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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斗胆问一句师尊,这个武坤究竟是何方神圣?”

花名册上的名字,没有任何的注释。

卢振安目光灼灼看向寒香尘,同时念头飞快,仔细回忆自己所熟识的一切名字。

然而,记忆中并没有任何与武坤这个名字有关的达官显贵,或是各大宗门的天骄弟子。

只是这个武字,在修行界内略显特殊,以武为姓氏的宗门和家族少之又少,并且与合欢宗有着密切往来的更是屈指可数。

“难不成是青州武家?亦或者是坐镇营南城的天武宗?”

卢振安思虑再三,最终也只能是想到了这两个和合欢宗颇有往来的家族与宗门。

若真如此,以这两家的实力与地位,卢振安只能设法交好,不敢万万得罪。

卢振安心思电转,当即已经做好了这个武坤加入香尘峰后,与之交好的打算。

可接下来寒香尘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让卢振安如遭雷击,当场呆滞住了。

“他并非什么达官显贵,名人之后,不过只是我合欢宗一介杂役弟子。”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武坤的身形相貌,还有昨日的疯狂画面,仍旧如同幻灯片般,不断浮现在寒香尘眼前,令她沉沦,留恋。

刹那间,寒香尘秀眉微蹙,空洞的目光不知在看向哪里,魂不守舍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眼见寒香尘露出如此骚浪贱的姿态,卢振安立时皱起了眉头。

一股醋意混杂着怒火瞬间沸腾。

此人竟然是合欢宗内一介寂寂无名,被长老们玩废之后,像垃圾一样随机丢弃的杂役弟子!

这更是远远出乎卢振安的预料。

“区区一个杂役弟子,垃圾一样的东西,怎么能够入的师尊法眼,并且只是提及那人的名字,师尊就变的魂不守舍,竟然隐隐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这个武坤,不对劲!”

卢振安脸色如常,嘴角含笑,可心里却瞬间提起了万分警惕。

“既然是师尊看上的弟子,不如直接将其召入我香尘峰,成为师尊座下弟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卢振安双眼微眯,故作摆出一副为师尊解忧的架势。

可实际上,他却是依次为契机,暗中揣测这个武坤在师尊眼中的重要程度。

还有,对他这位三弟子威胁程度!

似乎是看穿了卢振安的想法,寒香尘目光一凛,好看的眉眼,妩媚多情的刮了卢振安一眼:

“小冤家,你这是吃醋了?”

“弟子不敢!”

卢振安慌忙叩首,可心头却是陡然一颤。

看这架势,那个武坤恐怕已经被师尊采撷,不然以师尊的性子,绝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卢振安垂着头,脸色倏然阴沉。

他从这个素未谋面的杂役弟子身上,察觉到了一股越发强烈的威胁。

若是此人真的成为了师尊的门下弟子,将师尊侍奉舒服了,恐怕他这三弟子的位置就要不保!

不行!

此子,绝不能留!

为了不被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这个武坤,一定要想办法淘汰掉。

或者……将他彻底除掉!

“振安,你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卢振安抬头,正巧撞见一双深邃妩媚的眸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只一瞬间,卢振安直觉遍体冰凉,仿佛瞬间被师尊看穿了心思。

他慌忙叩首,颤声解释:

“回师尊,弟子在考虑今日的弟子入门试炼,是否要对这位武坤师弟放水。”

“那倒不必。”

寒香尘素手一挥,幽幽笑道:

“试炼一事,为师自有定夺。尔等无须插手。”

“谨遵师尊教诲。”

卢振安连同殿内一众弟子,连忙叩首应允。

二人只是说话的功夫,香尘峰外此刻已经是人满为患。

各路门阀贵胄,世家子弟,乃至各大宗门的天骄弟子纷至沓来,就等今日一展拳脚,以天才之姿碾压他人,顺利进入香尘峰,成为合欢宗九长老坐下入室弟子!

“呵呵,一群蝼蚁,也妄想与皓月争辉,可笑!”

一辆没有轿杆,仅靠八名壮汉肩膀扛着,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轿子内,一个男人左拥右抱,正惬意品尝着,两名身段窈窕的舞女送到嘴边的瓜果美酒。

引得周遭人群频频侧目,指指点点。

不得不承认,那两名舞女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是各种极品,哪怕只是围观,都令在场众人感慨一声人间绝色。

恨不得当场将那男人斩杀,将那两位美艳绝伦的小娘子掳走,容他们独自享用。

只是绝大部分人只是想想,便收回了目光,对于男人肆意的嘲讽更是无动于衷。

能够在大庭广众如此旁若无人的交欢,并且出言讥讽,其背景和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还是静观其变,不要招惹对方为妙。

然而有谨慎者,自然就有更加嚣张的人。

“草,哪儿来的小萝卜头,竟敢在爷爷面前大放厥词,找死!”

只听得一声暴喝,一位浑身肌肉虬节,宛如铁塔般的黑脸汉子纵身一跃,踏上轿子。

当着男人的面,直接将一个舞女掳进怀里。

那双铜铃大的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嘴角上扬,尽显挑衅。

男人似笑非笑打量着壮汉,任他胡作非为,更是对女人的哀求无动于衷。

这一举动,瞬间惹得周遭人群嗤笑连连。

“我还以为什么牛逼人物,原来也是个只会呈口舌之快的废物。”

“自己的娘们儿被别人睡了,连个屁也不敢放,真特么丢人!”

“兄弟,这小娘子的滋味如何?快些结束,我等也要品尝品尝!”

…………

刹那间,各种污言秽语此起彼伏,甚至已经有人跳上了轿子,宽衣解带,跃跃欲试。

可就在这时,刚刚还在哭声哀求的舞女突然停止了哭泣,舔食着唇瓣,媚态横生的挽住了壮汉的脖子,嫣然一笑:

“大爷,奴家的技艺如何?”

话音刚落,舞女突然眉头一挑,当着众人的面抱着那壮汉的脑袋,猛地向上一拽!

咔嚓!

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混杂着半截脊椎骨,竟硬生生被那舞女拔了下来,随手丢进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