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昨天已经给了谢夫人图纸和做卫生巾的注意事项,也不知道谢夫人有没有做出来。
除了糕点之外,还多带了一些面霜和护手霜。
也跟送岑妃的一样,很多都留着打赏了。
叶南烟只给谢夫人准备了,旁人便没准备。
一来是上门做生意的,给人准备多了,人家还以为你是去攀关系的。
她现在是陆淮阳的妻子,身份在京城应该属于半公开,很多人都知道了,她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只要把公婆讨好伺候好就行了。
另一个就是,她也不清楚谢夫人家的人物关系啊。
昨天听谢夫人那婆子说的,谢夫人跟女儿的关系也不知道如何,她没多准备。
若是谢夫人愿意,拿点护肤品和珍珠粉给她女儿,到时候就说一并送给家里的女眷好了。
另外,昨天谢夫人给她绣了手帕,她瞧着那布料极好,就在商场买了几条蚕丝的枕巾素枕巾送给谢夫人。
古代的蚕丝很珍贵,在现代,这东西不是很贵。
叶南烟送了一些素的过去,到时候谢夫人要绣什么东西,改什么东西,也都方便。
尺寸挺大的,改成小衣也不是不行。
就是她不敢买带绣花的,看那些绣花的也不知道啥花,万一人家这个古代人对花的款式和类型有讲究,那也送不到心坎里。
还有一个就是,那些绣花多半都是机子绣的。
跟谢夫人她们手工绣的也不一样,到时候要是露馅了,那就尴尬了。
很快就到了谢府门口。
谢夫人身边的婆子带着两个丫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叶南烟进来,忙让人打开大门,将人迎了进去。
大哥和二哥他们几个被留在了外门,叶南烟让他们先等一会儿。
豪门大宅规矩多,内院自然是不能进的。
只怕要等谢府的下人帮着把他们的东西一起带进去之后,有人陪着,才能一块儿进去。
叶南烟的马车进了内门后,又行驶了一段时间,才停了下来。
前面便没有供马车通行的路了。
下了马车,旁边便有软轿等着她了。
叶南烟下了马车,让南枝和绘春把东西拿下来。
两个人拿不完,谢夫人身边婆子和带来的两个丫鬟也一起拿了。
还叫了小厮帮忙。
叶南烟自己还拿了一个木匣子,才把东西拿完。
婆子见叶南烟这般隆重,带来的东西分明也是花了心思,并非敷衍而准备的,心里更是感动不已。
“叶娘子,你说你来给我们夫人装净房,还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夫人若是知道了,得多开心。”婆子看着叶南烟也觉得眼熟,语气也分外的恭敬。
叶南烟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一码归一码,给夫人装净房是一回事,这个又是另一回事。这是我跟夫人投缘。”
婆子笑着点点头:“叶娘子说的是,您先上轿子,一会儿就到了。”
叶南烟上了软轿,丫鬟和婆子就在旁边跟着她伺候。
没一会儿,就到了谢夫人的院子。
这一路,谢府的花园景致都是极好的。
亭台楼阁,处处雅致。
到了谢夫人的院子里,下了轿子,才发现谢夫人的院子也极大。
她来这古代,见过最奢华的闺秀闺房院子,也就是林婉年在林家庄子上的院子了,跟这没法比。
她自己如今住的宅子,本也以为不错,可跟谢夫人的一比,也相去甚远。
她印象中的院子,就是电视剧里那样,进去就像个四合院一样的围墙,主屋奢华一点。
再好些的,便是院子里有好点的风景。
可谢夫人这院子,光院子,就老大了。
周围栽种着各式各样叶南烟都没见过的花草树木,院子下面放着一盆盆盛开的秋菊,很多都还是花骨朵。
院子里飘散着一股股清香的味道,还有石榴的味道。
叶南烟刚一下软轿,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就见谢夫人从主院的大门口走了出来。
“叶娘子来了。”谢夫人上前,看着叶南烟,脸上尽是笑意。
叶南烟见谢夫人气色还可以,笑着行了个晚辈礼:“谢夫人,我来叨扰了。”
谢夫人忙扶她起来,“快进屋来,院子里马上日头就晒了。”
叶南烟颔首,谢夫人便牵着叶南烟的手:“来,进来。”
进了屋子,瓜果香气传来,带着阵阵凉意。
这秋老虎的天,白天还热的很。
这屋子里还放了冰,看到冰上镇着瓜果和鲜花,屋子里的温度适宜,香味也让人很舒服。
再一看摆设,桩桩件件,都雅致的很。
每一件东西都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也都跟周围的布景很搭。
她忽然想起网络上流行的那句话,老祖宗是老,不是土。
古人的审美,还真是不错。
别的不说,就说这屋子里的摆设和审美,真是不简单。
放到现在博物馆里的那些东西,其实很多都已经很陈旧了,跟真正这种实景来看,还是完全比不上的。
谢夫人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牵着叶南烟的手,目光一直在她脸上。
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以往,她看谢晚凝的时候,也是这般。
可自知道她的身世后,谢夫人就发现谢晚凝对她的敷衍和不一样了。
如今这叶娘子,同她没有那些利益的计较和算计,相处起来,倒是自在。
床边的软榻上放着两个小茶几,小茶几上放满了时兴的瓜果和茶点,样样精致。
丫鬟们把叶南烟拿来的礼品一一放在立在屋子中央的大茶几上。
叶南烟说:“夫人身子可还爽利?有不舒服么?我今日来,不会打扰你吧?”
谢夫人愣了一下,她没有说别的,第一个关心就是自己的身子。
谢夫人只觉得窝心,看着叶南烟的时候,目光愈发的慈和:“还好,你给准备的那些女子巾很是妥帖。早上不舒服,早膳后,吃了你给的药粉,效果确实极好。”
“你这手艺……都快赶上御医了。”
叶南烟笑到:“偶然所得一些止痛的偏方,跟御医哪能比呢?不过是夫人不嫌弃我罢了。”
“你莫要谦虚,那些御医只懂治病,在他们看来,女子这些毛病都是可以忍耐的,哪会放在心上,费心研究呢?”谢夫人说道。