公主差遣!只是...”
宋红英两手抱拳说道。
“只是什么?”
周玉瑶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宋红英犹豫的这一下并不是很满意。
“公主...北蛮人的营地错综复杂,恐怕里面有埋伏啊!更何况我们如此正大光明的站在这里,他们北蛮人不可不防啊!”
宋红英担心的说道,北蛮人诡计多端,要是贸然冲进他们的营寨之中,只恐怕是要吃大亏啊!
“无妨!不是有这个在手上么?”
周玉瑶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燃烧瓶,嘴角微扬。
“他们北蛮人敢趁火打劫,我必要他们北蛮人血债血偿!”
周玉瑶说完,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
北蛮人的哨塔上,看到周玉瑶骑着马冲了过来,迅速敲响了警报。
周玉瑶看着距离差不多,从怀里掏出张万和给她的打火机。
“扔!”
周玉瑶一声令下,身后的晋阳城将士纷纷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燃烧瓶口的布条。
成排成排的燃烧瓶朝着北蛮军营中丢去,不仅如此,后面的火铳兵迅速开枪,在空中的燃烧瓶被散弹击中,迅速炸裂开来。
北蛮人也没见过这种阵仗,燃烧的汽油飞溅,沾到了北蛮人营寨的围栏上。
北蛮人的围栏本来就是木头做的,汽油一沾上去就燃起熊熊烈火。
北蛮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怎么也没想过平白无故的火就烧了起来?
一个木头围栏倒下,砸到了一旁的北蛮军帐之中。
布做出来的军帐十分易燃,再加上北蛮人这次是倾巢而出,营寨扎的十分密集。
火势迅速就蔓延开来,北蛮人的军帐中顿时乱作一团。
蒙孛俺骑着马赶到前军阵中,见此情形大惊失色,随手抓起一个士兵问道。
“他周玉瑶是怎么把这团火放起来的?不是让你们注意,看到他们要放火箭就迅速冲出去么?”
那个小兵哆哆嗦嗦的说道。
“大汗...我等确实是按照您的命令行事啊!谁知道那周玉瑶突然就冲了过来啊!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蒙孛俺粗暴的将那个士兵摔到地上,他早就料到周玉瑶可能会用火攻,但是没想到这把火居然来的这么快!
前军阵中已经大乱,不停的有北蛮人跑回中军阵,厮杀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周玉瑶这次全军出动,下定决心要取蒙孛俺项上人头。
蒙孛俺怒吼了一声,他引以为傲的北蛮铁骑姗姗来迟。
“不准跑,再敢往后撤,一律杀无赦!”
蒙孛俺怒吼道,妄想稳住阵脚。
前军阵中,周玉瑶披坚执锐,奋勇在前,一枪刺死前来抵抗的北蛮人。
“弟兄们,取蒙孛俺首级者,赏百金,封田地!”
周玉瑶高举着长枪,回头鼓舞士气。
“是!”
晋阳城士兵振臂高呼,愈发卖力的杀敌。
北蛮人的前军阵已经化为一片火海,周玉瑶喜不自胜,继续向着北蛮的中军阵中冲去。
背后的晋阳士兵推着小推车,将昨夜连夜制作的燃烧瓶源源不断的运输过来。
而蒙孛俺那边也迅速稳住阵脚,重骑兵蓄势待发。
“冲!”
蒙孛俺此时已经红了眼,要是这一仗不能杀了周玉瑶,那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北蛮军队,将会功亏一篑!
北蛮人的重骑兵又开始了冲锋,手里的斧刃还冒着寒光。
“快扔燃烧瓶!”
周玉瑶扭头吼道,几十个燃烧瓶又瞬间炸开。
那群北蛮重骑兵没有想到这种场景,滚烫的汽油顺着盔甲缝流了进来,还引燃了内部盔甲的衣物。
那些中招的北蛮重骑兵大叫一声,直接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就算侥幸躲过,剩下的一些重骑兵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周玉瑶拔出枪尖,地上的那个北蛮重骑兵的瞳孔已经消散。
周玉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凶光,她突然改了主意,这蒙孛俺罪大恶极,残害了不少大夏国百姓。
若是直接杀了他,未免有些太便宜了,等她活捉蒙孛俺,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主小心!”
背后,宋红英一阵惊呼,周玉瑶慌忙抬头,看到蒙孛俺骑在马上,手上的弓箭已经拉满了弦。
“公主!”
周玉瑶大惊失色,也就是与此同时,蒙孛俺的箭射了出去,如同一颗子弹一样,插入了周玉瑶的右臂之上。
周玉瑶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一般,还没来得及吭声,便直挺挺的从马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