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作为诺曼底王国的国王,本应全身心地投入到国家的治理和建设之中。然而,数月前的一封来自英格兰国王的信件,却让他陷入了犹豫中。
尽管威廉对自己国家的状况了如指掌,但这封信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刚刚登上王位的他,已然明白诺曼底王国的生活环境异常艰难,资源匮乏,沉重的税务让人民的生活深陷困苦。
而贵族之间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权力之间的争斗不断,使得威廉在治理国家时举步维艰。他常常觉得自己所掌握的权力不过是一个空洞的外壳,而真正的决策权却被那些贵族们牢牢掌控。
在这种情况下,威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作为国王的意义。
冬天结束,威廉终于下定决心前往一次英格兰,也许自己真能成功娶到这位公主后,一切会有很大的改变。不久前他就听闻亨利一世成功击败了教会的十字军,在这样的威望下也许自己可以借势好好的整合一下诺曼底的贵族群体。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位所谓的西比拉公主是个怎样的存在,不过在大臣的怂恿下,他还是决定过来一趟看看,如果真的能借势,那么就算对方丑如一头猪,她也会‘挖掉’自己的眼睛接受对方。
威廉站在诺曼底的港口,凛冽的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望着停泊在码头的\"海鹰号\",这艘新打造的旗舰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陛下,风向正好。\"老船长恭敬地行礼,\"我们随时可以启航。\"
虽然已经开春,但是海风中依旧夹杂了一丝凉意,威廉紧了紧貂皮斗篷的领口,目光扫过身后送行的贵族们。他看到了财政大臣眼中隐藏的算计,军事统领脸上假惺惺的担忧,还有那些小贵族们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似乎这些人都巴不得他永远别回来。
\"启航。\"目光扫过这群人,他没有再说一句话,简短地命令道。虽然这样一走有些危险,很有可能会有人趁机架空自己的地位,可是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只要自己得到了英格兰国王的帮助,他将彻底整合这群贵族权贵,到时候他才是真正的诺曼底国王。
当诺曼底的海岸线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时,威廉独自站在船尾甲板上。
大半个月后,海鹰号终于带领着数艘护卫舰停靠在了黄金港。他们的船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大量的人站在码头看着这群外国人。
加隆费力作为黄金港的贸易总管,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毕竟是他批准他们靠岸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带着一队港务官员快步走向码头。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这支陌生的船队,诺曼底的旗帜在桅杆上猎猎作响,他并不觉得这是战舰,毕竟相比起自家正在建造的战舰,这些船破的就像一堆垃圾。
不过对方的信使已经表明来人的身份,这样一来他也不敢怠慢。
\"尊敬的客人,欢迎来到黄金港。\"加隆费力用熟练的法语问候道,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为首的年轻男子,\"请问您此行的目的是...\"
\"诺曼底国王威廉,应亨利陛下之邀前来访问。\"威廉的侍从上前一步,递上烫金的国书。至于威廉此时却在眺望港口外的繁华,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和远处不断叫卖的小贩,还有更远处整齐的房屋。一瞬间他似乎觉得他来的地方其实是伦敦。
加隆费力接过国书,眼角余光却瞥见威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港口后方的城市,心中难免产生一丝自傲来。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您先随我去驿馆休息,我会将您的到来快速传回拜伦城。”
威廉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跟着加隆费力一行人离开码头。一路上,威廉看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百姓们脸上洋溢着的富足与安宁,心中满是震撼。
与诺曼底百姓困苦的生活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威廉一行人很快在驿馆安顿下来,他站在窗前久久凝视着这座繁华的港口城市。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如星辰般点亮,街道上依旧人声鼎沸,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从没想过一座城市竟然可以这么的美丽,这么的干净,看着下方密集的人群,他竟然没有看到满街的污秽,就连海风都是最清新的气味。他很想立刻下楼去四处走走,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只是侍卫的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想法。
“发生了什么?”他连忙向后看去。只见自己那个强壮的护卫从房间的一个小房间中走了出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陛下,您来看看,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竟然将水源和排污的地方放在了一起。”听到护卫的话,威廉眉头皱在了一起,心中立刻想到了那种恶心的混合场面,一瞬间他对这里的好感立刻下降了不少。
“嗯,这么好的地方,有一些缺点也是能接受的。”他可没有兴趣去参观别人的米田共,只是点了点头,将脑袋伸向了窗口,以避免突如其来的臭味。
“不是的,陛下,您来看看,也许您的宫殿以后也可以这样做。”侍卫知道自家的国王误会了,想要解释可是以他的知识储备却不能有效的表达。
\"陛下,您该用晚餐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侍从轻声提醒道。
威廉这才回过神来,离开了房间,直到他走出去他都是屏着气息的,同时也没有将目光投向路过的厕所一眼。
很快他来到了加隆费力为他准备的餐厅里用餐,看着餐桌上已摆满了从未见过的美食,他又一次愣了愣。
晶莹剔透的虾饺、金黄酥脆的炸鱼、散发着奇异香料的炖肉...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盘摆成花朵形状的水果切片,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些都是...?\"
\"加隆大人说,这些都是拜伦的特色菜肴。\"侍从恭敬地回答,\"特别是这道'黄金虾饺',据说配方是西比拉殿下亲自改良的。\"
威廉夹起一个虾饺,薄如蝉翼的外皮在筷尖微微颤动。咬下去的瞬间,鲜美的汤汁在口中迸发,让他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