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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苗头疼扶额,可现在时间紧急,她还急着去前苇沟看是个什么情况。

其实月儿湾说是村子,但光是人口就占了一个镇子的三分之一。

在这种情况下,村民要是再团结一致,哪个镇上领导看到了不怵?

一想到永贵叔要是因为冲动,真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被撤下村长一职。

镇里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那时候,平静安稳了十几年的村子就该乱了。

周扬看出她的为难,眉梢一挑,明知故问,

“要是不方便,那就掉头回村部吧。”

舒苗就知道他是料定了自己赶时间,无奈只能拉着脸开了院门,让他把东西往屋里放。

被关在柴房的小黑听到主人回家的动静,非常高兴的摇着尾巴,激动的呜呜咽咽直哼唧。

舒苗没时间搭理它,飞快把自己的房间门关上。

没好气瞪一眼眼珠子四处打量的周扬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不知道我赶时间吗?”

“赶时间?那你还不帮着一起?”周扬不仅没被打击到,反而笑眯眯的将了她一军。

最后舒苗确实受不了他的磨叽,直接上手帮忙。

几趟过后,她家空旷的堂屋,很快被那一束束糖葫芦花占领高地。

舒苗只能立马把堂屋门关上,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一转身,迎面一根糖葫芦送至她面前。

周扬微微歪头,挑眉轻轻一笑,

“糖葫芦加包装一共50,一会儿你算在租车费里给我,这下总不好再生气了吧?”

“嗯?”他尾音上撩有点撒娇的勾人意味。

舒苗被他越发无赖的强买强卖给气笑了,“我说了我要买吗?等会事了全给我弄走!”

不想与他再僵持下去,脚步飞快往外冲。

周扬瞧着她气冲冲的背影,唇角勾起,眼底的笑意不自觉溢出。

以防万一,不忘高声再加一句,

“嫌贵啊?那我给你打折还不成?”

“嘭!”

车门关上的瞬间,舒苗迫不及待追问司机,

“师傅,租你车一天多少钱?我给双倍,接下来呢你就听我指挥。”说话间,舒苗就准备掏钱。

司机闻言略有些为难 “小姑娘,不是我不租,而是你那位朋友直接就租了一个月,而且合同我都签了……”

舒苗动作一顿,不死心再次开口,“租一个月多少钱?”

万一价钱合适,还能用来运木材。

“1200。”

她果断把手从兜里收回,“不租了!”

他奶奶的!

就是需要租卡车运木材时,也只需要租两天卡车,也就一百块钱就能把一季的木材通通送到位。

她又不是钱多烧的慌。

打肿脸充胖子那事,她才不干!

好在接下来周扬都没再闹幺蛾子。

只是到了前苇沟村,才发现卡车根本进不了村,无奈舒苗只好披上蓑衣步行过去。

周扬就这么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全程没打扰她。

就在即将到达村部时,终于看见了那乌泱泱的一大群大小伙子们。

与之相对的,是前苇沟村村民们敢怒不敢言的怒目而视。

“厂长回来了!”

“厂长,笑笑怎么样了?”

“厂长……”

一见到舒苗,一群人纷纷七嘴八舌是问起陈笑笑的情况。

舒苗目光冷冷一扫前苇沟的村民们,面色冷凝,“不太好,医生说要进行多次手术引流。”

虽然不知道引流是什么意思,但手术和不太好几个字,大家可都听懂了。

陈笑笑的本家兄弟闻言,抄起锄头气势冲冲就往村子屋子冲,嘴里更是唾沫横飞的骂着黄家人。

陈苇沟村民见状,纷纷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很快陈永贵带着几位陈家长辈,面色俱都很难看的自人群中走出。

看到舒苗也只是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随即朝众人吆喝道,

“今天大家都在这,那我陈永贵就在这跟大家伙说个明白。

他黄家,故意刁难搓磨我月儿湾的姑娘,要不是及时发现送去县医院,指不定命都没了……

……

基于终上所述,我们两村也商量过了,不管陈笑笑愿不愿意再回到黄家过。

黄家都得承担她所以后续治疗的费用!

这两百块钱就先紧着送去医院,三天后,剩下的五百块钱我会让人来取,黄老哥们意见吧?”

陈永贵嘴角含笑,目光却冷厉至极。

黄老汉也就是陈笑笑是公公,脸一阵青一阵白,可面对连村长也不能撼动的人,却也只能认栽。

连连点头答应,三天后一定凑齐后续的治疗费用。

就在前苇沟村民以为这事终于了结时,陈永贵再次发话,

“孩子呢?”

黄老汉满是沟壑的脸皮狠狠一抽,却还是咬牙让大儿子去把人带来。

不过片刻,一个两岁左右的黑瘦男孩被抱了上来。

男孩一身破衣烂衫,还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一看就没人照顾。

这孩子哪怕冻的眼泪鼻涕直掉,却依旧一声没敢哭出来。

月儿湾一众人眼睛都气红了,却碍于村长早先的吩咐不好轻举妄动。

陈笑笑的大哥,阴沉着脸快速上前接过孩子。

孩子认不得眼前是男人,惊恐的眼泪哗啦啦直淌,瘪嘴无助回头伸手要大伯抱。

其余人纷纷围上前来,七手八脚把孩子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飞快给他换上暖和的棉袄。

孩子的心思是最为敏感的,察觉这群人的善意与心疼,很快就不哭了。

乖乖窝在舅舅怀里,颤颤巍巍闭上眼。

“哼!”陈永贵看一圈不敢与自己对视的黄家人一眼,冷笑一声,带着人就走。

舒苗看都不看前苇沟村民一眼,与陈永贵并行着往外走。

对于陈笑笑的这摊子烂事,她实在不是很想管,既然已经得到妥善解决,她也看就不再细问。

只是该提醒的还是得提一嘴,“我问过笑笑的意见了,她不打算离婚。”

陈永贵脚步一顿,无奈的轻叹一句,“料到了,我已经做主把两个孩子要过来,如果黄满穗那小子真有心,自然会到我月儿湾上门。”

“如果不来,我们月儿湾的姑娘想改嫁还不容易?”

舒苗一愣,只觉得这么做不合适。

她虽然不赞成恋爱脑,但更加不赞成女性的婚姻自主权被强迫。

只是眼下不是细谈这些的时候,她把这事记下后,没选择在这个时候吭声。

只是在回程的时候出现了些许分歧。

舒苗都在副驾驶坐好了,周扬一拉车门就要挤上来。

吓的她下意识出脚,差点没一个脚给他揣下去。

最后理智回笼,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齿道,“你再上一个试试?”

周扬扒了扒车门,重新躲回伞下,理所当然一摊手,“那么多人挤着,很臭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